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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己之前在饭桌上心不在焉的,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但此时对上男人那略带几分探寻的眸光,她突然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关沉也不催,就隔着不远不近的几步距离,倚在栏杆上。
安静的等着。
又或是没有刻意地等待。
沉默中,时间得像失去了存在感。
夜风灼着七月的燥热吹进来,停在她脸上。
关慕眼睫动了动:“是的吧,感觉我在这...一直也没做什么事。”
还是说得含蓄了些。
应该是事没好好做一件,麻烦倒是添了不少。
关沉没说话。
凝落在她身上的眸光似乎晦暗下去几分,但也看不清里面藏着的情绪。
关慕以为他不太信,又不自觉地开口解释了一句:“我爷爷生日不是马上要到了吗?我刚好回去,之后...可能就不过来了,反正这边没多久,也要结束了吧。”
“还没有。”
对项目的进度,她并不了解。
此时被这么直接拆穿,关慕有些尴尬。
她眉头轻轻蹙了蹙,转移话题:“对了,这次你要一起回去吗?”
像关辛才每年都会办个寿宴,来的大多数也都是商界的名流,表面上是朋友间的人情往来。
实际上,不亚于任何一场商业性质的宴会。
大家都各藏心思,借着这种场合攀上自己想攀的人,最好还能拿到自己想要的资源。
复杂的心思,关慕不懂。
但潜在的规则,她自小看到大,也已经适应了。
关沉盯着她澄澈的眼眸,淡淡地笑了声:“不知道,看时间吧。”
“你可真是忙。”她漂亮的眼尾微微耷拉下去。
关沉抿了抿唇:“是挺忙,不然怎么惦念着和你抢京盛。”
他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丁点起伏。
关慕听不出真假,但想起自己还义正言辞地要求过他不要对京盛有所企图,突然又有点说不出的憋闷。
之前确实对他存着一丁点戒心。
但现在,她再也没想过了。
甚至,还担心过他在公司会不会被那群老家伙欺负,毕竟那群老东西最喜欢仗着年龄和阅历打压人。
况且,关沉也不是真的关家人。
他来关家,一直是以京盛基金会资助的名义。
虽说不知是原来恰巧就姓关,还是后面改了名字,事实上,他连身份证都没落在关家的户口簿上。
和关家的关系,中途还发生过一次小变故。
印象里,他高二那年,就从关家搬了出去。
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觉得是少年是因为当时学校里“养子”的这个传言伤了自尊,所以心里有气搬走了。
本以为他是要彻底和关家划清界限。
但后来上大学时,他又进了京盛,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自己还因为这事,没少和蒋灵颜在背后嘲讽少年的自尊心可真是脆弱又廉价,最后不还是经不住诱惑又回来了。
现在想想,她突然有些憎恨自己了。
那个曾经明里暗里中伤过很多次他的自己。
“关沉,我没这么想,现在没有。”虽然觉得有些可笑,她还是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身上的烟味已经散尽。
关沉拂了拂袖口走进去,关上阳台门。
看着眼前一脸懊恼的小姑娘,他无奈地弯了弯唇:“我知道,还有之前都是和你开玩笑的,哥哥永远不会抢你的东西。”
“不是我的。”她固执地强调了一句。
京盛那么麻烦,自己才没兴趣。
关沉低低“哦”了一声:“那哥哥给你抢来?”
关慕楞了一下,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关沉,你别再开玩笑,我真的...生气了。”
“好,不生气。”
听到小姑娘肚子里冒出的“咕噜”声,他轻叹道,“饿了?”
关慕自知藏不下去,承认说:“有一点。”
“想吃什么?”
关慕:“都可以。”
“那煮面条?”关沉想了想晚上的食材还有,但做饭的话,时间太久,估计她等不住,会犯困睡着。
关慕乖顺地点了点头:“好。”
厨房里白色的雾气一缕缕钻进油烟机里。
关沉开着火,余光不时地往外瞄一眼。
小姑娘一只手撑在餐桌上,托着小下巴,认真地看着手机。
面第一次煮糊了。
他默默地喟叹了一声,收回目光,打算重新煮一碗。
但门外的人动作比他更快,听到关火的声音,光着脚就跑了进来,关沉生怕她滑倒,手不自觉地抬起,虚虚地护在她身侧。
“煮好了?”
“有点糊了,哥哥再给你——”他开口解释。
关慕打断他:“不要,我就爱吃糊的。”
说着,乌黑透亮的眼眸看向流理台上的瓷碗,伸手就去端,但还没端起来,就痛呼了一声收回手。
“烫到了?”他紧张地抓过小姑娘的手腕。
皮肤是真的白,也是真的嫩。
就那么碰了一下,指尖很快红了一片。
他眉心跳了跳,赶紧把人拉到洗手台边,打开水龙头,握着她的手伸过去。
冰凉如柱的水流一点点沁过被烫红的指尖,刺激地她猛地回过神,男人就站在自己身后,两只手臂环过她的肩膀,虚虚笼着。
因为身高差,下巴还不时地轻擦过她发顶。
手指上那一处的灼烧感是被冲淡了,但心却在这一刹灼热得要化开一样。
他怎么能这样呢?
一边对别的女人有好感,一边还和自己这么的...亲密,就算把自己当妹妹,这种程度的接触也已经是很暧昧了。
眼眶里涌上一股潮气。
关慕忙抽回自己的手,用手肘往后戳了戳他:“我,自己来。”
“好。”
他闻声退后两步。
永远这么的云淡风轻。
只有自己,明知道不对劲,还傻乎乎的陷入各种情绪里,被他牵动着。
有点挫败。
关慕将水开到最大,随便冲了冲,又用力甩了甩手,捡了一脸水花,然后趁机摸了摸酸痛的眼睛。
这次,她没再那么冒失。
知道拿块湿毛巾包着碗,关沉想要帮她,被躲了一下。
关慕咬了咬唇,生硬地说:“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睡吧。”
他轻轻“嗯”了一声,人却站在没动,关慕也不再管他,埋头自顾自地开始吃起来,可能确实是面条糊了不好吃。
吃了一小半。
她就感觉饱了。
端起碗,被人拿走,她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关沉失笑道:“碗也要自己洗?”
“嗯,不过你爱洗就洗。”
关沉:“哦,那哥哥的兴趣就是洗碗。”
说又说不过,骂又有点舍不得,关慕感觉自己不知道从何时起,面对关沉做什么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对方不痛不痒。
而她百爪挠心。
密长的睫毛轻轻压下,她咽下情绪:“我困了,先回去了。”
“嗯。”
关慕走到门边,脚步又微微顿住:“还有爷爷的生日,你到底回不回去?”
问完,空气沉寂了几秒。
关慕深吸了一口气,淡声道:“算了,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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