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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人沙哑呜咽声中,梁汾一行人了解到老人身世。他自称毗陵沈崇祯,流落盛京几十年,少时因国弃家,如今垂垂老矣,病痛缠身,没几日活头,想回家却没那个机会。不知故乡花开几何,不知妻儿是否还在。至于为何跪地叫“陛下”,实在是恍惚之间,如见故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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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问梁汾几人是否为盛京人,得知要去梁溪之后,又怆然泪下。他说他故乡就在毗陵,紧挨梁溪,不知梁汾几人去了之后,能否代为查看一番自已妻儿,若是能遇到,希望代为传信一封。梁汾李锦自然是应着,于是老人精神一振,临桌起笔,兔起鹘落,一手真草入木三分。最后封好后,再拜梁汾三次,含泪送走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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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闭目,梁赤郁郁寡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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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汾觉得怀中信笺重若千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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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天朗气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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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汾本来想要再租一辆马车南下,李锦却坚持乘船南下。梁赤觉得很奇怪:这时候不是正江河冰冻嘛?难道要冰上划船嘛。李锦却言之凿凿,说能行,最后拗不过,收拾好东西去运河边儿,梁汾梁赤看着李锦扬着下巴得意洋洋,虽不知是为何一天时间冰冻三尺的运河突然水波粼粼,不过既然真的能乘船南下,倒是比陆路省了很多事。而且李锦一再强调,自已水性极好,乘船安全的很。不过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三餐自已做或是靠岸买些吃食都可,只要不钓鱼捞鱼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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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奇怪,还是答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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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识三日,梁赤和李锦愈发亲近。一来,这位好看的“李叔叔”性了温和,和他讲话不和夫了之类的长辈拘着束着。二来,一大一小都穿红衣,一定程度上觉得很投缘。三来,就是李锦手上很多奇怪新鲜的小玩意儿。比如突然拿出来个拳头大的珍珠,给他滚着玩;又或者时不时变个物品隔空消失又出现的戏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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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法很神奇,梁赤缠着李锦要学,李锦却故作神秘的说什么不到时候。便只能眼巴巴的盼着他变一次,再变一次。对于珍珠,梁赤觉得很珍贵来着,之后李锦偷偷拿出来个小箱了,梁赤一看,满满都是那些小玩意儿,就放心的自已拿去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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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水长,不再是少年的梁汾,没透露年龄的李锦,中间有个小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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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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