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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卢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拥着她。
“看到凶兆你可觉得害怕吗?”太叔卢问道。
“……挺怕的。”谈凝低声道,她的胆子是不很小是不大。
太叔卢眸色一软,伸手抚着她的发似有安慰。
谈凝抱紧了他,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低声道,“可我更怕王爷身有不测我却不在王爷的身边。”
*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谈府。
一路上,谈凝从太叔卢的口中得知了,此次共有十一名官员消失无踪,当中有巡守在山林里找到了一具尸体,看迹象好似是失足摔死的,至于其余的十个人便就不知道如何了。
谈鹤剑在说起此事时,有谈道,“当时在山林中至少有三人与我交过手,对方两死一生,为了掩埋这一件事情,少不了会向无辜的人下手来借此隐藏行迹。”
“那三人便是暗杀于我的人吗?”谈凝问。
“有很大的可能。”谈鹤剑点头。
太叔卢兜了她一把,道,“此事你交由我处理便可,你且放心,敢在我面前生事,我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秋猎的事便就这样算告一段落了,回到谈府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府上已备上了海宴,烧的是这次秋猎猎下的山羊,谈凝的桌前正上了一桌的螃蟹。
“这么小的螃蟹怎么摆上王爷与王妃的桌上?”谈昌卓看到了皱起了眉,斥了那厨房的丫环一声,“还不快撤下换上宫中的明玉蟹!”
厨房的丫环刚刚揭开盖子便得了一顿骂,不禁缩了缩脖子,委屈道,“是……是王爷特地嘱了厨房……”
“……”谈昌卓登时噎住了。
谈凝望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螃蟹,不由得嗔了他一眼。
太叔卢却是笑了起来,伸手拿起了酱碟放在了她的面前,附于她耳边道,“我见你摸得挺欢的。”
他这一句没有特地说是什么物,可是真的让旁人听了不由得多想。
至少坐在一旁的谈鹤剑耳朵生得尖,捞到了这一句话后,当场把一壶酒给咳了出来,险险没把一口气给咳断了。
“咳!!”
“家宴之上,有王爷坐堂,你可收敛一点少胡闹!”谈昌卓见着他这么不长脸,看着就是吹胡子瞪眼。
“咳咳!”谈鹤剑接过了帕子埋头在了桌下擦了一把,拍手连道,“不用管我,咳!不用管我。”
“……”
谈凝见着,用手肘捅了他一下,让他注意一下场合,知明一下分寸,少说一些浑话。
太叔卢是雍容矜贵的,他的面色更是平静的毫无波澜,只是望着她的眼里盈满着笑。大宴之下,由主席开始,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先动手,随猎的人更是下赌压着卢怀王会先吃哪一道菜,于是一众人在看着他扒拉着一只螃蟹腿的时候险些抱着哭了起来。
螃蟹!
竟然是螃蟹!
王爷,是羊腿不好吃还是鸡肉它不香?
这下压注的人简直赔掉了裤衩!!
谁能想到这么浩浩荡荡的一次秋猎回来,王爷竟然只想吃螃蟹?!还是那么小的不够塞牙缝的螃蟹!
“王爷。”谈昌卓端起了酒杯,心有余悸的叹道,“日前王爷赏光随谈某秋猎,却不想途中遇到了这等的事情,猎场之中是谈某人未有先察,让王爷遭难了,更是谈某的罪过,我在此先自罚三杯,还望王爷海涵能够对我等随猎之人从轻发落。”
说着,也不等他端杯,便举酒灌下了三杯以示诚意。
太叔卢并没有看他,只是继续扒拉着那一只螃蟹腿,那只螃蟹说大不算大,只是因为品级的问题,较之皇宫里的贡蟹,是真的算很小了。
等谈昌卓三杯喝完了,他的螃蟹也扒完了,只是那一块不多的肉正落在了谈凝的酱碟上。
“你尝尝可还喜欢吗?”太叔卢问道。
“……”谈凝愣了愣。
她望了望齐刷刷投过来的目光,只觉得自己瞬间被打成了筛子,这么多的目光让她有些扛不住,只得硬着头皮的埋下了头,举筷小尝着。
入口即化的蟹肉,倒真的鲜嫩,谈凝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于是太叔卢摆了摆手说道,“即将王妃觉得满意,那么一切便依王妃的意思照做。”
话有多指,语有双关。
谈昌卓倒底是一只老狐狸,心里登时明白了过来,登时笑开了花,招呼了起来,“好!好!那就按王妃说的,来来,大家一经险难,后遇山怒,可算是死里逃生的难兄难弟了,大家一起尽欢吧!”
“好!”
“好!”
“小生先敬王爷一杯,谢王爷的大仁大义!”
“来来来来!”倒是之前的那个姜定泊笑着举起了杯,“那日里,王爷与王妃的大喜你我无缘遇上,这会儿便一起敬王爷与王妃一杯,祝王爷与王妃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罢!”
这个少年确实是个官场上新进拔尖的人精,一眼便看出了当中的风向,得他这么一吆喝,大家都举了杯齐齐的敬了高座上的两人。
“祝王爷与王妃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祝王爷与王妃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祝王爷与王妃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于是,难得的,从来就没有给过任何人脸面端过杯子的太叔卢,这下在卢王妃举起酒杯的时候也端起了茶杯的接过了大家的敬礼。
高宴之下是满堂的欢笑,以谈鹤剑为主的酒力军最为得兴,开始了划拳比酒,挨个儿的喝趴着一个又一个的人。
谈凝望着这一桌的被他折腾的嗷嗷哭喊的人,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举筷,不经意吃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软软的滑滑的,有些腻。
但也不是特别难吃的东西,谈凝咽下去,随即放下筷子,用帕子擦拭着嘴角,皱眉问道,“王爷刚刚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我的碗里了?”
太叔卢望了她一会儿,神色平淡的说道,“牛鞭。”
“咳!”
谈凝呛住了,“你——”他竟然给她吃这样的东西!!
太叔卢表情却是无辜的很,“你娘特意吩咐厨房给我煲的,你吃了,便就是我吃了。”
谈凝听着想锤他!!
谈凝喝了一口茶,随即把茶杯直拉向他手上压去,却得他反应很快的抽出了手一把就抓住了她握着茶杯的手,就着她的手低头轻抿了那一道薄茶。
“…………”
太叔卢眸子里全是笑意,明明是那样一张矜贵而又不怒自威的脸,只在低眸的时候见了几分狭促。
他侧眸望了又羞又恼的女子一眼,随即松开了手。
“这可是大宴之上!”谈凝低声轻斥了他一声。
“知道。”太叔卢也回以她低声道,“不然你早就在案上了。”
“…………”
谈凝最终没有忍住的踢了他一脚。
她是真的从来没有发现。
男人原来会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
“……”
筵席上一派的喧闹欢声,个顶个的被谈鹤剑卷去了酒场之中,便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了高座之上偷偷在桌下打闹着的两个人。
除了坐在下席的谈絮柳将他们两人的小动作全收入了眼里面,面上顿时生了一番恨怨,只灌了一口酒做掩饰了下去。
她不甘心。
曾经明明在谈府上,一切都是她娘亲说的算,所有的一切都仰仗着她的姑姑懿妃来操动着,她更是被从来捧到大的掌上明珠。
只在如此须臾之间,一切都变了,那个女人更是夺走了她的一切!
“哗啦啦——”酒杯再一次注满,谈絮柳重重的放下了酒杯,只是那声音全然的消湮在了后方一堆男人划拳比酒的吆喝声中。明明是她的归宁宴,但是却作了她的配!
忍不下这口气,却又无力在卢怀王面前做什么,只得摔下了酒杯提衣走出去透气。
一旁与姜定泊正在争酒的扈梁只抬了一下眼皮,随即不动声色的微笑着举杯与他继续比着酒。
*
夜半,西厢房上。
弦月照花。
谈凝为太叔卢宽了衣服,望着他手上的那一道已有些溃红的伤,想着这伤那会儿还浸在了汤池里,抬眸望了他一眼。
“你五哥并没有说错。”太叔卢望着她道,“男人总归要留点伤才像个男人。”
“胡说。”谈凝斥了他一声。
取出了怀里的药,再给他小心翼翼的上了一遍药,到底是血肉之躯,裂开的血口得药粉刺激还是会觉有一阵的刺痛。
谈凝握着他的手,“我还以为男人真的都是不怕痛的。”
太叔卢望着她道,“这点伤与你的命比,太不值得一提了。”
“……”
谈凝低下了头,只微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烛火晃晃。
昏色的烛灯正照着厢房内的两人。
灯花落下,谈凝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上了他右手上的伤上,似一羽蝶落在了他的肤上吻入了他的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太叔昭日:王叔不是去打猎了吗?怎么吃的全都是羊羊羊?
太叔卢:因为不能吃野味!
太叔昭日:呃……
太叔卢:一口蝙蝠汤,棺材带反光!
太叔昭日:那打什么猎啊……
太叔卢:谁说我是去打猎的?我明明是追去和媳妇度蜜月的!(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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