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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王八犊子又要打我！”那个军官看清来人便告状，可是他也只是才说了一句便看到对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人家说：“你确实欠揍！”</p>
吓得那个军官忙一闪身就逃掉了，他逃走时的步子可不慢，腰疼那是坐马车颠簸的，腿还是不疼的</p>
这感叹腰疼的都要折了的那是王清凤，而下令要揍他的那是王老帽，他回身撞上的那个人则是商震。</p>
这还真是商震头一回跟王清凤瞪眼，原来他也只是懒着搭理那个死胖子罢了。</p>
可是这回你个坐马车的到我们走路的跟前说腰疼，你这就已经不是一般的欠了！</p>
“脚底板都磨出泡来的别用手抠，抠了更疼！”商震不再理会王清凤便吆喝了一声，士兵们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连长，正拿自己的手抠自己大脚丫子的忙把手放了下来。</p>
走路走多了，人脚多会磨水泡，就是原本脚上都磨出老茧的老兵也不行。</p>
“商小子，你说说，咱们这还得走多远，快到了吧？”当商震坐到王老帽身边时，王老帽便问。</p>
“早着呢，没十天到不了。”商震回答。</p>
“啥？那么远？”王老帽惊讶了，而听到商震说话的士兵们便都看了过来。</p>
“到底有多远我也不清楚，不过在旅部时我估了一下旅长的地图，就那个直线距离三四公分总是有的。”商震答道。</p>
地图都是按比例缩小的，那地图上的一公分很可能就代表了100公里。</p>
商震说地图上三四公分那在现实中三四百公里就有了，而这还是地图上的直线距离，而所走的路哪个是用尺子划出来的？那都是带拐弯的，如果一来说有四五百公里也正常。</p>
就他们这样一支疲惫之师徒步行军四五百公里那确实是有罪遭了。</p>
王老帽惊讶了一会儿，这回并没有再乱骂人，却也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然后嘴里说道：“还不如去抓壮丁呢！”</p>
商震没接话，可他心里想的则是，我宁可走得满脚水泡！</p>
吃过晚饭天就快黑了，公路两侧便响起了士兵们的鼾声，只是有一处却传来了低语声，那是以商震为首的一些老兵。</p>
“壮丁是老兵们的炮灰，士兵是长官的炮灰，杂牌军是中央军的炮灰，这都是命啊！”那是顾兵的声音。</p>
商震也在现场，可并没有老兵对顾兵的说法表示反对，因为刚刚参与讨论的都是明白人。</p>
尽管商震是连长那也是长官，可是他那又算什么长官，冲锋在前撤退在后的，所有人都明白顾兵不是在说商震。</p>
“啥以空间换时间，不就是仗着咱中国地盘大就拖吗？要说敌强我弱用‘拖’字诀也不能说是错。</p>
可是这么一拖下去，被小鬼子占领的地方的老百姓可就遭老罪了。</p>
然后还得分兵把守节节设防，打个比方，明明有二十万的军队，非得分成好多份哪都放人，最后倚儿就变成了在一个地方小鬼子竟然比咱们军队人多，人家飞机大炮坦克车，咱们有什么，最后人全打没了，反正打没了也不是他们中央军的。”顾兵接着发牢骚。</p>
没有人去和顾兵搭茬儿，实在是大家刚才也说了一会儿，也都累了。</p>
商震盘腿坐在一旁，他也累，可他也没有接话的想法，行军走累了还不让自己人发发牢骚吗？</p>
顾兵的说法固然有偏颇的地方，比如说你也不能说人家中央军打鬼子就没出力，比如淞沪之战，可更多的却也不乏真知灼见。</p>
可是那又如何？决定战争走向的权力从来都不在有着真知灼见的小人物手中的。</p>
顾兵发完了牢骚终是往后一躺便睡着了，而他的听众们睡着的自然也比他早，其中也包括商震。</p>
不过却有一个人依旧在盘腿打座，那是大老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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