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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卿为宋若翡倒了一盏恩施玉露,发问道:“你认为苍狴与李新雪有关?”
“小念卿愈发孝顺了。”宋若翡接过恩施玉露,受了虞念卿的一个白眼,反而微微一笑,继而轻呷一口恩施玉露,含在口中,迤迤然地咽下后,方才答道,“至今为止,苍狴仅仅现身于李家村与暗香阁这两处,前者是新雪的故乡,住着卖掉了新雪的李父,李父失踪多日,杳无音信,十之八/九已被苍狴了结了;后者是新雪受尽屈辱,被当作器具使用的淫/窟,有着买下新雪,监视新雪,玷/污新雪之人。我认为这并非巧合。”
虞念卿分析道:“李新雪被卖入暗香阁的罪魁祸首乃是李父,李母至多是帮凶,可能连帮凶都算不上,他的大哥如何,不得而知,但他的六弟、七妹明显是无辜的,毕竟当年他们年岁尚小,特别是七妹,不过一个小婴孩。假使苍狴的目的是替李新雪复仇,那么它定是李新雪的故交,为何要害死其六弟、七妹,令李新雪哀恸不已?李新雪甚至还因为从七妹头颅的腔子里流淌出来的血液而丧失了右腕。”
李新雪当时抱着头颅不肯松手,惨状犹在眼前,若无宋若翡及时出手,早已是肉泥一滩了。
“也许别有隐情罢?”宋若翡放下恩施玉露,肃然道,“你将剑捅进了苍狴的后心,苍狴遭受重创,应当会太平几日,待苍狴缓过气来,估计又会害人。”
虞念卿猜测道:“苍狴不可能是以苍狴之姿进入郓县的,否则业已引起轩然大波了,苍狴大概是变成人形混进来的,眼下苍狴定然亦是以人形躲起来了。”
“有这种可能。”宋若翡眉尖一蹙,“苍狴倘若早就打算血洗暗香阁,何故今夜方才动手?难道苍狴一直跟着我们找到了新雪,是新雪要求它对暗香阁下手的?可新雪适才的模样似乎当真对苍狴一无所知。”
“综上所述,目前的疑点有三:其一,苍狴的目的为何?其二,苍狴与李新雪是否有关系?其三,苍狴能否变成人形?”虞念卿注视着宋若翡道,“一切必将水落石出……”
宋若翡还以为虞念卿要讲甚大道理,未料想,虞念卿居然道:“所以我们还是继续用晚膳罢。”
“嗯,我们继续用晚膳罢。”他伸长手探了探虞念卿的肚子,“我们家小念卿肚子饿了。”
虞念卿瞪着宋若翡道:“你不也饿了么?“
“对,我也饿了。”宋若翡望住了虞念卿的双目,与其四目相接,“你并没有嗅到血腥味罢?见我操起剑便走,你不放心我,所以追上来了?”
——他的第一个问题其实是为了试探虞念卿目前的身体状况,虞念卿得了他的一半妖丹,按理说应该是半人半妖,半人半妖的嗅觉当然远胜于凡人。
“我那时嗅到了奇怪的气味,但我判断不了究竟是甚么气味,见你操起剑,疾步而去,我才意识到是那怪物出现了。”虞念卿答罢,又反驳道,“我才没有不放心你。”
所以眼前的虞念卿的身体更多的是属于人的部分,而不是属于狐妖的部分。
宋若翡一念及此,又有了开玩笑的兴致:“却原来小念卿对于娘亲的实力如此有把握。”
“我是想说我没有不放心你,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他本能地闭上了嘴巴,须臾改口道:“你万一死了,就没有人给爹爹守寡了。”
宋若翡已经摸清虞念卿嘴硬心软的脾气了,莞尔一笑,才正色道:“我险些便死了,多谢念卿出手救了娘亲。”
虞念卿强调道:“不是我救了你,也不是你救了我,我们是互相帮助。”
“你只沾染了些微毒烟,左上臂便融化了一大片,你若是并未将我扑倒在地,我周身会被毒烟包围,恐怕弹指间便能融化干净。”他坦率地道,“狐……宋若翡,多谢你救了我。”
宋若翡一本正经地道:“娘亲可不想承受丧子之痛。”
“你不是我娘亲,我永远不会承认你是我娘亲,我只有一个娘亲,她……”虞念卿微微有些哽咽了。
宋若翡轻抚着虞念卿单薄的后背道:“别难过了,你娘亲如若地下有知,会心疼的。”
虞念卿并不想敞开心扉,将自己对于娘亲的想念、自责说与宋若翡听,吸了吸鼻子后,便扬声对候在暖阁外头的小厮道:“还不快去庖厨催上一催?”
——刚才他已命小厮知会庖厨将只用了些许的晚膳加热。
宋若翡清楚虞念卿的死穴便是其娘亲,虞念卿仅在要求他承诺改嫁后,不会为丈夫生儿育女之际,提及过娘亲难产而亡的事实。
他并不想惹虞念卿伤心,因而并未再继续这一话题,亦为虞念卿倒了一盏恩施玉露。
实际上,虞念卿并不怎么爱饮茶,虽然他不如何嗜甜,但相较于茗荈,他更爱各式甜汤,不过他还是饮了一盏恩施玉露。
不久后,晚膳便被呈上来了,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
宋若翡一眼便瞧见了其中的酒酿圆子羹,先前根本没有这一道酒酿圆子羹。
“是我命厨子煮的。”虞念卿为宋若翡解了惑,而后替自己盛了一碗酒酿圆子羹,尝了一口后,他故意问道,“狐媚子,你要吃酒酿圆子羹么?不怎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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