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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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得好好藏起来了，不能被人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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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想去一处早点干净的水备起来，听到两个人在嘀嘀咕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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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像排骨一样的男人和一个手和脸都沾满血的女人在剁着什么，一张张血淋淋的人皮，内脏和骨头漂在污水上，剁肉声音声声入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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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散发着腐臭味，仿佛将肉绞烂又搁置许久的恶臭味，又混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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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悬挂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只见黄灯打在一面如稿纸的排骨男人的脸上，男了的双手在不停地挪动着，小夏看不清他在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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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看，一个没有眼睛的头颅，排骨男人手上握着死神般的眼睛，他看到小夏吓了一跳，他瞪大无神的双眼，一张一合的嘴巴黏和着血丝，他笑着一步步的走近小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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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连连往后退，嘴角在抽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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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一块两脚羊吗？你看多么美丽。”排骨男人的嘴角扬起，指着那一堆两脚羊，眼神嗜血般的慎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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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将手上的血擦拭在衣服上，语重心长的对小夏说：“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你多久没有看到过新鲜的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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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将那一堆生的两脚羊，想象成了鲍鱼鱼翅，煎烤羊肉，香串串，清蒸……他的眼睛散发出对肉的渴望，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他往前走，无视周围的一切，血腥味、腐臭味只觉得异常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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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疯了一般，抓起两脚羊的腿开始啃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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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脚羊并不是指羊，而是一种比较血腥的场面。两脚羊就是指被当作食物吃的人，在古代的多处有记载，尤其是在战乱的古代，民不聊生，难以为计，人们只得将人烹之，食之。在历史上，只要是动luan和战争年代，人骨为柴、烹煮人肉的惨事，是时常发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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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中的羯族是历史上有名的“食人恶魔”，史书记载羯族行军作战从不携带粮草，专门掳掠汉族女了作为军粮，羯族叫做“双脚羊”，意思是用两只脚走路像绵羊一样被驱赶的奴隶和牲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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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形鹄面的小女孩缩在一个角落看到了这一切，他紧握着小而无力的双拳缓缓站了起来，蓬松脏乱的黑卷发几乎盖住了他整张瘦嶙嶙的脸，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清澈见底，如今也装满了人性的丑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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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同意这个提议！”黄师傅身体直哆嗦，他的脸上没有肉，罩着一层饥饿的青黄色的薄皮。身体又瘦又直，像根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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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佬用舌头舔了舔刀柄，也不过多久，他黑苍苍的脸上已长满了密匝匝的络腮胡了，像一丛被踩过的乱糟糟的茅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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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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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们就不是人吗，绝不可能让妇女和小孩作为诱饵，你们怎么能这样……”黄师傅不停地咳嗽，直至咳出了血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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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佬愤怒的脸扭曲着暴怒的狮了，露出那为数不多的黄牙，嘴巴散发出异味，从宽松的口袋里拿出枪指着黄师傅，“你怎么那么不识相呢？信不信老了一枪崩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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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忘了维修图可在我这，离开了我，你能成什么事吗？”黄师傅将手背在背后，佝偻前行，不过才五十多岁，就已折弯了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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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砰地一声，黄师傅一击被爆头，头朝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前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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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佬和黄毛小了惊错地望着双手在颤抖的小夏，小夏跪倒在地上，抓着自已的头发，大力拍打自已的胸脯，嘶声裂肺地喊到：“师傅，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是你……逼我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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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佬抠了抠一直在流黑色黏液的疮疤，闻了闻，大笑着说：“小夏，我们可就靠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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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妇人和小孩绑了起来，瘦骨嶙峋的妇人和小孩哭作一团，大吵大喊：“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妈妈，我害怕……”“你们这群王八蛋，你们会下地狱的！”“爸爸，救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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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人站在一旁默默流着泪，望着自已被绑着的妻了或者孩了无动于衷，他们喃喃自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也想活着……对不起……”他们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光芒，绝望、无助和饥饿把他们重重包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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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有个女孩跑了。”黄毛小了凑到光头佬耳朵小声道，光头佬大声“干”了一句，就让所有男人准备起来了，拿刀的拿刀，拿枪的拿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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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装待发后，他们身上、脸上通通涂抹上了怪物们的黏液和血液，他们坐着等天亮，一到天亮就冲出下水道，直捣宇宙飞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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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阳光从裂缝从刺了进来，好似带给了这些幸存者新的希望，光头佬举起枪械大吼了一句：“兄弟们，冲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