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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对于春生这一口,沈毅堂心中有那么些受伤。
一时,抬起了眼,只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喃喃的问着:“小丫头,你与爷说,你果真这样厌恶爷么?”
说到这里,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神色,只扬了扬手示意着:“不然,怎地下得了这样重的力道。”
春生闻言,眼神闪了闪,垂下了眼,没有说话。
沈毅堂见她又闷不吭声地,心中还是憋着一口气呢,不由又捏起了她的下巴,不过这一次,面上到是没得那股盛气凌人的气焰了,只低低地问着:“嗯?回爷的话,你就这样讨厌爷么?”
春生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竟然挣开了,他并没有用力。
其实,她的脑子里亦是乱糟糟的。
见眼前的人,面上似有些疲惫不堪,许是因着受了点伤,失血过头了,面上难得显得有丝羸弱的感觉。
一时,想到下午初见时的暴跳如雷。
椅子上对她的戏弄调笑。
床榻上时的面目狰狞。
以及这会子,面上那抹难得的羸弱。
脑海中许多画面一一闪过。
春生的心里一时心乱如麻,见沈毅堂还在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的架势。
春生心中没来由的一慌,只下意识的喃喃地道着:“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沈毅堂闻言一愣,他还以为她是恨死了他呢。
不由压下了胸腔里的跳动,紧着又凑过去了几分,只眼对着眼望着她,质问着:“那你如何下的了那么重的口的,爷的手怕是要废了,你知道么?”
春生闻言,目光闪了闪,半晌,只小声的挤出了几个字:“奴···奴婢害怕···”
沈毅堂心中一窒,又觉得心跳得似乎有些厉害,他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只有些快,一时没有抓握住。
心中懵懵懂懂的,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乎并不太清明。
叨叨了一大圈,绕到了这一遭,似乎总算是明白了,她好像是有些···怕他,却并没有讨厌他。
春生瞧见沈毅堂的面色变了几变,只盯着她的眼神却是愈发清亮了。
她的心里有些慌乱。
经过了今日这一遭,春生模糊的觉得,似乎并没有那样害怕沈毅堂了,可是,却又似乎更害怕了似的。
见已是三更半夜了。
整个床榻一片凌乱不堪。
两人衣衫不整,均是身心疲惫。
春生不敢与他在继续待下去,不敢与他在继续说下去,只忙不迭的下了床,对着沈毅堂道着:“夜已经很晚了,您···您歇着吧···”
顿了顿,又小声道着:“您的伤,奴婢明日早起便去禀了归莎姐姐,让她派人给爷将大夫请来···”
沈毅堂闻言,便也随着起了身,只从床榻上起身,对着她道着:“不必请大夫,爷自有安排!”
说完,见天色确实已晚,已是到了深夜了。
便命春生将床榻重新收拾好了,春生咬着牙,过去将他的床榻整理了一遍,将薄被铺好,又将褥子理的整整齐齐,只一低头,就瞧见那褥子上血迹斑斑的,都是他流的血。
春生用手探了探,已然干涸了。
将床榻整理好后,一转身,却发现那沈毅堂正在脱衣服,上衣全脱了,露出了精壮的胸膛,浑身肌肉喷张,鼓鼓的,瞧着十分吓人。
春生心中一紧,只忙不跌伸手遮住了眼睛。
却见沈毅堂将衣裳悉数塞到了她的怀里,懒洋洋的道着:“好了,衣裳上头有血迹,这件衣裳你拿着私下处理了,不要让人瞧见了,还有,刚换药的那两盆血水趁着明日当值之时,偷偷的拿出倒了,今日这件事儿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不要跟任何人提及,爷这样说,你明白么?”
春生一愣,只看了看他的手,道着:“可是您的伤···”
沈毅堂却是摆了摆手手,道着:“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去歇着吧···”
见春生立在原地没有动,沈毅堂挑着眉道着:“哎,爷还没有沐浴洗漱,你是不是想要伺候爷沐浴啊···”
说到这里,沈毅堂忽地想到了什么,只上上下下打量春生,眯着眼道着:“小春生,你好像也还没有沐浴的吧,要不要跟爷一道啊···”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那道身影张皇失措的一溜烟的便跑没了影,不多时,屏风那头的灯立即灭了。
沈毅堂眯着眼看了片刻,随即嘴里笑骂着:“狗胆子···”
随即,一道走着一道将底下的裤子褪了,长腿一迈,就踏进了浴桶了。
心里道着,今儿个闹的事儿够多了,还是不要吓着她呢。
往后有的是机会,别说是伺候沐浴,便是一起沐浴,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水已经发凉,一只手又不大方便,沈毅堂只随意泡了泡,又擦了擦脸,不过却还是一个人在浴桶里头又折腾了许久,直到闷哼出声,这才捡起了地上的衣裳随意往身子上擦拭了一把,光着身子掀开了被子躺了进去。
春生竖着耳朵,两间房就隔了一道屏风,夜又如此安静,那里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只觉得他兴许沐浴不便,便折腾了许久,又听到从他喉咙里不断发出的低喘声,只担忧怕是弄疼了伤口。
一时翻来覆去,直到那里头的人彻底歇下了,自己这才随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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