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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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徭琪的“灵魂共鸣”依旧在起作用，龙莲想到了自己刚刚得到的“神思净化”，平复好了心情后镇定反问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事，但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没有吃了我，反而给我赐名？我炼化了你的同类，你也不生气？”

说罢，他第一次主动抓上了徭琪的手腕，将那只手挪开后才轻轻将他的腕子放开，双目直视着对方，等待着徭琪的正面回答。

面前的龙莲长着一张人族少年的清秀脸庞，虽然难以与徭琪的拟态相比，但在各类物种的眼中，此刻的龙莲所拥有的那双清澈眼眸，绝对能算得上“美丽”的事物了。

徭琪与之对视，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想法，如实回答道：“我不曾与人族交流许多，所以想要了解人族究竟是怎样的东西。你明显是人族中灵智较高的那种，与我过去所见过的人族有些不同。”

边说边指着龙莲的眼睛，徭琪如此解释：“世间生灵判断灵智，多以面容五官来辨别，此法可称之为‘观相’。无论是我狐族，还是你所属的人族，‘相’都能够透露对方的灵智高度。留你在身边观察，我就能理解拥有高等灵智的人族会怎样思考，将来与人族打交道也会方便许多。”

龙莲双手抱肘，若有所思，他也紧盯着徭琪的脸看——之前没好意思那么细细打量，现在则是名正言顺了！

徭琪的人形模样就是好看，好看到龙莲想不出用什么词去形容才贴切，至少他曾经所见过的人物肖像或者是漫画形象之中，或许是获得最高赞誉的那些人物形象才能勉强够得上徭琪的三分之一吧！

如果以徭琪所叙述的意思去分析，龙莲想到，兴许观“相”这件事的合理性，自己也没有理解错误。

虽然没见过徭琪之外的狐族拟态成人后会是什么模样，但就刚才见到的二尾狐脸来判断，也比徭琪显露真身时丑了不少……不得不说，即便是狐脸时都让自己看着觉得如同艺术品，徭琪的灵智在狐族之中也是属于最高的那一类吧？

“你变成人的模样，是模仿谁的样子，还是随缘变化的？”龙莲突然问起。

徭琪一愣，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狐族从来都擅长变化，而化作人形时也从来都是由自身灵智决定的外貌啊？你不知道吗？”

龙莲摇摇头，他可真不知道！

“那就是说，你们并不能随便变成自己想象中的模样吧？模仿一个你见过的人呢？可以做到吗？”

“可以，”徭琪点头，“我现在所拟态的是我自身的形态。神造人时以自身形态塑造了人的模样，而今我们称之为人形，也只不过是不想把自己故意抬高为神。”徭琪正经起来虽然挺无趣，但这种科普对于现在的龙莲而说可算是非常重要了。

“但若是故意模仿变作某个特定的模样，以我的能力而言自然是能做到的。可修为不够，灵炁不足的狐族就未必了。”徭琪说完，忽然他的脸庞就开始了变化，不过眨了两下眼，龙莲就见他变成了另一张人脸。

而倘若自己没看错——这应该就是自己现在的模样吧？

“在我眼中的你，就是这个模样的。如何，比你照水面看得更清楚吧？”

徭琪的口气中似是有些得意。

龙莲扒拉着徭琪上下打量了起来，“天呐，那么逼真！”真是省镜子！原来现在的自己相貌也算是不错的，至少作为插画家来说，这种五官比例轮廓组合起来的效果足够符合自己的审美。

“那就是说，比如我之前见到的二尾狐妖，兴许并不能像你这样，变成我的样子？”

“二尾的灵炁……想来也是做不到的。至少也得有五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