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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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籽回忆起上周五，她和李泽惟的谈话内容。他们说起了5077烧烤店。那时候他的表情就像这只小恐龙这般茫然。

陶籽对5077还挺好奇，但李泽惟似乎并不想说什么，她那时候就主动岔开了话题。

看来还是个有故事的小可爱。

陶籽单手撑下巴，闲闲打了行字过去：【你们有发第四单元的物理练习卷吗？】

李泽惟回得很快：【发了。】

陶籽：【借我。】

李泽惟：【好。】

陶籽：【我去找你拿！】

“……”

陶籽临上楼前，翻箱倒柜找出几颗奶糖，揣兜里。她原以为上周末李泽惟会去她家甜品店买东西，亏她还在店里蹲点了两天。

李泽惟却没有去。

陶籽在15班门口探头看了眼，然后拿手机准备发消息给他。

她低头操作手机，刚打好字，还未发送，视线里出现一双球鞋，并不是李泽惟今天穿的那双。

陶籽以为自己挡了人家，转了个身面壁。

施庭被无视了，强忍着不满，粗声粗气地说：“喂，陶籽。”

陶籽扭过头。

靠。

是那个大块头。

她都忘了，体育班也在五楼。

陶籽收了手机，精神紧绷，多了些警惕性：“你找我？”

“不然？”施庭从牙缝里蹦出两字，有了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每次看到陶籽，他被打趴在地上挨揍的画面就不自觉冲上脑门，并随手摁下重复播放按钮。

反复羞辱。

陶籽背抵着墙，站姿懒散：“是有什么事？”

施庭气绝，她果然忘记了。

施庭：“两个月前，我们约好了我集训回来后，单挑。”

陶籽掏了下耳朵，闲闲地说：“谁跟你约了，说话要严谨，是你对我下战书，但是我否掉了。”

“……”

他总揪着这件事不放，陶籽觉得不可思议。

她大致记得当初两人起冲突的原因——抢篮球场地。

那时候，施庭这人嘴巴臭得要命，总把“你一个女生抢球场不是浪费资源”挂在嘴边。

言语之间的不屑难以掩饰。

陶籽被挑衅了好几次，冲动之下动了手。

她也没想到施庭这人看着块头大，却这么不禁打。最让人讶异的，是这人心灵极度脆弱。

总之，最后以施庭被打哭收场。

场面一度难以收场。

施庭去集训，仿佛还修了门“说话的技巧”，他学精了，戳着陶籽的怒气值刺激她：“不是吧，你这么汉子的一个人，连交流球技都不敢了？啧啧。”

“……”

陶籽皱了下眉头，有点不爽。

但她很快稳住了，仿若无所谓地说：“不打，我忙学习呢。”

“操，你怂了啊。”

陶籽余光中瞄到李泽惟，他站在班级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陶籽回忆了下她刚才的态度。

应该挺淑女的吧。

陶籽走到他面前，接过他的手上的试卷，浏览了一番后称赞：“你都写好了，真厉害。”

李泽惟不咸不淡地嗯了声，目光从施庭身上挪开，很好脾气地说：“有不懂的，到时候再问我。”

“行啊。”陶籽笑得眼弯弯，从兜里掏出奶糖，一把都放进到他手心：“这是报酬，给你了。”

“……”

李泽惟没拒绝，很听话地收了糖果。

与此同时，观摩了整场的施庭怒刷存在感：“呵。”

施庭问：“陶籽，你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充沛了，还整这些娘们唧唧的事情。”

“……”

陶籽当他是空气，没搭理他。

她问李泽惟：“你明天有校运会比赛吗？”

他依旧话不多：“有。”

“你有没有报男女混合报了接力赛？”陶籽说：“说不定我们还会再赛场上见呢。”

施庭被无视了，坚持不懈地刷存在感：“我报了，你就等着被我碾压吧。”

“……”

“关你什么事儿啊。”陶籽心里不太舒服，尽量不说重话：“你在这干嘛？我不想跟你打球。懂？”

施庭毅力很足：“可我想跟你打。”

“我不跟你打。”陶籽觉得他烦，索性避开他，拉过李泽惟的手腕，走到走廊对面才松手，她复述：“你有报名接力赛吗？”

手腕还残留着陶籽掌心的温度，像是被无数只小虫子竞逐，勾起阵阵酥麻。

李泽惟另一手握住手腕，瞥开视线，并不看她，鬼使神差地说了慌：“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