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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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十分惊讶，曲寒霄真瞎了？他真的会自爆弱点吗？

尹氏兄妹当下快步走到他们身前，为他们指路：“这边请。”两人紧走几步，与曲寒霄拉开了距离，不再回头。

不管曲寒霄是真瞎还是作伪，他们最好忘记他此时的模样。

曲寒霄听尹氏兄妹离得远了，他眉头一挑。

尹氏兄妹一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自己的底线，却从未真正碰触过，只是他们不该向龙虎军伸手。

他轻声问：“林阿婉，会做红烧猫肉么？”

林阿婉吓了一跳，知道自己在轿中编排他的那些瞎话，他还是都听到了。

她不由脸颊微红道：“不会不会，听说猫肉是酸的，不好吃。阿苗他岁数大了，肉也不嫩肯定更不好吃。”

她偷眼看了一眼曲寒霄，他英俊的面上似乎藏着一丝笑意，又听他道：“别信口开河。”

林阿婉忙轻声道：“大将军，我说的是真的呢。您就等我跟世子的厨子，学些您京中爱吃的菜，给您换口味吧。您想吃什么，我先学那道菜。”

曲寒霄却忽然道：“京中菜，早吃腻了。”

林阿婉一怔，心猛然一跳，忽然明白了，她不禁轻声问：“不是为了换口味，那大将军莫非，是因为我想来才来的么？”她的脸不由微红。

曲寒霄英俊冷峻的脸上微微一动：“笨。”

林阿婉听他没有否认，她心中立时甜丝丝的。

她红着脸道：“我不笨，等我学会了京中的菜式，再加些新花样，改改口味，让您吃个新鲜滋味可好？”

曲寒霄只觉她声音婉转，语调娇俏，不由想起她昨夜温软的腰肢和芬芳。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吃个新鲜的？你莫要反悔。”

林阿婉听着他清越的声音中藏着一丝沙哑，她只觉比平日还要好听，脸更红了。

她轻声道：“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呢。大将军，到时候您一定满意……”

她忽然不再往下说。曲寒霄亦听到了锣鼓点的声音。这些日子他听影戏听多了，立刻明白这是影戏班在表演。

他听着身边的女孩气息变得急促：“这影戏，是你认识的朋友？”

林阿婉抓紧了他的袖子，定了定神，她轻声道：“不是朋友，是对头。应当是吉昌班在唱。”

在这一刻，她忽然想告诉大将军，她怀疑是吉昌班构陷了他们得胜班。

可她知道自己空口无凭。小锁头来历不明又离奇失踪，若论可疑，还是自己的得胜班可疑。

她抬眼望着英俊的青年将军，他对自己很好，可是她不会忘记他是统御九边重镇的大将军。

曲寒霄听着她的气息变了几变，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大将军，前面是个戏台，比我们搭的那个简易戏台好。啊，居然是座专门的影戏台，好漂亮呢。”

她的声音中都是羡慕：“不过这戏做得可真不好。大将军，他们居然也在唱西游。您说，这字句这调门这锣鼓，是不是都不好啊？”

尹思月正走过来请他们入上座，却正好听到林阿婉的话。她微微一笑道：“林姑娘，这吉昌班可是这里最红的影戏班子。”

林阿婉脱口而出道：“得胜班才是最红的。若吉昌班红，他们的乐手怎么会跑来得胜班。”

却听一旁一个沙哑阴森的人道：“这位小姑娘，那自然是因为得胜班暗中捣鬼了。不过那得胜班是努戈奸细，已经被官府捉了。”

林阿婉吃了一惊，她这才看到尹思月身后的人，竟是吉昌班的版主吉千山。

吉千山是个脸色阴沉蜡黄的中年人。

他盯着林阿婉看了几眼，不由万分惊讶道：“这不是小林吗？你怎么穿起裙子来了？本来你就娘得很，不像个爷们儿。没想到你们没饭吃，你就改行干这勾当了？”

林阿婉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恢复了女装。

她怒道：“吉千山，我本来就是姑娘不是爷们儿。你信口雌黄的模样，就像个爷们了么？我们得胜班不是奸细。”

曲寒霄脸一沉，尹思月这是想做什么？

却听县令急匆匆跑了进来，道：“大将军，你吩咐下的事儿，卑职办好了。得胜班逃亡的人犯，努戈奸细锁子，已经捉拿回来了！”

县令满头大汗，一脸欣慰。立时几个衙役，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少年押了进来。

林阿婉大惊，居然是小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