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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沉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相思曲》戴叔伦
——
景汛跟了太叔卢十一年。
做为影卫。
他未必清楚主上心里想着什么,但是跟了卢怀王这么久,看了那么多,对于他身边的人却是看得不少,也得清明。
这个从一开始时,任谁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主上一时善心的收容。
……
“在去淇水之前时,王爷原不是说还有他事吗?”
走过那一条长廊,有光透过了那一卷卷的帘卷。
她掩扇轻道,“这事,我便代他做了。”
“未有明尽的事,你能确定是何事?”他问。
“左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低下了头幽幽的道,“……是那些人那些事我的祸罢了。”
……
但不曾想到的是,她最后竟然真正的成为了王府上的女主人。
“踏、踏、踏”
月夜。
马蹄一路急驰着,那一匹黑色的骏马从驿道中很快的踏上了濮阳关上,罅道中伏击着的几人听着有马蹄声传来了顿生警觉。
“景汛?”看到了是熟悉的人,里头有人迟疑了一会儿探出了身。
景汛翻身下了马,“贺中,情况怎么样?”
“不如所料,亓元那边已经有了动作。”走出来的是一个负着弓的青年,模样见得精悍,说起边王骞安插在城中的那三个眼线,贺中却是疑惑了,“景汛,你怎么会知道他们会过来?”
“我并不知道。”景汛说道,“只是王妃猜城中有人外联上了奸徒。”
奸徒。
那不用说了,甭管是不是,他们跟随王爷十余数的人,一想到这个词的第一意识是净往那奸诈的边王骞身上扣。
贺中思忖了一会儿,“边王骞的手如今竟已伸到了国城之中了吗……”
说来也是个孽,边王骞的身份如果按宗典上算,原是应该与王爷平起平坐的亲王之辈,可堪的鲜贵,只是当年太皇在位的时候,其母茹妃境外长昭人的身份被揭穿,由于茹妃不属于太缇国人,而致以皇嗣混血不纯得天下震骇,太皇为了安定国体,只得将茹妃囚禁冷宫把边王骞逐去了境北。
从太皇薨到先帝驾崩,这么些个年头过去,就在濮阳城乱成一团的时候,逐去境北的边王骞竟是势力越见壮大,俨然让境北一带成为了如今最令太缇头疼的隐患。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贺中猛地抬头道,“说起王妃……我刚收到消息,谈府好像出事了……”
景汛愣了一下,想着那个打着扑蝶扇用最纯真无邪的笑容说着要做坏事的女主人。
皱了皱眉。
景汛嘱了他们几句,随即伸手拉过了马绳,道,“我去看看,正也要向她回报一些事情,你们仔细着亓元那边的情况,若真是边王骞有了动作的话,他那几个眼线都得仔细着盯着。”
外头的星子彻底的暗了下去。
这夜里的极夜过后,天空中竟一时起了一阵阵的雷雨,黑沉沉的天空看着格外的压抑,不时有几道腥紫的闪电在天屏中撕开了几道口子,轰鸣的雷声听着骇然。
“哗啦啦——”雷声过后,是忽至的一场秋雨。
景汛披着一身雨来到了谈府的门口,绕了一圈,却是发现无论是正门偏门还是后门都锁死了,可见府内定是出了大事。
“啪!”一只手刚刚攀上了院墙,就在他正准备直接翻墙进去的时候。
“抓——抓贼!”
正被李府接回去的李盛蕊得丫环打着伞转头惊愕的望着那个正准备翻墙的男人,一时高声的尖叫了起来,“有贼!快来人啊!抓贼啊!!抓贼啊!!”
“……”
景汛一只手正搭在了那一方高墙之上,就这样挂在了那里,一张脸沉默如铁。
“来人啊!快来人啊!”
“有贼!快来抓贼啊!!”
李盛蕊的这一呼喊引来了身旁的两个丫头的注意,她们一边护着小姐一边跟着连声叫了起来。
一众人的叫声很快的引来了谈府府丁的注意,本身如今已是闻风就动的谈府瞬间破了门,谈鹤剑更是直接的冲了过来。
“李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这已经不能让他在去衡量直接翻过去还是跳下来的问题了,而是根本就没得选。
“嗒。”
景汛沉默着松开了扒着墙院的手,轻巧的落在了地上。落地之余,他转过了头走了过去,一身肃冷的黑色劲衣见着精悍而强硬。
“你……你……你要做什么?”李盛蕊久居闺阁里,年龄更是比谈凝还小了两岁,从来没见过这个阵仗。
“你是何人!”谈鹤剑见着对方脸色不怎么好的样子,拦在了李盛蕊的面前望着他,见他身上还背着一把剑便更是生得警惕了起来。
“他是卢怀王的影卫,景汛。”
却听着背后突然有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望了过去。
雷雨的天,整个濮阳城铅华如洗,只见有一个穿着寒衣身材修长的男人正打着伞立在了那里。
早已注意到他的景汛只是负着剑没有说话。
倒是谈鹤剑一时惊开了眸子,“二哥!你回来了!”
“二公子!”
“是二公子回来了!”
谈府的仆丁一时有惊有喜,赶着几人忙四相奔走着报喜。
秋雨落下。
谈甫丞神色平静的望着那个一身劲衣的男人走了过去,矮身之下收起了手中的雨伞,对立在好里的谈鹤剑说道,“五弟,真难得这次我回来竟能在家里见到你。”
……
是一片迷离而混沌的黑,望不见一丝的光。
谈凝在这样的一片混沌中幽幽的醒了过来,像极了前世的时候她投井自尽时所见到的光象。
惊愕而骇然的弹坐了起来,惊惶的站起身来环目四望着,却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只有那无尽的黑暗。许是深刻入骨着前世投井自尽时的记忆,谈凝对于黑暗有一种接近极致的恐惧。
是为前世的她跳下那一口枯井的时候——
并没有立刻的死去。
那一口井的土非常的松软,虽然里面有一块石头磕到了她的额头,但是还没有让她瞬间死去。
她是一点一点被困死在了那一口枯井之中,在极致的黑暗中绝望的咽下了气。
即使重生一世,却也让谈凝对黑暗有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份刻入骨髓的恐惧与绝望,同时深深的刻下了前一世的那一些残缺的记忆。
“……”
“……”
谈凝试着喊了几声,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在这个似是梦境似是迷离的混沌里,安静的极夜吞没了一切的声音。
不比枯井里面,还有井壁和泥土可以给她抓,这片混沌里举目无物。
谈凝抱着自己缩成了一团的蹲在了原地里。
闭了闭目。
可是,这又和之前在枯井里的情况不同,那个时候她刚刚掉入井里,有惊有慌,更是被那切骨的恐惧与绝望爬上了脊髓,让她几乎要发疯。
然而伴随着那一份恐惧与绝望一同而来的,是前世里一幕幕她记不大全记忆。
——也许能全想起前世的记忆的话,她就会找到如今的局势症结点,知道还有哪些深藏着的坏人,或许还能知道前世与太叔卢有关的事情。
那一时在枯井里,与黑暗伴随而来的绝望,在极致的理智与切骨的痛苦撕裂中,她拼命的想着,甚至不惜以自残来抓住那一份理智。
不过,好在想清了一些事情。
可是,还是不够啊……
她知道了扈梁的目地,知道了懿妃的心思,清楚了谈絮柳的结果,但是太叔卢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呢?他与边王骞又有过什么样的交接呢?
还是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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