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护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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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翎带着沈灿来到齐老夫人的荣安堂，齐老夫人坐在上座，随意的看了眼。

齐翎行了礼，齐老夫人笑逐颜开的让他快些免礼，招呼齐翎到自己的跟前来坐着。

沈灿非常有眼力见的跪在地上行礼，对于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她已经佛了，佛了！

“奴婢参见老夫人。”沈灿恭恭敬敬的开口。齐老夫人微微颔首，也没说让她起来，沈灿只能继续跪着。

“你怎么有空过来？”齐老夫人问的是齐翎。

“今日下朝的早，想着要来给母亲请安。”齐翎回答的滴水不漏，没说是因为沈灿，齐老夫人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母子两人就这么你一眼我一语的许久，把沈灿一个人撂在地上，谁都没有管他，沈灿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这是故意的吧！

齐老夫人撂了她很久，仿佛终于想起来她还跪着，漫不经心的瞥她一眼，也不打算和齐翎绕弯子，“这丫头，你到底是几个打算？”

沈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虽说小叔子最近对她很好，可以说是特别的好，除了没事儿老喜欢撩她之外，她对在青竹园的生活不要太满意。

所以老夫人说起这些的时候，她才会这么担心，担心齐翎愚孝，听他娘的话，就把她给弄死了。

齐翎倒是没想到他娘会这么直接，他原本以为，她会更加迂回一些。

“她是侄儿送的。”齐翎原本想说的更加冷漠一点，比方说：她是侄儿送的礼物，说的冷漠一些，更能让齐老夫人打消心中的想法。

可不止怎么的，齐翎并不想这么说。

也许是因为沈灿就跪在地上，他不想把话说的那么直白，让她伤心。

齐老夫人的脸色有些差，府里的风言风语她也听得一清二楚，齐孟辉心里是什么主意，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为娘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般的好说话。”齐老夫人的声音有些冷，“她自有她该去的地方。”

这话说的很明显，可沈灿却听懂了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怪齐翎怎么那么多管闲事，齐孟辉可以送，他可以不要啊。

齐翎淡淡的垂睦，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齐老夫人的暗示非常的明显，齐翎就算是想装傻也没有用。

“母亲恕罪，这丫鬟是儿子救下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儿子想好人做到底，至于是她还是别人，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区别。”齐翎的声音有些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可沈灿听到之后，却觉得是暖的。

她明白齐翎的意思，他不会把她交给老夫人，也不会把她赶走，更不会把她还给齐孟辉。

虽然她和齐孟辉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夫人显然是被齐翎这番话气的不轻，“你说什么？”

“儿子的意思是，想当一个好人。”齐翎非常认真的说出一句谁都不相信的话，齐老夫人看着齐翎，表情十分惊愕，她若不是亲耳听到，由旁人转述的话，她估摸着会以为是有人诓骗她。

沈灿的内心的情绪可比齐老夫人的脸上的丰富多了。

如果不是因为还跪着，她很想捂住自己的脸，齐翎如果是一个好人…她就直接一头撞死吧。

沈灿的心里有些羞耻，明明就是随口胡诌的话，被齐翎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出来，实在是不忍直视。

齐老夫人被齐翎气的说不出话来，可她也不想因为一个丫鬟和齐翎闹得不愉快，在她看来不过是小孩子贪新鲜罢了。

一个丫鬟，也翻不出多大的风浪来。

她挥了挥手，把这两个人打发走，沈灿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她的膝盖都有些肿了，腰酸背痛的。

在齐老夫人面前，她还不能跪坐，只能直挺挺的跪着。

沈灿跟在齐翎的身后，差点没哭出来。

齐老夫人一脸沉默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同喜嬷嬷站在齐老夫人身边，欲言又止，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她踏进青竹园的那一刻，看到的那一幕，只觉得非常怪异。

明明这两人是保持着距离的，也没有什么逾越的举动，可同喜嬷嬷就觉得奇怪。

但是没有根据，她也不好说。

“老夫人，七少爷对那个丫鬟，太好了些。”同喜嬷嬷到底还是说了一句，齐老夫人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多留心那个丫鬟，如果有什么僭越的，就送走吧。”齐老夫人说完这句话就继续开始转动手里的佛珠。

同喜嬷嬷点头，送走的意思挺多的，至于到底那丫鬟是什么下场，只能看她的表现了。

沈灿一出荣安堂，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齐翎一看她这个模样，浅浅的笑了起来，“膝盖疼吗？”

沈灿刚刚才松了一口气，听到齐翎的问话，又本能的紧张起来，“有一点，不是很疼。”

“若是你觉得疼，我便走慢些。”齐翎说的轻巧，还不光是说的，他就真的慢下来了。

沈灿跟在他身后很明显就可以感觉出来，她只觉得这是对她的考验。

一边用美男计，一边还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