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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嗓音与语气,既不完全属于“钟余”的轻.佻与诱.人,也不完全属于“钟虞”的冷静与克制。

就好像不带任何伪装,就是原本的、属于她自己真正的嗓音。

时嘉白无法否认,哪怕他才刚得知她欺骗了自己,但在这一刻,他依旧忍不住因为面临揭穿真相的这一刻而兴奋。

一只手轻轻勾勒过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下颌,最后指尖在散开的衬衣领口里轻.佻地一勾。

“休息得怎么样?听总助说你工作了大半夜,所以我在咖啡里加了点助眠的东西。看起来效果不错,时总睡得很沉,连我进来都没醒。”

“哦,对了。”她又笑了笑,指尖划过蒙着他眼的领带,“还借用了一下时总的东西。”

他喉结动了动,没有说话。

“不愿意猜我是谁吗?”

钟虞靠坐在办公桌上,鞋尖懒洋洋地在地上轻点几下。她手撑在身后,打量靠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衬衣散乱,黑色的西裤还算笔挺。他仰着头,暗色的领带绕过他眼周缠在脑后,遮去一截挺直的鼻梁,却愈发显得像是一尊精致的雕像。

她目光由上至下打量。

“啊。”她恶意地哼笑一声,“看来时总很喜欢这样嘛。”

“你到底是谁。”他终于开口。

“时总难道从来没有联想过,或者怀疑过什么?”钟虞俯.身,“现在只听声音,或者说,只凭感觉,你觉得我是谁?”

“你是怎么办到的。”

这一句话显然能说明很多问题,至少证明他早已经怀疑过两个身份间可疑的地方,也怀疑过她们就是一个人。

她眯了眯眼,“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时嘉白没有回答,反而抬手去摘蒙着眼的领带,这一次钟虞没有再阻止。

领带被随手扔在一边,没等眼睛适应光线他就抬眸去看站在面前的人。

明明穿着和平时在公司里一样,也是属于“钟虞”的那张脸,但神态与气质却大相径庭,就像两个模样的她融合在了一起。

这种冲击力对他来说远胜过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见那幅画,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猜测与直觉终于落到实处的亢.奋与痛快。

修长的手指忽然扣住她下颌,钟虞被迫仰起脸。

时嘉白俯首靠近她,神色渐渐变得复杂,最后几乎是贴着她耳畔咬牙道:“为什么。”

“如果时间充裕,我可以现在就回答你。”她一只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不过现在对于时总来说,应该竞标才是最重要的事。”

“你知道这次竞标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她微微一笑。

时嘉白定定看了她好一会,然后忽然松开手。

“距离竞标会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如果时总准备好就可以出发去英海了。”钟虞退后两步,说完后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手搭上门把时背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她刚有些迟疑,就被攥住手臂翻过身抵在墙上。

时嘉白单手攥住她两只手,这样她根本反抗不出什么波澜,在体力对比上,男女有天然的差别。

他低下头。

亲/吻时他一直没有闭上眼,钟虞被他唇的力度与温度折磨得节节败退时,仰头就撞进男人格外深邃难测的目光里。

他鼻尖抵着她的脸侧,呼吸急促,“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

“你想让我继续瞒下去?”钟虞看着他缓慢地眨眼笑了笑,“再说,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不一样。”

时嘉白闭了闭眼,又把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不一样。”

在她亲口承认前,再肯定的猜测也只是怀疑。而且,换做是任何别的时候让他确定这件事,都会比现在更让他高兴。

现在他一想到总助说的那些话就几乎要喘不过气。

“我只是想试一试,对你来说到底是画上人的样子重要,还是人本身重要。”钟虞踮脚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抬眸微微一笑,“这个答案,等竞标会结束后你再告诉我?”

*

钟虞跟着时嘉白和总助李寻前后踏入会议室。

会议室里原本还有低低的议论声,却在这一刻突然安静下来,众人不约而同起身笑着寒暄。

“时总年轻有为。”

时嘉白不咸不淡地笑了笑,伸手回握对方主动伸出的右手。

主办这次竞标会的是招标的英海,加上要一起签订最终合同的越辰,一共到场的会有五家公司,时氏是最后一个到的。

时越笑吟吟地上前,抬手拍了拍时嘉白的肩,“好好加油,别辜负你爷爷的一片苦心。”

“竞标的准备工作事半功倍,还要多谢二叔肯让我挖了墙角。”

这句话态度冷淡,时越目光下意识落在几步开外的钟虞身上。他不动声色地半开玩笑道:“既然嘉白相信你的能力,等合作敲定后你也要尽心工作。时氏前景比越辰好,这次我也算给你升职了。”

钟虞“感激”一笑。

“二叔这么肯定我能胜出?”时嘉白似笑非笑。

周围顿时更安静了,其他人神色各异。

“我相信你。”时越笑容不变,眼里多了一分鼓励,“也期待跟你合作。”

“那就借二叔的吉言。”

说完,时嘉白淡淡收回目光,转身在为时氏安排的席位上坐下。

在他身后的钟虞动作自然而然慢了一步,她状似无意地抬眼,正好跟时越微微试探的目光对个正着。

她几不可察地颔首。

时越得到回应,想到这个女人最近跟自己私下联络时越发亲昵信赖的语气,放下心来,他眼里滑过一抹笑意,那抹笑转瞬即逝。

按照随机安排的顺序,时氏将会是三个参与竞标的公司中最后一个介绍竞标方案的,倒数第二位则是星华。

钟虞记得很清楚,当初时越说过星华和他有过节,而她这次拿到的资料就是要给这个星华。

时越宁愿让死对头拿下生意也要让时嘉白竞标失败,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一句目光长远。

台上的屏幕骤然亮起,第一位公司的发言代表侃侃而谈。钟虞不动声色地打量一圈,发现总助李寻的面色有些凝重,而且随着发言人逐渐讲到关键条件和数据时,他显然变得更紧绷了。

接着,李寻转头低声对时嘉白说了什么。

她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时总,”李寻忍着不安,“万一真的……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再等等。”

“还等?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男人隐藏在阴影中的手指有些急促地点着扶手,嗓音却依旧平淡,“就算竞标会结束了也来得及。”

李寻无奈,“好吧,既然您这么说……”

时嘉白神色不变,心跳却隐隐加快。

他觉得自己疯了,拖到最后一刻,只是想试一试她到底会不会真的这么做。

如果她真的是别有目的来到他身边……

室内灯光骤然亮起,英海总裁笑了笑,礼貌性地和一众下属鼓了鼓掌,接着便低头又仔细打量起手边事先拿到的资料。

李寻半松了口气。这家公司提出的条件、数据与方案在时氏面前完全没有竞争力,那就只剩下一家星华需要提防了。

但愿不要得到最坏的结果。

灯光再度暗下来。

只是这一次,随着星华那位发言人介绍的不断进行,李寻的脸色控制不住地彻底难看下来。他忍不住回头去看时嘉白,后者脸隐没在阴影中,看起来格外冷峻阴沉。

他心里沉了沉,不敢再说话了。

“如果合作达成,我们将提供百分之……”

星华提供的利润比,微妙又恰好地比时氏原本划定的数字高了百分之零点二。而不仅仅是这一个数字,接下来提到的许多重要数据都“恰好”比时氏更占优势。

时嘉白手死死攥住。

她真的出卖了时氏,也背叛了他。

她之所以从两边分别接近他,也是为了一点点获取他的信任吧?因为她和时越都清楚那幅画对他的重要性,也清楚地知道该怎么利用这些优势。

他用尽力气,才没有立刻站起来把人拖到会议室外直截了当地质问。但也没有心情再听台上的人到底讲了些什么。

灯光亮起,接下来的几分钟给众人用作短暂休整。钟虞见状站起身,俯身要去拿桌上那一摞材料。

垂在身侧的手猛地被人紧紧攥住。

“时总?”她压低嗓音,转头朝男人弯了弯唇角。

后者目光沉沉,直直地看向她。

钟虞当然知道时嘉白想说什么,否则她为什么要留下那么明显的“小动作”好让他们发现?毕竟要把资料拷贝下来交给时越多的是办法,她没必要铤而走险去时嘉白的办公室里拍。

“别急。”她食指在他掌心轻轻勾了勾,仿佛漫不经心地画了几个圈后就要抽出手。

时嘉白却加重了力气拉住她。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钟虞把男人眼底的怒火看得一清二楚,她弯下腰凑到他耳边,在抬手遮挡时轻轻吻了吻他的耳朵。

会议室里人并不少,挡住这个小动作的也只有她一只手,但正因为这样才有一种格外隐秘的羞耻感与满足感。

在别人看来顶多觉得他们在低声交谈。

“竞标会还没结束呢,时总。”她笑了笑,“我不是说了吗,别着急。”

这一次,钟虞如愿以偿地直起身,拿起文件纷发到每个人手上。

发到时越手边时,他抬头微微一笑,“谢谢。”

“客气了,时总。”钟虞挑了挑眉,唇角笑意加深。

话音刚落,她突然觉得如芒在背。背后那束视线强烈得难以忽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等她从时越身边走开后,这感觉很快消失了。钟虞不经意似的侧头打量,发现时嘉白的目光落在了时越的身上,后者笑容不变,两个人隔着会议桌对视着,隐约有种剑拔弩张的意味。

钟虞心里暗笑,转身接着发手里的东西。

时越先一步错开了目光,低头去翻看那份文件。

——如果不是现在处于紧要关头还不能露出破绽,时越真想让自己这个侄子知道,他在意的女人却一心一意为自己做事,还渴望做自己的女人。

这是比起得到时氏话语权来说,截然不同的一种胜利与快/感。

“如果准备妥当的话,就可以开始了。”英海负责竞标会的副总裁开了口,语气很客气。

“时总?”李寻坐立不安。

时嘉白目光掠过对面坐着的时越,目光晦暗,“按照我们原本的企划,直接介绍,什么都不用改。”

“……好。”李寻强忍着才没当场发作,深呼吸之后就要起身,却有人快了他一步。

“时氏为了准备这次竞标花了不少心血,当然是和各位一样,希望能拿下这次竞标。”女人笑意盈盈的嗓音在会议室里响起,“不过,在李总助给大家介绍时氏方案之前,希望能先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钟虞!你要干什么!”李寻压低嗓音,急忙就要起身阻止。

一只纤细的手压在他肩头,那股力道不容置疑。

“这是要……”英海总裁一脸诧异。

钟虞意味深长地看了时嘉白一眼,“我要说的这些,都是为了维护竞标的绝对公平。”

绝对公平?

时嘉白一怔,一点点皱起眉头。他看着面前格外从容的女人,攥紧的右手无意识地松开又握紧。

“公平?今天大家一起坐在这里公开介绍方案,不正是为了竞标的公平吗?难道钟秘书还有什么特别的办法?”

他凝在她脸上的目光动了动,侧头瞥向开口说话的时越。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赶快介绍时氏的方案,这样我们才能赶快敲定三方的合作。”时越笑着看向钟虞,目光隐含警告。

后者则视若无睹。

“耽搁大家几分钟的时间,抱歉。”钟虞话锋一转,“时总,不知道能不能占用一点李总助发言的时间?”

这个“时总”是在称呼谁,显而易见。

时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时嘉白神色不变,淡淡“嗯”了一声。

“谢谢时总。”钟虞微微一笑,低头在手机上轻点几下。

一段杂音后,手机里骤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嗓音。

“你怎么会不能帮我?现在你是嘉白的秘书,只要你小心一点,就能帮我做很多事。”

“这次竞标的重要性你也知道,如果他一旦在竞标中获胜……只有你能帮我了,只要你照我说的那样做,就能解决越辰的困境。”

录音一放出来,大家很快辨认出这到底是谁的声音。于是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时越身上。

“大家怎么都看着我?”时越忽然笑了笑,环顾四周后又平静地看向钟虞,“钟秘书,你现在放的这是什么?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否则随便你这样污蔑,我的名誉往哪里放?”

众人听见他不慌不忙地反驳,神色又变得犹疑起来。

钟虞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笑了笑,只是说:“大家别急,录音还没放完呢。”

说完,接着放了下一条。

“……等竞标的方案最终敲定以后,你就想办法发一份给我。记得不要用邮件,也不要用公司的电脑直接发送文档,这样会留下痕迹。”

“星华虽然跟我有过节,但能帮我这个忙,把数据卖给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一来,越辰也更不容易被怀疑。”

被点名的星华一方,来参与竞标的几个人脸色骤变,“时氏这是拿不下竞标就准备泼脏水?!”

“钟秘书,这录音来自于你,自然你想怎么动手脚都可以。现在科技手段这么先进,伪造一段录音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吧?”时越忍着不安与怒火,尽量稳着嗓音。

“就像时总所说,科技这么先进,核实一段录音当然也不是难事。哦,对了,还有聊天记录,你让我务必要删除,但我拍照留了备份。”钟虞走上台,手指轻轻一点,屏幕顿时亮起,上面浮现出李寻原本要介绍的方案。

“星华的大多数据比起时氏来说,都好像未卜先知一样拥有微妙的优势。”她双眼在微弱灯光下格外的亮,“看来星华实在有点贪心,为了获得最大化利益,居然定了这么瓜田李下的数据。”

“你!”星华总裁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恶狠狠瞪着台上的女人却说不出话来,转头就朝时越怒道,“你不是说了万无一失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就像火苗引燃了炸/弹,会议室里气氛陡然一变。

时越心里暗骂蠢货,不论如何,只要不当场认下就还有粉饰太平的可能,现在这样等于公开承认了他们两方窃取商业秘密的事实。

他脸色阴沉地看向台上的女人。她脸上哪里还能找到半点仰慕和爱恋的神色?!

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骗了!

“如果这些事是我做的,那你也脱不了关系。”他盯着她,站起身,“你为了做我的女人,为了谋取金钱利益,所以才能为我所用。”

“二叔。”

时越一怔,咬牙转过头。

原本坐着不发一言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二叔,你说她想做你的女人?”

时越看着他,忽然有了主意,开口道:“当然,嘉白你还不知道吧?从前她还在越辰的时候就一直有这样的心思,大概是我拒绝她拒绝得太狠,所以她才用这个方法蓄意报复,还想着离间我们叔侄的感情。”

钟虞听了简直要笑出声,她转头饶有兴致地看向时嘉白,忽然有点期待他的回答了。

男人神色自若,扯了扯唇角,“我的女人,你说她是会选你,还是选我?”

……

一场竞标会变成了一场闹剧,众人不欢而散。

车里的气氛格外压抑,李寻默不作声地将车一路开回时氏的地下停车场。

“下车。”

钟虞目光动了动,侧身就要推门下去,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攥住。

停好车的李寻留意到后座不同寻常的气氛和动静,忙下车匆匆离开了。

车门刚被合上,她身侧的人就动了,扣住她手腕撑在她身前,地下停车场的灯光透过车窗溢进来,却只照亮了他半边脸。

光影的交界线几乎与他挺直的鼻梁重合,钟虞看着他的目光一点一点被某种灼.热的光吞.噬。

“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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