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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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籽说话时的气息似有若无地扫过李泽惟的耳际，勾走了他全盘注意力。

他在脑中把陶籽说的话过了一遍。

——可乐会杀精。

杀。

精。

李泽惟表情错愕又崩溃，情绪波动很大，喉咙更是哽咽发痒，他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你别激动啊。”陶籽一手扶着他的手臂，另一手则是乘虚摸到他后背，轻轻拍了几下：“其实这概率挺小的，我就是、我就是——”

陶籽“就是”个半天，没想到好的措辞。

索性放弃挣扎：“就是为你好，嗯。”

李泽惟：“……”

李泽惟咳嗽缓和过来，扭头看她，一声不吭的。他的眼瞳因为剧烈咳嗽而发红，鼻尖也是红的，多少带了点小可怜的感觉。

陶籽盯着他手心的可乐，很没有眼力见地问：“那你还、喝吗？”

“……”

李泽惟错开目光，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觉得呢？”

“……”

陶籽摸了摸脖子，又摸了摸头发，最后摸了摸衣角。到最后已经没什么可以让她摸的了，于是硬着头皮把可乐抢到手里。

在这刻，她后知后觉的感官上来，脸上十分挂不住，觉得臊得慌，支支吾吾道：“那什么，为了幸福着想，咱还是别喝了。”

好一个咱。

“……”

陶籽没觉得话里有什么不对，她返回冰箱前，抽了瓶蜜桃味的零度元气水。

“你喝这个吧。”陶籽说：“气泡苏打水。”

李泽惟默不作声地接过。

看他仰头喝了一口，陶籽突然强调：“这是桃子味道的哦。”

此桃子和彼陶籽。

李泽惟大概知道陶籽又要说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他不动声色地应声：“嗯。”

陶籽果然急着追问：“喝了桃子味道的，什么感觉？”

“刺激。”李泽惟低眸看她，此刻的行为说是在赌气，或者在反击也不为过：“就跟你刚刚科普那个知识，一样刺激。”

“……”

见他再度提起这件事，陶籽仿佛被点了个哑炮，瘪了下嘴巴：“那你快把这刺激感忘了吧。”

李泽惟再喝了一口，故意道：“应该忘不了，我现在又被刺激到了。”

“……”

“小尾巴，你学坏了啊。”陶籽不留神就说漏了她背后偷给他起的外号，“我刚刚就是很好心地提醒你一项生命健康问题，你怎么不领情呢，还故意刺激我。”

李泽惟黑眸看向她，捡了个关注点问：“谁是小尾巴。”

“你啊。”陶籽得逞一笑，把刚才的窘境抛到脑后：“提醒你下，我们爬完山，乖乖把你的尾巴献上来。”

“……”

李泽惟瞬间哑声，抓着水瓶，扭头就走。

每次陶籽一说摸尾巴，李泽惟总有种难言的，羞耻感。

-

回杂货店结账，店老板将他们买的零食饮品塞得满满当当。李泽惟拎着袋子在前边带路。

为了爬山，他们买了一堆零食。却把徒步上山这事儿给抛到脑后去了，扛太多东西上山的想法实在不成熟。

李泽惟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如今，他们更像是要去公园野炊。

“……”

去峪星山的路程很顺利，转了次公交车后，两人风尘仆仆地到了山脚下。

陶籽看他一个人拎，主动要求帮忙：“把那排ad钙给我拿吧。”

零食大多是膨化薯片，就饮料最占重量。

“我提得动。”两人已经从入口进入，走过那段比较窄的路况，接下来的很多路段，两人完全有空间并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