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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清晨,傅斯城缓缓睁开眼,倒数三秒,闹钟响了。
“起床了,辛辛。”
傅斯城手撑着床起来,推了推鼓成小山的被子。
往日,温辛在工作日不会赖床,只是近日身子有些惫懒,都要傅斯城叫好几遍才爬起来。
在傅斯城的糖衣炮弹下,温辛一鼓作气,坐了起来,然后掀开被子,迷迷糊糊地走向卫生间。
傅斯城看着她的背影,直觉越来越深。
卫生间内,温辛挤了牙膏,刚放进嘴巴里,点开电动牙刷的开关,胸腔里就突如其来了一阵恶心。
温辛扶着大理石台,对着水池忍不住地干呕了起来,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好不容易平息,她笔直跌落在了地上。
这几天她明显感觉自己食欲不振,觉多。
该不会是——
可她和傅斯城明明都做保护措施了啊。
傅斯城闻声走进了洗手间,见到温辛的情景,连忙上前把她抱了起来。
“地上凉。”
温辛拽着傅斯城的衣服,眼睛湿漉漉的,“四叔,我该不会是——是——有了吧。”
傅斯城拍了拍温辛的背,低声安慰道:“有了就生下来,咱们养得起。”
温辛的脑海里浮现出小孩的样子,立马将脸埋进了傅斯城的肩膀里,闻到熟悉的冷山木香,她才能一点点平静下来。
“你可以帮我去买下验孕棒吗?”温辛小声问道。
傅斯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好,你等我一下。”
傅斯城安置好温辛便出门去了,温辛坐在床头,看着窗外发呆。
天空蔚蓝,对面的阳台玻璃折射出太阳的光,上面放了好几盆植物,其中一盆结出了白色花朵,远远看过去,只有含苞待放的一点,却是那样鲜活。
清晨的每一幅画都迸发着生机盎然的力量。
温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慢慢提起了嘴角。
傅斯城很快就回来了,按照验孕棒上的说明书,温辛操作了一下。
结果不出所料——
是怀了。
傅斯城大脑一片空白,反复看了好几眼,才一点点恢复正常。
“我要当爸爸了!”
傅斯城惊呼一声,抱起了温辛,在原地转圈圈,他的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眼角的细纹都跟着扬了起来。
头次见到傅斯城这么开心的,温辛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他们有孩子了,要做爸爸妈妈了。
可是——
傅斯城放下温辛,才发现她低着头看地上,好像有心事。
“辛辛,你怎么了?”傅斯城抬起了她的下颌。
直视着傅斯城的黑眸,温辛很快又垂下了眸子。
“我怕我的病会遗产。”温辛失落地说道。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她受过的苦,钻心之痛,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傅斯城眼角的笑意慢慢散去,他将温辛牢牢抱住,告诉她,“不要瞎想,我们去医院,听听医生怎么说,好吗?”
温辛亦紧紧抱住了傅斯城的腰,点了点头。
“还有,从今以后,不许再穿高跟鞋了。”
“好。”
-
日子一天天过去,温辛吐的越来越厉害,傅斯城不许她再去公司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温辛只好照做。
温辛在家养胎,有两个保姆照顾她,傅斯城暂代她的职责,公务应该很繁忙才是,但他每天都会准时下班到家,家里的两个保姆都夸温辛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公,温辛总会微笑着点点头。
怀孕是一件很幸苦的事,半夜,温辛会起来吐。
这时,傅斯城都会从身后抱着她,跟她说对不起。温辛会反过来安慰他,是他让自己十个月不用来大姨妈了。傅斯城哭笑不得,对她也越来越温柔。
温辛经常没食欲,又经常莫名其妙来食欲。
例如,半夜三更的时候想吃蓝莓,只要她摇醒沉睡的傅斯城,傅斯城便立马套上衣服去买。傅斯城买回来的时候,她却不想吃了。
后来,家里多了好几台冰箱,里面摆满了草莓蓝莓车厘子橙子桃子西瓜百香果,还有鸭脖春卷饺子牛排大龙虾酸辣粉炸鸡奶茶等等。
以上都是温辛点名过的东西,以后温辛想吃就能立马吃到了。
到后面几个月,温辛的脾气开始越来越像小孩子,喜怒无常。
太阳从西边落下,怪傅斯城。
凳子有四条腿,怪傅斯城。
头绳找不到,也怪傅斯城。
温辛找头绳的时候,拉开床头的抽屉,看见了里面的杜蕾斯。
这一眼,她便瞧见了破绽。
怎么每个套上面都被戳了洞!
——“傅斯城!”
傅斯城听到呼唤立马来了卧室,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辛辛,你听我解释。”
“滚!”
温辛抓了一把抽屉里的套,铺天盖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她就说怎么做了保护措施,还是会中招,原来是有人蓄意为之啊。
“对不起,你别动怒,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傅斯城诚恳地道歉,说着便要去扶她。
“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温辛捂着肚子,脑壳突突的疼。
她实在太傻了,傅斯城就是一只藏着尾巴的大灰狼!
傅斯城握住了温辛打他的手,搂着她把她按到了床上坐着,温辛气的不轻,他看出来了,这一天早晚要来,他应该早点说出来的。
温辛又朝他出手,他握着她的拳头,声音温柔——
“你别动,我自己来。”傅斯城说。
傅斯城说话算话,自己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是实打实的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温辛心软了,捧着他的脸,责怪道:“谁让你下这么重的手了。”
温辛皱着眉,清亮的眸子里溢着心疼,骄傲的人自己给自己一巴掌,比别人打他还要折辱,傅斯城是当真在乎她,才会这么做。
傅斯城握住了温辛的两只手腕,满不在乎地翘了翘唇,目光落在了温辛的肚子上,“我罪有应得,是我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七八个月了,温辛的肚子已经鼓成了球。
看到这肚子,温辛便又来了气,撒开手背对着傅斯城,擦了一下脸,润声说道:“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是,老婆不原谅我才是对我好。”
“花言巧语!”
“老婆说什么都对。”
温辛羞红了脸,拿着枕头砸向了傅斯城,“今晚你不许和我睡了。”
傅斯城接到枕头,又还给了温辛。
“只此一条,为夫恕难从命。”
“你!”
完蛋,怎么感觉自己被吃的死死的。
-
到了待产期,傅斯城直接给自己放了假,寸步不离地照看温辛。
智能酒店的项目已经结束,公司也没有什么大事,再大的事也大不过自家老婆。找的保姆再好,也好不过自己。
书上说,产妇容易得忧郁症,家人朋友应该给予比平时还要多的关心和帮助。之前的“什么都怪傅斯城”已经让傅斯城嗅到了一点苗头,为了防止温辛再胡思乱想,没事找事,最终产后忧郁。傅斯城每天安排傅知深、许欣、阿树、阿木、王嫂、孤儿院院长等人来看温辛,上午一批,下午一批。
温辛每天忙着会客,根本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忧郁症那是不可能的,她每天讲话都讲的口干舌燥。
老爷子是天天不请自来,拄着一根拐杖,不要人扶,不要人管,只要坐在角落里看着自己孙女就很满足了。
傅斯城是不希望老爷子这么操劳的,毕竟老人年纪大了,可是看到老爷子看着温辛的眼神,傅斯城就妥协了。
这一辈子,傅斯城只服过一个人,那就是傅老爷子。
东山可以再起,死地可以后生,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老爷子的仁爱,他一个人养大了四个孩子,各个视如己出,悉心指导,有孩子犯了错,他也会再给一次机会。
温辛有这样的爷爷,实在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深夜,傅斯城替温辛压好被子,便睡在了产房的沙发上。
他刚有些入梦,便听到了床上传来了呼痛声,傅斯城一下惊醒,掀开身上的毯子,走到了温辛的跟前。
“辛辛,你怎么了?”
“四叔,我肚子好痛啊。”
“你忍一忍,我去叫医生。”
傅斯城刚回头,衣角便被人拽住了。
温辛面色发白,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紧贴着脸,显得整张脸更小了,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写着恐惧。
温辛捂着自己的胸口,起身启唇说道:“人们都说生孩子是从鬼门关走一趟,四叔,如果有意外,答应我,留孩子。”
傅斯城没回她,抽掉衣角去找医生护士。
医生护士一来,查看了温辛的情况,便推着床往手术室走。
“准妈妈要生了,大家让一让。”
傅斯城帮忙一起推着病床,他看着虚弱的温辛,心乱如麻,当初他就是这样把温辛推进手术室,然后她不见的。
“辛辛,答应我好好出来,好吗?”
“我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
“你别丢下我,我不能没有你。”
“我求你了。”
温辛疼的整张脸都变了色,她紧咬着牙,额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她没想到生孩子会这么疼,比她动心脏手术还疼。
她本来没有力气说话了,可是傅斯城都快疯了,她努力伸出手拍了拍傅斯城的手,嘴角咧出了一个笑容。
“我答应你。”
手术室前。
护士:“家属止步,请在外面等候。”
傅斯城顿足,无措地后退了几步,让出了路。
病床移到了里间,手术室大门缓缓合上,傅斯城一直看着那个方向,一动不动。
手术室内——
医生:“生个孩子,怎么让你们夫妻俩搞的和生离死别一样。”
一旁的小护士连忙搭腔,“是啊,那位先生声嘶力竭,把我都感动了。”
温辛:我没力气答你们。
医生知道她紧张,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放轻松点。”
“用点力。”
“看见孩子头了,妈妈再努力一下。”
…………
手术室外——
傅老爷子,傅知深,二叔二婶,许欣,阿树和阿木都在,一家子围满了外面。
傅斯城贴着门,垂着头,没人看见他的神情。
阿树等人都来劝他去坐下等,他没一个听的。
因为这里,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温辛的每一声喊叫,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让温辛怀孕这件事,什么身份辈分子嗣的,他统统都不要了,他只要温辛能够平平安安的。
终于,里面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紧接着就是孩子啼哭的声音。
傅斯城的心揪了一下,转身拍门,声音慌乱,“里面什么情况?辛辛?你还在吗?”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小护士手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她抿着笑把孩子递向了傅斯城。
“恭喜你,母女平安。”
傅斯城接过孩子看了一眼,就转手给了最近的傅知深,头也不回地往里面冲。
“唉,先生,这里不能进。”
傅斯城不管不顾推开拦截的护士,走到了里面,口中呼喊道:“辛辛,辛辛……”
温辛还活着,就是没了力气,声音也哑了,她看着横冲直撞的傅斯城,有点无奈,又有点想哭。
你有没有看过我们的孩子。
好丑。
看见睁着眼睛的温辛,傅斯城的心才完全落下,他上前半跪在地上,握着温辛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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