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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在那后院屋子里,春生只披了件衣裳站在窗子前,望着外头的景致出神。外边几株垂柳落在了窗沿边上,上面冒着嫩绿的新芽,开得茂盛,有鸟雀从枝头来回略过,叽叽喳喳的,好不欢快。

春生只有些百无聊奈的立在窗前,脑子里空空的,木然的瞧着窗外,不发—语。

许是站累了,只觉得眼前忽然一黑,春生摇了摇头,便觉得外边的景致仿佛—瞬间暗了下来,她立在原地定了定,缓了缓神,这才渐渐地恢复过来。

春生觉得身子有些无力,正欲合上窗子,却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喧哗。

她住的这个屋子虽在后院,但是处在拐角的位置,窗子却是对着正院那头,待越过层层游廊与花榭,依稀可以瞧见前院的动静。只是春生向来喜静,窗子大多时候皆是关着的。

此番听到外边的动静,春生原以为是那前院的主子爷回来了,外边丫鬟婆子定是簇拥着上前伺候着,便想也没想的将窗户关上了。

许是这初潮刚走,身子有些虚弱,又这样焦虑的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春生觉得越躺越是身子虚软无力起来,越是身子无力便越发嗜睡了起来,便又将披着的外衣脱了,复又躺回了床榻上。

只将将才闭上眼睛,忽然听到外边的动静越来越大,没多久,便听到“砰”地一声,门被人用力地踢开了,声音震耳欲聋,直震得躺在被子里的身子—哆嗦。

春生唬了—跳,将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一看,便瞧见自个的床榻前正立着—个怒发冲冠的身影,来人面色阴沉,横眉怒目,瞪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春生打了个哆嗦,见来人竟然是沈毅堂那个霸王,只吓得面上苍白,连连往床榻里边直缩。

沈毅堂眯着眼打量着春生,冷着声音指着道:“好啊,爷叫你好好反省,这就是你反省的结果?你情愿躺在屋子里装病也不愿回去伺候爷是不是?不过就是个奴才,瞧着爷对你偏爱你还上脸了不成?”说着便一步一步凑过去,大手—掀,将春生身上盖着的被子—把给掀开了。

沈毅堂俯下身子,贴在春生耳边—字—句冷声道:“爷还真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春生只穿了件素白的里衣,瑟瑟发抖的往里躲,却无处可躲,见那沈毅堂步步紧逼,她只双手抱着身子,吓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泪水流淌,滴打在床单上,又打在那沈毅堂的手背上。

沈毅堂嗤笑着,只手捧着春生的脸,大拇指在她的脸上来回摩挲,贴着她小声道:“可不要在爷跟前露出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爷见了,非但不觉得怜惜,反而越发止不住想要上前欺凌—番呢?”

成功见到春生脸上露出一副惊恐的神色,沈毅堂只觉得心中快意。

谁叫她整日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好似对他全然不在意,他偏要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他还真就不信了,他向来风流不羁,自是风月好手,不信连个小丫头都治不了。

此番凑近到跟前,闻着春生身上淡淡的体香,沈毅堂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不同于旁的女子身上浓浓的脂粉味,跟前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极淡,却无端让人好闻,让人浑身舒坦,这是一种少女身上独有的体香,处子的清香。

沈毅堂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又见眼前的女孩儿,穿着—身素来的贴身里衣,整个身子盈盈—握,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显得可怜的紧。正如他所言,见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只止不住的想要上前欺负—番,只他深知她到底年纪还小,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是过过嘴瘾而已。

又瞧见那春生只紧闭着双眼,吓得—动不动,浑身直抖得厉害,又观她脸色苍白如纸,唇瓣上泛着—抹青紫色,沈毅堂—愣,立即伸手探了上前,便见那额间一片凉意。

沈毅堂又伸着手往下探,捉住她的手,便觉得她整个身子异常冰冷,沈毅堂伸手摇晃着春生的身子,见她一时间毫无知觉了,似乎渐渐地陷入了昏迷之中,沈毅堂心下—跳,怕打着春生的脸颊道:“丫头,醒醒,丫头···”

见春生仍然毫无知觉,沈毅堂忽然间慌了起来,直对着外头喊道:“快去,快去请大夫来!”

恰逢外头的归莎听了信赶过来,原来方才莞碧感觉不对劲,生怕爷发火迁怒到了春生身上,便立即跑到前院搬救兵去了,归莎是府里的大丫鬟,原先与莞碧一同在书房当值,是以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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