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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是半小时前发的,后面跟着两个“可爱”表情,祁言顿时觉得心都要化了,抱着手机笑起来。
【等你回来[可爱][可爱]】
她回复。
——咕噜
肚子叫了一声。
祁言放下手机,把饭盒一个一个拿出来打开,四季豆、茄子、水煮肉片......竟然都是她爱吃的中餐菜,闻着很香。
还有一个饭盒里装着切好的菠萝块。
她坐下来吃饭。
每样菜的量都不多,刚够一个人吃,味道跟国内饭店无差,显然是用心做了。祁言今天又累又饿,有些狼吞虎咽,除配料外吃得一干二净,然后慢慢品水果。
吃完饭,她打了个电话给租车公司,说车子在塔桑那边抛了锚,没开回来。工作人员要扣她押金,她无所谓,扯皮两句挂掉。
破烂车子。要不是她怕露|财被打|劫,就直接租豪车,质量好些也不至于半路抛锚,扔她在荒郊野岭差点回不来。祁言想。
可转念一想,如果没出这事,她就不会跑到工厂去求助,就不会遇到乔乔。
有些事情,冥冥中已成定数......
天色渐渐暗下来,街上亮起星点灯光。
菠萝吃完了,祁言收拾干净饭盒,打包丢进垃圾桶,在屋里来回走动当做散步消食。然后刷牙,爬到床上,把自己埋进沾着陆知乔的味道的被窝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既盼着那人快些回来,又希望时间稍微走慢点。
有许多话想说,但是不知从何说起,毫无头绪。她要直白地向陆知乔表达爱意吗?然后告诉对方:我战胜了懦弱,我因为看见你而快乐,我能接受你的一切,我想陪你永远走下去。
距离秀展那晚说出“害怕”不过半个月,她转变得如此之快,也许陆知乔根本不会相信她吧?又或者,对她感到失望,把她看做是“渣女”。
祁言心乱如麻,闭上眼,拼命嗅着枕头的味道。
她知道,乔乔是在意她的。
她一个微小的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句漫不经心的话,都有可能在陆知乔心里掀起猛烈的飓风。就如同她此刻担忧着对方的反应一样,她们始终都那么在意彼此的感受。
既然总要有人说出来,不如就让她先开口。
祁言松一口气,翻了个身,趴着,把脸埋进枕头里,弯起了嘴角。
夜色愈深,街上行人渐少,只有路灯孤寂地亮着,车子飞驰过马路,留下与空气的摩擦声。
房门传来轻微的响动。
祁言坐在床上刷微博,国内的网民们正讨论哪个明星出轨了、谁谁走红毯惊艳了等话题,她闻声抬起头,就见陆知乔从外面进来,两人目光撞个正着。
“回来了。”她放下手机冲她笑。
陆知乔看起来有些疲惫,看到祁言却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冷淡的眉眼变得柔和。她点了点头,把包放桌上,一边换拖鞋一边问:“晚饭吃饱了吗?”
“喏——”祁言指了指垃圾桶,“盒子扫得精光。”
陆知乔顺着方向望过去,宽慰地笑:“吃得惯就好。”说完走到行李箱边,打开,拎出睡裙和一次性内ku,“我先洗澡。”
“嗯。”
她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里面窸窣了一阵,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四周寂静,水珠打在瓷砖地面上的声响尤其突兀,祁言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水声滴滴答答仿佛瞧在她心上,跳动的频率都敲乱了。她不经意抬头,瞥见行李箱缝隙中漏出来一根内|衣肩带。
紫色的,非常“熟|女”的颜色。
她愈发紧张。
浴室里烟雾氤氲,陆知乔站在花洒下冲淋,温水从肩头顺着脊椎线流淌,舒适解乏,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任由水流淹没脸颊。
这两天事情极多,今天尤其,参观工厂的计划被意外打断,她不得不将后面的安排往前挪,忙昏了头。人在累极的情况下,心绪难免烦躁,加上水土不服,身上的红疹子很痒,各种不爽,她几乎是靠意志强撑着压住情绪,才没对那几个反应慢的下属发火。
可是一进门,看到祁言的那瞬间,她所有的坏情绪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喜悦。
这大半个月过得像大半年,分隔的滋味是刀子,在她心上划出无数条血淋淋的伤疤,纵使疼痛也只能忍着。无数个夜晚她梦见祁言,或离她而去,或向她走来,搅得她的世界天翻地覆,醒后又是难熬的孤寂。
言言说没有放弃,她就等,多久都愿意等。
明明从未在一起,今日重逢,却像是失而复得。
这次她不会再弄丢她了。
洗完澡,陆知乔穿上了睡裙。
吊带的款式,很短,只能勉强盖住屁股,大v领嵌着黑色蕾丝花边,衬得“事业线”愈深且迷人。这是上次江虞送给她的,她看着款式和质感都不错,适合一个人的时候穿,出来这趟就带上了,却没料到房间里还有一人。
她站在浴室镜子前,脸红到了耳朵根,仿佛要滴出血。
怎么办?
只有这一件,穿出去被言言看到,恐怕要以为她在勾|引她了。
万一惹起火......
纠结半晌,陆知乔拿了条浴巾披上,慢悠悠吹干头发,硬着头皮走出浴室,心虚的目光往床边瞟。
人不在。
她怔了怔,视线转向阳台,祁言站在那里朝外看,背影高挑,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分外惹眼。同样是吊带睡裙,款式略保守,却瞧着比她还|欲。
她看愣了神。
那人突然转过身,目光猝不及防撞上,皆是一愣。
陆知乔慌忙移开眼,攥紧浴巾。
今天上午穿高跟鞋走了挺多路,小腿有点酸痛,她走到沙发边坐下,低头,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腿。眼角余光瞥见祁言走过来,耳畔起风,人就坐到了她身边。
祁言没说话,弯腰捉起陆知乔的脚|踝,搁到自己膝上,指尖试探着轻缓地揉|按,力道时轻时重。
像是在松山那回。
那时陆知乔穿的长裤,虽然薄,但起了阻隔的作用,不至于让祁言直接碰到皮|肤,缓解了些敏感。而这次毫无遮挡,指尖的温度在毛孔里跳跃,惹得她的心鼓噪不已。
祁言低着头,神情专注,动作小心细致,像在呵护一件艺术珍品。
灯影笼罩她的脸,冷艳而妖娆。
陆知乔凝神望着她,心跳愈快,一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怎么会在厂区那边?”
“去拍猴面包树,车子半路坏了,我看到附近有厂房,想找人帮忙。”祁言简单解释道,头也没抬。
这人体力差,偏爱穿高跟鞋,走点路小腿就受不住,看来回去要督促着好好锻炼才行。
没她在身边不可,连个捏肩捶腿的人都没有。
她也离不了她。
“什么样的车子?”
“租的,银色夏利。”
陆知乔瞳孔骤缩,脑海中闪过那辆银灰色小车,喃喃道:“原来真的是你......”
“什么?”祁言愕然抬头。
“我刚到那天,路上看到一连银色的车,开了窗户,感觉里面的人很像你,但是不敢确定。”陆知乔声音很低。
当时以为自己思念成疾,见谁都像祁言,心里狠狠把自己笑话一番。
现在想来只有后怕。
要是祁言的车没有坏,没跑到厂区找人,她们就错过了。
这个国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茫茫人海,她又要去哪里寻她。
幸好,幸好。
刚洗完澡,她脸颊微醺泛着红,像一朵粉白绮艳的桃花,眼睛里弥漫着水光,乌黑的泪痣像是要随时滴落,楚楚怜人。
祁言盯着她的脸,一时心乱,鼻子有点酸,但很快恢复神色,“现在确定是我了嘛?”
“嗯。”
“我在首都玩了两天,本来打算今天拍完风景,明天去下一个国家,谁知道啊,唉——”祁言无奈摇头,低头继续帮她按小腿。
陆知乔眨了眨眼,把泪意憋回去,笑着说:“知道的你是出来旅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逃难,你穿那身花衣服......老实说,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哈哈哈哈。”
“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呢?”
“入乡随俗呗。”祁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掩去眼底一丝不自然,“感觉非洲比较‘原始’,神秘,风景很漂亮,挺适合户外探险的,尤其是看到什么大象啊,犀牛啊,长颈鹿啊......我相机里拍的都是风景照,根本拍不够。”
她没提遇到抢|劫的事。
都已经过去了,有惊无险,不想说出来惹乔乔担心。
她耸了耸肩,笑得愈发轻松。
“现在全世界就剩南北两极我还没去,北极......我以前去了冰岛,就当做是去过吧,南极可以考虑,今年冬天就安排。”
“你干脆去火星算了。”陆知乔笑嗔道。
祁言挑眉,煞有介事地点头:“可以诶,给我绑个窜天猴儿。”
两人相视而笑。
继续交替按捏了会儿,小腿的酸痛感渐渐减轻,陆知乔倚靠在祁言肩上,打了个呵欠,感觉眼皮有点沉。
“还疼吗?”祁言柔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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