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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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又惊又怕：“何人如此大胆？喂喂喂，你你你，还有你，快过来保护我！”

等高衙内喊过来几个小厮，才发现西门庆庆正奇怪地打量他。

高衙内：“哥哥？”

西门庆庆：“白虎堂在哪里？”

一个小厮指了一下方位。

西门庆庆撩起衣摆，匆匆跑了过去。

高衙内在后面连声疾呼：“哥哥！哥哥！危险！”

西门庆庆的背影没有丝毫停顿。

高衙内往前迈了一步，又缩回了脚。

他气得踹了身旁几个小厮几脚：“你们快点跟上去，保护好哥哥，快！”

被他踹的小厮忙追着西门庆庆跑了。

高衙内左右看看，又叫来几个下人，这才在众人的保护下，慢慢往白虎堂方向靠近。

等他磨磨蹭蹭赶到白虎堂的时候，只见二十多个好汉推搡擒住一人。

高衙内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冲。

林冲被几人拉扯的不像样子，右手染血，脚下还有一把沾着血的尖刀。

高衙内倒吸一口凉气，差点白眼一翻晕过去。

“衙内！衙内！”

他周围的人七手八脚扶住他。

高衙内挣扎起身：“哥哥，哥哥在哪里？”

旁边小厮：“西门官人在白虎堂内。”

高衙内：“我也要进去。”

“衙内，不行啊。”

“使不得啊，衙内。”

“衙内，堂内还有一具尸体，别污了衙内您的眼。”

高衙内原本迈出去的脚顿住了。

他左右看看，走到林冲面前。

林冲容颜憔悴，神情憔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

高衙内：“哼，你这厮真是大胆，居然敢在白虎堂行凶！”

林冲一个激灵：“没有，我没有！”

他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高太尉，挣扎道：“太尉，这人真不是小人杀的，小人在街上喝了一碗头脑汤就晕了过去，等小人醒来就发现我躺在死者不远处，手里还提着一把刀。”

高太尉厉声喝道：“大胆林冲！认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林冲无力辩驳：“真的不是小人，小人怎么会在白虎堂杀人？小人的为人太尉不知吗？”

高太尉傲慢道：“你林冲平素为人如何，本官又如何知晓？”

他盯着林冲：“你既然说自己有冤情，那就让证人来与你辩驳一番吧。”

“证人？”林冲神情越发茫然了。

他被几十个人团团围住，按在地上，膝盖着地，不屈的脊背也被人用膝盖抵住，用力往下压。

他的脸快要挨上地面，却仍旧死死咬着牙，不肯让自己坠入尘土。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男人便弓着身子，一脸谄媚地凑了上来。

这人正是与林冲交好的陆虞侯。

陆虞侯瞧了一眼地上的尖刀，立刻道：“没错，就是这把刀，我亲眼瞧见林冲买了这把尖刀藏在身上，一起吃酒的时候，他还说富安那小子看他娘子的时候眼神不正，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他非要活剐了他。”

林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我相交一场，为何凭空诬我清白？我何时买了刀？又何时跟你说这些话了？”

他扭头盯着高太尉：“大人，这些都是陆虞侯的一面之缘，我没有说过这些，也未曾害过里面那人，甚至我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

高太尉：“那你与陆虞侯有过龌蹉？”

林冲摇头：“我与他一向交好。”

高太尉冷哼一声：“既然没有仇，他又怎么会诬陷你，林冲啊林冲，你可不要再冥顽不灵了，你既然当教官，自然知晓官府对你这等死不认罪的犯人是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