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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千秋岁》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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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会是吃醋了吧?”谈凝拨着篝火小心翼翼的问道,虽有几分惶然,但那语气里却是打趣的。
太叔卢手上正拿着那一支鱼,听到了她的问话后抬眸望了她一眼,随即神色不动的放下了手中的鱼。
“不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道。
“……嗯?”谈凝有些疑惑。
将手中的烤鱼放在了一旁的余碳旁,太叔卢侧眸望着她,“无论做什么事吗?”
谈凝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在我身边怎样都是好的。”火风吹着他披身的玉带,只见他微微侧眸望着她,“无论做什么事。”
谈凝一愣,像是突然明白了他这一句话里头的意思,一时间有些禁不住在他的视线低下了头去拨着眼前的那一簇篝火,只是耳根禁不住红了起来。
她没有回答他,却也没有推词拒绝他。
赤红的火照上了两人的脸,那火是炽热的,明艳的,竟似了那一日的洞房花烛的红光。
炽热的火光照入了他的眸。
太叔卢但坐在了她的身旁侧眸望着她,篝火的火风微微吹起了他的发。
几点碎炸的火星溅到了手背之上让他回过神来,太叔卢敛目之下收回了视线,道,“有些话,是很容易让人误解的。”
“我……”谈凝怔怔地抬头望着他站起了身,跟着站了起来。
“早些休息吧,明日又是一日的山程逐猎。”太叔卢说道。
“王爷。”
“山林里风大,别在外面久呆了。”
谈凝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陡然被拽住了袖子的太叔卢只得停下了脚步,抬起了眼眸望着她。
篝火经风而升。
不远处是一片闹哄哄的祝酒行令,只听着喧声一波高过了一波,伴随着酒盏的碰撞声和一声又一声的大笑声。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了他们这一边。
谈凝拽住了太叔卢的袖子,耳根微红,却又不敢看他的低着头,蝇声道,“……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说完,谈凝一顿,隐约的好似有几分熟悉,这样一想,才倏地想起,当初新婚之夜的时候,太叔卢与她一同饮合卺酒话谈的时候,便曾经有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现在想来,当真的是有些意味深长……
太叔卢望着那一只拽着自己衣袖的手,视线随即缓缓地抬了起来望着她,一惯沉敛的脸上有片刻的沉默,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他抬手落在了她的发上道,“现在是在外面。”
谈凝被他那副泰山不动的沉定噎了一下,平日里不都是他半点也不顾及周旁的情况全凭兴致而起吗?
怎么就说得好似是她欲求不满了!
“再见!”简直就像是在戏弄她般!
谈凝咬牙切出了两个字,随即径直走进了搭好了的帐篷里,露营在外的条件不大好,她只做了些简单的洗漱便合衣躺了下去。
太叔卢望着蒙着被子一副闷闷不乐缩成一团的团子,笑了。
谈凝听到了他的笑声却是更恼了。
“不理王爷了!”说着,便一卷被子把自己连头也蒙得严实,她这下算是清楚了,他就是在戏弄她。
隐约的听到有脚步声走近了过来。
谈凝被他笑得连脖子都是红了,心里更是有几分恼羞成怒,说这会儿不理他便真的捂严实了被子不再去理他,他可真是太坏了!
那脚步声停在了榻边,隐约的,似乎有人抱住了她,感受着裹在身上的被子微微帖在了她的头上。
谈凝一怔。
半烛的灯火之下,太叔卢就着那一床被子抱住了她,隔着那一衾软缎低头吻上了她的额。
帐篷里一时间静悄悄的没有了声音,便是连之前男人低沉的笑声和呼吸声也似乎是听不见了。
很静的夜,只有山中的夜雀轻啼着,伴随着栖月的秋蝉轻鸣着。
谈凝怔怔地裹着被子,帐篷里安静的似乎没有人在,但是她却又能感觉得到太叔卢正抱着自己,就这样沉默了一会,谈凝试探性的唤了一声,“王爷?”
没有人应她。
但是之前那个抱着她的束缚却是松了开来。
谈凝有些迟疑的微微拉开了被子的一小角,偷偷地看了一眼,却是正看见长身玉立站在了塌前的太叔卢,见他但像是一个没事人的模样望着她。
“怎了?”见她扒出了一角的视线正偷偷地望着自己,太叔卢瞥了过去。
“……”谈凝有些狐颖的打量着他,又慢慢地缩了回去,最后只留着一双眼睛望着他,最后却又伸出了那颗脑袋来,“……王爷刚才做了什么?”
她只感觉到有重力压在了她的身上,好似是被他抱住了。
但看着他这样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似乎是还做了什么坏事。
太叔卢立在了塌前揽着一双手,待听罢之后,抬了一下眼皮,问,“王妃希望我做什么?”
“我睡了晚安。”
谈凝果断的不在掉进他话里的陷阱,直接的侧身卷了一半的被子中断了话题。
爱做不做不如睡觉。
于是,这一夜,他就真的搂着她稳当当的睡了一觉。
纯粹的不能在纯粹的盖着被子睡了一觉。
谈凝觉得,他是在耍自己。
接着觉得。
他也许是真的不举!!
*
“带上这个。”早起刚刚洗漱完梳妆的时候,就在谈凝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却见太叔卢递来了一个不大不小包袱。
“这是?”谈凝有些迟疑的接了过来。
“暂且打开,回头你自然知道。”太叔卢道。
似乎是什么软织之类的东西,又好像有几块烙饼形状样的东西。谈凝掂了掂,只在心里估量了估这里头是些个什么东西,却也听话的没有打开。
“王爷今日是准备要行远山一遭吗?”谈凝问道。不然也没有必要带着个包袱走。
“算是。”太叔卢颌首。
两人先后走出了帐外,却看着外头的篝火已经熄烬了,只剩着两三个酒鬼抱着酒坛子醉成一滩烂泥的东倒西歪着躺着,这一走出去便闻着了好大的一股酒气。
有些冲了鼻,谈凝负手半掩了鼻子,跟着太叔卢走了过去。
林间听到了几声劲蹄的踏马声,听着声音便知道想必是跟行来的几个年轻人大早上干劲十足的在狩早猎,偶尔的听到了几声冷矢声穿林射在了树身上。
候在帐篷外的小随侍禄民见两位主子起了,便赶忙着张罗着早点。
谈凝就近把手上的包袱挂在了自己的马上。
“起这么早?”这会工夫,只见着谈鹤剑走了过来。
“五哥。”谈凝向他颌首,“爹爹可还好?”
“嗳,他哪有不好的,这几天有个这么长脸的女婿还不够乐呵。”谈鹤剑一身的骑箭装,只身上披了一件灰褐色的披风,看着劲身干练又见得风流浪荡。
随手拣了个里头的山果,谈鹤只用袖子擦了擦便送入了嘴边,“也就是昨夜个喝高了些,被那姜定泊给灌趴了下去,这会儿一时半刻的还醒不来。”
“你也不知挡着一些。”谈凝皱眉。
“呵。”谈鹤剑笑了一声,把咬碎的山果咽了下去,啧声道,“我若不拦着,怕是这会他不是趴那儿睡着,而是直接往那医庐子里一躺睡死个半月。”
谈凝无言。
“看你们这行装,是准备今日儿终于在猎场上一施身手了?”谈鹤剑瞟了一眼一旁的马匹。
“不清楚。”谈凝摇头。
“不清楚?”
谈鹤剑一副不可理解的模样,一双眼睛扫了一眼他们两个人,见姑娘正低着头挑着山果,男人正立在一旁监顾着新烤的烤肉。
就这样眼神来回的扫了一圈。
谈鹤剑突然压低了声音凑过去鬼鬼祟祟的问道,“小妹,五哥问你一件事。”
“什么?”谈凝望着突然凑过来的人,心里莫名。
谈鹤剑小声的问道,“他到底行不行啊?”
“……”
谈凝沉默。
就这样沉默了许会,兄妹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那个头缵五龙宝冠一身鹤氅沉蓝长衫的男人。
谈凝面无表情的道,“他不行。”
“真不行啊?”谈鹤剑叹一口气。
“嗯。”谈凝神色寡淡如水点头。
“可惜了。”谈鹤剑又叹了一声。
“不可惜,无所谓,没关系。”谈凝眉头都没有抬的说道。
“……”
谈鹤剑拧巴着一双英挺的剑眉,一张脸上满是惋惜与愁苦,又带有了些思忖。像是就这样想了许一会儿之后,他突然凑了过来咬耳朵道,“不然,你们试试其它的办法吧。”
“???”谈凝茫然的抬头望着他。
“哥认识的兄弟里有一个做玩件的哥们,手很巧的,他做出的玩件很得闺阁中的新妇们喜欢,尺寸任挑,长度任选,专解新夫不举新妇寂寞的空怨病,他就在那升平街的滑水楼上,你过去报五哥的名字,他定能给你一个友情的好价。”谈鹤剑小声道。
“………………”
尺寸任挑,长度任选……
谈凝被谈鹤剑的这一席话震得魂飞四野,全然像是被晴天的一道雷给轰了个彻底,还带炸焦。
这到底是什么狼虎之词。
她从前世的时候就听过五哥生性风流浪荡不羁,但是这也太……谈凝懵了懵,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正立在的不远处的太叔卢,见他只分了半分的神顾着她,像是也没太注意两人之间说了什么。是的,太叔卢给予她的自由和私隐的个人空间是一惯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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