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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内容!况且公羊惕的熟人都死了。”周隐站正,按捺不住急迫的心情,他拱起手来,朝习深行礼:“希望老师明白学生的心情。当年的事,如果大君查过,定然要和习将军认识的人牵扯,而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请老师告知!”
习深抬头看着周隐,看着他低着头颅,弯着腰,站在自己面前,心里的防备,一点一点被他的话击碎。还能怎么办呢?他既然说,这样能帮他……
“当年,他是打了胜仗的。”习深放低了声音,无奈的招手,让周隐坐到自己对面。
周隐立刻跪坐下来,洗耳恭听。
“可不知怎么的,突然遭到了围袭,陛下说,是被杀了。功名发了,碑也立了,过了一段日子,突然有宫里的谣言,传出来说,是生死不明。我无可奈何,生死不明,不就和死了一样吗?常暮关那样荒凉的地方……”习深叹了口气,摆摆手:“就没做他能再回来的感想。”
“然后呢?”周隐问。
“十年前,他的尸首在另阳城外被发现,据说是埋了两年了。根据他身上的东西认出来的。可谁知,他身上竟然挂着一块沧元宫的牌子!我以为他真是像外面说的那样,去寻仇的!
外面都说,当年他去陈家,一眼相中了神歌,陈菡不同意,因为陈菡想让神歌代替自己去蕴遐宫,然后自己去沧元宫城。这陈菡啊……”习深抬头看了周隐一眼,道:“就是六殿下的母亲。”
“什么?”周隐有些不可思议。
“听我讲完。”习深停了一下,接着说:“这大家闺秀足不出户,谁也不知道陈菡的秉性,以为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姑娘。她,神歌,还有习虞,她们三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人说的清楚。如今知道真相的,只有神歌自己了。
所以说,有人以为,习虞就是因为陈菡拆散他二人才要去寻仇。但当时,沁妃应该已经去世了吧?”习深叹口气,继续道:“这样说的话,吕阴的想法,就说的通了。国公爱着神歌,神歌却和我儿纠缠不清。他最后的死,可能确实和国公有关。而大君纠结的,也是你的血统,你,究竟姓不姓周。”
“他十年前就知道我?”周隐问。
“对。预言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不知道,但王室血统,也是很重要的事,因为不能立私通之子为王。”
周隐听到“私通之子”二字,不由得脸上火辣辣的。
“但你要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说。是因为这些话都是真假掺半经不得拆析的,伤感情破局势,牵连着上一辈下一辈的关系,又有那么多风言风语的效应,会把人撕碎的!
如若你非要追下去,下一个人,你只能去问国公!可这龙鳞,万万逆不得啊!”习深激动紧张的抓住周隐的手腕,苦心劝告。
“也就是说,有一半的可能,习虞死在国公的手上?”很明显,周隐掉进了这个坑。
习深松开了手,悔恨的哀惋:“真是造孽啊!老夫如何,承担的了这样的罪名!”
“一切因我而起,一切,以我终止,哪怕我万劫不复……”周隐站起身,拱手行礼后,往屋外走去。
“哪怕我万劫不复,我也要把这条路走到底。”
文息跟上周隐愈加愤怒、愈加坚实的步子:“你要去见国公?”
“对,我得问清楚,习虞怎么死的。”
“胡闹!”文息抓住周隐的胳膊,把他的身体搬向正对自己:“你是想让谁死?你现在去问他,他又要怪罪是谁告发?除了习先生,他还会怀疑谁?!他会留着你,哪怕不清不白,就说明他杀不得你,但是别人他能!若是因为习先生传开了,第一个刀口染血,就是他啊疯子!”
“那你让我怎么办?!那么久了,我连指示我做事的是我仇人还是老子都不知道!”周隐的火气冲到脑海,一塌糊涂的他朝着文息伸出手,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衣襟,充血的眼睛里透着崩溃和迷茫,电闪雷鸣的海岸,将要有一场狂风暴雨。
“不知道也得按在心里!还得找折奏!”文息丢开周隐的手,狠狠的训斥。
周隐踉跄的退后一步,摇摇头:“我不知道去哪找。”
文息往后退了一步,无奈的垂着手臂,一言不发。
周隐拿出折奏,看了又看,看了再看:“这种案子,吕阴不可能一个人查啊。”说到这里,他突然闪出灵光!对,怎么会一个人查?
“文息,这种案子,要交到哪里?”周隐一把抓住文息的肩膀,问他。
文息仔细想了想,言:“既然是重要的案子,还牵扯着国公授予爵位,自要交到青鉴堂。”
周隐豁然一笑,拉着文息往马车上爬:“走,去青鉴堂。”
十年前的人口案,查起来并不容易。现任堂卿姓闻,闻敛刚刚上任不久,就是先前被扒下马的杜子辙,在青鉴堂也不过七八年光景。
“世子为何突然调查这件事呢?”闻敛看起来不像个有花花肠子的人。说起来文方试的成绩,是有一说一的。半夜拜访,也没有厌烦,勤勤恳恳的拿着案宗走了出来,还连声抱歉:“实在抱歉殿下,这个案子,记载的东西,还没有外面传言多,可能用处不大。”
周隐接过案宗,打开看了一下,果然是模棱两可,堂皇无用。他又问闻敛:“不过,当时任堂卿的是哪位人士呢?”
闻敛想了想,回答:“那时,任职的就是楚一如楚先生,自从乞骸骨后,有他的门生寻他踪迹,却一直无果。”闻敛无奈的摇摇头。
“无果?”
“对。传言这老先生热爱山水,潇洒桀骜,虽囚禁于官场几十年,也尽职尽责。据说当年告老,也是因为这个案子。”闻敛说到此处的时候,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下来:“过去杜子辙在任厌烦其门生叨扰,不会其门生。这些事,也是后来这段时间,门生找来才听说的。据说这个案子查到了些眉目,起初好像还是吕阴大君央求重查的。两个人后来还因此结了缘分成了好友。”
“那为何因此告老?”周隐又问。
“这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不能查了,也可能是查不出什么了,对了,因为这件事,当时国公还训斥过老先生,说他因此耽误正事,老先生回来发了火的,我就在旁边。”这次说话的,不是闻敛,而是旁边跟在闻敛后面的,一个看起来年纪挺大的师爷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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