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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爷……”谈凝穿好了衣服抱来了他的衣衫走了过来,他说,她以前每日都会为他穿衣脱衣,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望着一脸雍容着坐起身的男人,国中新妇侍奉家主是常有的事,他提的这个事她原也认为中如此的,但是每次她给他换衣的时候,尤其是脱衣的时候,那望过来的眼神可真是让她实打实的有些吃不消。
太叔卢的心思任谁人都不好猜,这个男人一惯的藏得太深,却又看得太透彻。
但最近的这段时日,他的眼里有着哪怕是她都能读出的戏弄之色,只藏在了那似笑非笑的眸中。
他为她画过妆,也为她描过眉,尝过她的唇脂。
“王,王爷……”
“嗯?”
对上了他的视线,谈凝顶着发麻的头发舌头打了几下转,费力的开口,“……阿卢。”
只是这一声叫的有些怯怯的。
“嗯。”太叔卢抚上她的发,像是颇为满意的颌首。
“以……以前……”
“以前也是这般的。”神色不变的回答。
“……是,是吗……”谈凝有些讪讪的说道。
偶尔的,他像是有心事的立在了庭廊下出神的望着涌动的风云色,尤其是在近来越来越冷的冬寒来临的时候,有时他甚至一立便是大半个日头。
至冬日的第一场初雪,她为他系上了自己亲手做的大氅。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在回到王府的这一段时间内,受到了皇上软禁的诏令后,府上除了丫头小厮外便再无其他的人。
期间,有一个谈鹤剑的男人在夜里瞒过了外头的守卫偷偷的溜了进来,带来了一些讯息。
“是你?”
“照理是该老二来说的详细。”谈鹤剑拍了拍一身的残雪,啧声道,“但就他那点三脚猫让他来翻墙,可不是要了他的命了?”
谈凝并没有被太叔卢遣走,而是坐在了一旁旁听了这一夜两人的对话。
据说,来的这个男人是她的五哥。
谈凝坐在了一旁,听着他汇报了外面的境况,说是太缇国内的第一波冬潮之难已经开始了,已经死了不少的人,冻死的冻死,饿死的饿死,这一次并未与往年有何差别。
“滋滋——”碳火在寒夜里燃烧着,不时有火星溅了出来。
谈凝听得有些难受,便抿着唇下意识的握住了太叔卢的手,直发觉他的手竟不知何时生得比她还要的冷,竟冻有些贬骨。
谈凝怔怔地望着他,原是下意识的想要依靠他,待握住了这一双不知为何这么冰冷的手后,便伸手合住了他的手,给为他送予自己的力量。
而除了冬潮的消息外,谈鹤剑还带来了几个坏消息,说是境北一方势造生起,除了以边王骞为主的反势之外,因为这一次冬难,不少的难民齐结造反,直把整个忘乡搅得天翻地覆,四处打砸争抢着驻地于忘北城的官商。
谈鹤剑还说,有一个叫扈梁的人许是已至了境北与边王骞合谋。
太叔卢这夜自始只是听着,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谈鹤剑拣着外头巡守换班的空闲摸进来的,也得赶着快些摸出去,便是久待不得里头,只拣了几个要事匆匆的说了后就离开了。
等到他走了之后屋子里又落得安静了起来,只听得那碳炉里的火星噼啪着响起。
有几料星子炸开在了手背上。
“王爷想去境北?”谈凝虽然不清楚之前的事情,但是这几日的相处却也是明白了他的挂心之事,到底是他的枕边人,纵是看不透他,却也是知道他几分。
太叔卢缓缓地摇头,“现在还不能去。”
谈凝握着他的一双手轻呵着为他取暖,却有些不解,轻声道,“我观王爷心里记挂,一直都有往去境北之心,如此为何不……”
说到了这里,谈凝顿住了。
太叔卢低下了头望着她。
屋内的碳火孜孜的烧着,那碳上温着茶正咕咕的冒着泡。
她虽是忘记了前尘事,但到底也不是个傻子。
意识到了是什么绊住了他,谈凝目光颤了颤,“是因为……我……”
“境北是一个极恶劣的地方,纵是我此去也会未卜生死。”太叔卢望着那碳火说道。
“我——”
“至少留下一个孩子陪着你。”太叔卢笑了笑,只是唇色有些发白,他抬起了手轻抚上了她的脸,“我才能安得下心。”
谈凝怔了怔。
太叔卢伸手抱起了她,谈凝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阿卢……”
屋内的地龙暖如三春,那碳火更是烧得正旺,不时有星火炸开着。
有些热。
太叔卢俯身将她放在了床上,有披发的玉带从身后垂了下来落在了她的颈间,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谈凝目光一颤。
“总得有人一直陪着你的身边。”太叔卢坐在了床椽边伸手抚着她的眉目,笑道,“毕竟你以后的人生还有那么的长。”
谈凝怔了怔,心里不知为何竟生了几分后怕,“……阿卢不能一直陪着我吗?”
太叔卢伸手解开了她的衣带,只是望着她笑了笑。
“阿卢……?”谈凝读不懂他眼底所藏着的东西。
“我一直在。”
谈凝躺在了床上久久地望着他,见他的发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在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她伸手抱住了他对他说道,“那么,我也一直都在阿卢的身边。”
撑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只是横着一只臂怔怔地望着她。
他的手上还拿着刚刚解下的衣带。
“我愿与王爷一同去境北。”谈凝躺在床上望着他定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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