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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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胡闹啊！你找老肖能有什么事啊？”

“就不告诉你，反正我们是去找肖局长的，有事关案情的重要事情要汇报，我只跟他一个人说。”林察耍赖道。

“你——”虽然知道多半是她犯浑，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敢轻易放过，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带着三个一起过去。

虽然已是夜晚，可是沪海市火车站公安分局内还是灯火辉明，局里的警察精英们一个个精神抖擞，仍然坚持在职责岗位上，没有下班。

“老肖！”

“老刘，来的还真快啊！”肖局长赶忙跟人打招呼，又看到跟在他后面过来的林察他们，感到很是惊奇，“林察，黄呈！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肖局长好！”林察和黄呈也热情的跟他打招呼。“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怎么，你们还真的认识啊？”刘警官看他们熟稔的模样问道。

“认识啊，倒是你怎么和他们怎么又掺和在一起了？”

刘警官便将今晚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这么巧啊！他竟然是你表哥？”

“一面都没有见过的表哥。”林察道。

“你不是说有什么重要情报要跟他说吗？”刘警官斜眼道。

“什么情况？”肖局长一头雾水。

“让我见见我表哥，见到他以后我再说。”林察坚持道。“肖局长，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我不会骗你的。”

肖局长知道她确实不一般，之前她给的药拿回去给家里人用过以后，这才两三天就见到了效果。

“那好，我就让你见见。”反正她也不可能是和杀人犯一伙的，不可能泄露案件信息。

“那小子人呢？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找到他的？”刘警官问道。

“在铁轨边上找到的，现在在审讯室里呢，不过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精神好像不太正常，恍恍惚惚的，说起话来颠三倒四，还时不时的发疯，我们让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现在安静了许多。”肖局长说道。

审讯室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被拷在椅子上，耷拉着头，衣衫脏乱，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那是一种腐烂的酸臭味道，跟菜市场里的烂叶堆散发的味道有一点像。

两个审讯员坐在他的对面，一脸烦躁，看到他们进来，赶忙站起身：“局长，刘队！”

“嗯，审讯怎么样了？”

“他什么都不肯说呀！不管怎么问，就是一个字也不答。”

“陈胜，你家里的人来了，你抬起头来看看。”肖局长对他说道。

陈胜听到这话终于有了动作，缓缓抬起头来，等看清男人的模样后，忽然惊叫起来：“是你们！”

“你是？”林察疑惑，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了吗？他怎么认识她？

“是我啊，陈胜，火车上，我们住对铺啊！”那人抹了抹脸，撩起垂散的油腻得已经成一揪一揪的头发，“你仔细看看。”

“原来是你呀，你是我表哥！”林察震惊，心道难怪觉得这名字这么耳熟，原来是在火车上听过，复又想起刚见到她外婆时，还觉得她脸熟呢，本以为是因为跟母亲陈素娥相像的缘故，现在想来原来是她当天去火车站接她宝贝孙子陈胜时晃过一面。

“什么表哥？”陈胜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一脸奇怪。

“我妈是陈素娥。”林察道。

“你是大姑的女儿，我表妹？”陈胜顿时觉得不可思议，这人生也太奇妙了，兜兜转转的原来是一家人啊。

“好了，你们两兄妹就别叙旧了，有什么话等以后你们出去再说，现在我们要问你关于旧工厂的事。”刘警官正色道。

陈胜一反刚才的活络，突然变得沉默不语起来。

“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把这事给对付过去。”

“旧工厂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陈胜一阵摇头。

“我们还没问呢，你就知道自己不知道了？”

“我们在旧工厂发现了受害者张兵、张辽两兄弟，据目击者称，最后看见他们的时候是在华荣宾馆跟你和你妻子在一起，有没有这回事？”

“有，不过离开宾馆后，我们很快就分开了，后来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死不关我的事。”陈胜神情紧张的回答道。

“我只是说的受害者，又没说他们死了，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死了呢！”肖局长慢悠悠说着，接着忽然拔高声线，疾声斥问道，“你妻子王楠去哪了？是不是也是你杀的，尸体在哪里，你说？”

“没有没有，我没有杀人！魔鬼魔鬼！”陈胜一下子激动起来，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奈何被拷了手脚，让他脱不开身。

“不是你是谁？凶手是谁！”

“是魔鬼是魔鬼，他来了，他来了……啊……魔鬼～”陈胜惨叫起来，崩溃的颤抖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