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第 1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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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结束后，程橙和陈玉媛分坐两边，程橙拿起广告的企划重新看了一遍，复习一下工作流程，陈玉媛让她的化妆师稍微给她补了补妆，然后坐在椅子上一边喝果蔬汁一边玩手机。

过了没多久，化妆师就到了，陈玉媛亲自出门去和化妆师交涉，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虽然门没关，不过距离比较远，程橙所在的位置就能听见几声好像撒娇似的话语，然后陈玉媛就开开心心的回来了。

“ok啦，”陈玉媛带着几分雀跃的向程橙汇报，“化妆师人超级好，我和他商量了两句他就同意了。”

听见这个答案程橙稍微有些惊讶，从广告公司递过来企划来看，在广告中主要体现青春感，也就是浅色系一副加淡妆。

可陈玉媛的日常妆相当港城风，大波浪、浓妆、长眼线加红唇，走的是风情万种的路线，就这个装扮等下要是换上体现青春洋溢的服装，那得是什么级别的灾难？

陈玉媛美商不错，不至于犯这种错误吧？没准是一会儿准备改妆？

不过程橙脸上还是露出一副替陈玉媛开心的笑容说，“那真是太好了。”

陈玉媛在休息室没坐太长时间，化妆师就敲门进屋了，和程橙互相认识了一下，然后问程橙，“是用您自带的化妆品还是用我的？”

程橙对化妆品没有过敏的，而且工作嘛，还是以对方为主，于是说，“用您用顺手的就行。”

一个多小时以后程橙看见了成品，还算是比较满意，和企划书上递过来的替妆模特脸上的妆容差别不大，程橙又拜托化妆师修改了几个小细节，显得更顺眼一些，然后就谢过了化妆师。

这时候一直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陈玉媛却突然站起来，凑到程橙身边，黏黏乎乎的用撒娇般的语气说，“程橙，你刚才听见牛霄霆来了吗？”

这话问的稍微有些奇怪，牛霄霆一来就有工作人员大声告知所有人，“牛霄霆牛老师来了。”

程橙要是听不见才显得奇怪。

不过艺人之间聊天本来就是一种折磨，大家说话的时候对不上，彼此鸡同鸭讲的事情时有发生，要是大型商演活动或者电视台晚会演出，艺人们不得已公用一个休息室的时候，那才叫一个大型互相折磨现场。

程橙曾经遇见过初次见面的艺人，之前就连间接的接触也不曾有过，突然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询问程橙的三围尺寸。

如果是男士的话倒还能谴责他，可是是位女士，如果你表现出一副受到了冒犯的样子，对方还会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翻一个白眼，然后说，“都是女的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你要是担心我是拉拉的话，大可不必。”

对方冷哼一声，然后用一种令人厌恶的目光上下扫视你一眼，最后嘲讽的口吻说，“就算我是拉拉也对你这种无趣的女人毫无兴趣。”

叫人恨得牙痒，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敬比较好。

也有人走向另一个极端，好多人从进屋起，就随便找个角落坐下来（有时候角落不够用，还会拜托助理提前占位置），开始自闭，一直自闭到演出开始。

从这点来看，团队而不是solo的艺人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不用面对这些尴尬的场面，和队友聊聊天很快时间就到了。

“嗯，听见了，不过牛老师来的时候我在化妆不好动，不过我看你怎么也没去打招呼？”程橙点了点头，又有些奇怪的问。

“我是没敢动，”陈玉媛嘟嘴，楚楚可怜的看向程橙，“那天你也看见了吧？好可怕！”

陈玉媛没有继续说可怕的话题，而是拜托程橙，“咱们俩一起去打招呼好不好？”

“反正都错过了，”程橙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干脆就没动弹，“等会拍摄的时候就见到了，到时候再打招呼吧。”

程橙也觉得可怕，所以她压根就没打算去打招呼。

“你就不好奇吗？”陈玉媛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天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程橙笑了笑没说话。

她在圈内的时间够长了，明白一个非常重要的道理——管住自己的好奇心。

只要这件事不会牵连到程橙，程橙向来避得远远的。

这是一种表示拒绝的姿态，一般人看见了就会自动自觉的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

只可惜陈玉媛不是一般人，她像是和程橙十分亲昵似的伸手要去拉程橙的袖子，不过却在碰到程橙以前，程橙就抢先站了起来，闪身避过了陈玉媛的手。

程橙笑眯眯的往门口走去，手里攥着手机冲陈玉媛摇了摇，“我去打个电话。”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

路过孟梦的时候孟梦向程橙投去一个眼神，程橙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跟上，程橙自己出去溜达溜达就行。

拍摄现场的工作人员都很忙，机器布景之类的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包括群演在内的工作人员全部已经就位。

程橙路过摄影棚的时候往里面望了一眼，好像群演们已经开始彩排了。

一位工作人员注意到程橙一个人，上前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程橙还真就需要帮忙，她在室内不太认路，无论一会儿是自己走回来也好，还是孟梦等下来找她也好，她都需要一个明确的地点。

“我想去大厅透透气，现在那边方便吗？”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大厅已经被群演征用作为休息室了，如果您想透气的话，我领您去茶水间可以吗？茶水间还有饮品和零食，您可以随意取用。”

程橙稍一犹豫，就决定跟着工作人员去茶水间，平时工作不忙的时候茶水间里总是能看见摸鱼的，但是像现在这样大家都很忙的时候，茶水间就和个人休息室没什么区别。

但没想到一进茶水间就发现有人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程师姐。”穆嘉实快走两步上前对程橙问好。

“早……”程橙刚准备和穆嘉实打招呼，就闻到了一股有些呛人的味道。

当然这肯定不是纪筠筝说过的‘穆嘉实身上带着的香味只要路过就数分钟不散’，而是一股臭味。

这股臭味不是什么东西腐烂了的味道，很独特。

穆嘉实的表情有点尴尬，但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就是因为这个才从休息室出来的。”

程橙瞬间想起来了，是大／麻的味道。

程橙本人当然没沾染过毒品，知道这件事也是巧合，有一阵子圈里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说法，说‘吸/毒可以减肥’，并且真的有很多演员和模特去尝试了。

毒品的种类也倒也不是冰/毒、海/洛/因之类的，而是软毒/品，当然宣传的时候都说这不是毒/品，不上瘾，或者说上瘾性不强之类的。

不过这事儿但凡读过两天书都知道，毒/品这个东西，只要吸食过，对于神经的影响就是不可逆的。

不过很可惜，圈内读过两天书的还真就不算多。

以程橙所在的年团为例，占比百分之八十的最高学历是高中或者中专，所以这种说法在团队内流行起来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万幸她们既没有常识也没有钱，就算想实验这个方法也不成，当剧场女工全勤一个月工资最多五千，再加上有的剧场经理为人不行，扣钱也是常事，到手三四千最多了。

甄甜杏脾胃失调，也就是怎么吃都不胖，当然她胃口也确实不大，于是就有人传甄甜杏用了这个方法。

毕竟所有人心目中‘全年团挣得最多人’肯定都是甄甜杏。

还真就有傻子不怕死去问了，甄甜杏转头向总经纪人告了一状，让对方原本就不算多的工资雪上加霜。

程橙倒是对这件事有点好奇，毕竟吸／毒什么的对于贫穷所以特别乖的孤儿程橙来说简直是远在天边的事情。

甄甜杏似乎也看出来程橙的好奇心了，过了不算太久的某一天，参加某场活动，路过某艺人休息室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很奇特的臭味。

甄甜杏就告诉程橙，“这是大/麻的味道，因为大/麻劲儿小，抽的人多，不过不光是大/麻，别的毒/品吸食过了身上也会有味道，藏不住的。”

程橙从口袋里拿出一小支香水，不要钱似的喷在了空气中，这时候就不是讲究香气浓烈与否的时候了，要是被人闻到了，他们俩都得被人说闲话。

喷完程橙又把香水递给穆嘉实，“往你身上喷喷吧。”

当程橙和穆嘉实两人身上带着较为浓重的柑橘香气回来的时候，正遇见陈玉媛和化妆师吵得厉害。

前因后果自然是不清楚，但是程橙走到附近的时候，就见到陈玉媛用手指着她说，“那你可以让她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