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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音知道自己是替身。

她能成为大庆的皇后,全因长了一副好皮囊。据宫中的老人说,她和故去的先皇后直一模一样。

大庆第一才女叶问云,正是皇帝虞清珩心尖上的人,只可惜红颜薄命。前年出宫省亲时,回宫的路上遇到盗匪,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蒋音吃着栗子糕,瞪着大眼睛,语气中充满遗憾:“真是太可惜了。”

宫女白芷叹息一声,摇摇头。

这皇后娘娘人倒是挺好,只可惜心思过于单纯,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完全看不见后宫的云波诡谲。也难怪,毕竟只是个农家女……

蒋音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开开心心地做自己的皇后,虞清珩宠着她,对她百依百顺,即便是替身又怎么样呢?

乡野丫头一跃成皇后享尽盛宠,宫人却叹息"不过是个替身"

唯有一点不好,那便是每日需得接受后宫嫔妃的晨昏定省,听她们阴阳怪气,指桑骂槐。

尤其是兰妃叶问雨,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恨意,像一条阴冷的毒蛇。

蒋音端着茶盏,喝了一大口甜甜的果茶,发出满足的喟叹:“各位姐妹不必拘礼,尝尝本宫新煮的果茶,十分酸甜开胃。”

众嫔妃齐声道:“谢娘娘。”

只是谁也没去碰茶杯。

叶问雨出言讥讽:“娘娘已是皇后,不比从前,宫外的粗鄙之态,还是莫要带进宫中惹人笑话。”

她是叶问云同父异母的庶妹,从小到大,样样都比不上叶问云,所以居于她之下,也不算委屈。

可是蒋音算什么东西?

原本叶问云去世,她乃是最有可能成为继后的人选,可哪知半路杀出一个蒋音,夺了她的荣耀,也夺了虞清珩的恩宠,她怎能不恨!

一个乡野的粗鄙丫头,凭什么当皇后?

叶问雨自恃身份,虽然将军府已经倒了,可是虞清珩因着叶问云,对她也总是多几分包容,因而她根本不把蒋音放在眼里。

其余的妃嫔对蒋音也多有不服,都是高门贵女,被叶问云踩在脚下便罢了,蒋音她也配?

气氛陡然变冷。

蒋音也是个不肯吃亏的,平日里暗戳戳地讽刺她可以当成听不懂,可如今话都挑明了,再忍下去,别人只会当她好欺负。

她放下茶盏,力道不轻不重,在安静的殿中却显得尤为清晰。

她学着虞清珩教训人的样子,摆出一张严肃的面孔:“本宫是皇后,尔等是妃,本宫请你们喝茶,那叫赏赐,不喝,便是大不敬。”

众人脸色皆变,这乡野丫头居然敢拿身份压人?却又偏偏说得她们无法反驳,有几个胆子小的,当下便端起杯,轻轻抿一口,“臣妾谢娘娘赐茶。”

蒋音这才笑了,目光瞥到叶问雨:“兰妃,你该不会对本宫心存不敬吧?”

叶问雨冷哼一声,嗤笑道:“臣妾敬天地,敬圣贤,敬皇上,敢问娘娘,凭何得以让臣妾敬佩?”

蒋音还未来得及开口,一道清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就凭她是大庆的皇后,朕的妻子。”

2

虞清珩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他走到蒋音身旁,揽住她的肩,轻声安慰:“有朕在,没人敢欺负你。”

而后一通问责,为蒋音立威。

叶问雨被禁足一月,自此,其他的妃嫔见了蒋音就像老鼠见了猫,恭恭敬敬,不敢有一丝逾矩。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虞清珩干脆下了旨意,免去妃嫔的晨昏定省,省得给蒋音添堵。

渐渐地,坊间传出流言,说是“妖后误国”。

蒋音势单力薄,对外界的传闻一无所知。此时,她靠在虞清珩的怀里,欢快地吃着栗子糕,糕屑掉了一地。

虞清珩细心地抚去她嘴角的残渣,失笑道:“你是皇后,得注意仪态。”

蒋音望着栗子糕,又看了眼虞清珩,而后将整个栗子糕塞进口中,含糊不清道:“反正也没有旁人。”

虞清珩的笑意慢慢僵在脸上,想起从前有位女子,即使在私下里,也用最严苛的标准要求自己。

她像是高山上的雪莲,遗世独立,不被世俗所污染。

他凝视着眼前的人,不禁疑惑,为什么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性格却是如此不同?

蒋音似有所感,呆呆地抬起头,问道:“你不高兴?”

虞清珩摇头,敛了敛神色,“你想不想学写字?”

昔日的叶问云乃是第一才女,才名远播,更是写得一手好字,颇有颜大家的风骨。

而蒋音目不识丁,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

听闻虞清珩愿意教她写字,立马丢下手中的栗子糕,挽着他的胳膊,催促道:“我要学,你快教我。”

铺纸,研墨,提笔。

虞清珩握着蒋音的手,一笔一划,写下一个“云”字。

蒋音十分开心,拿起纸张,仔细端详,天真地问:“这是‘音’吗?”

虞清珩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蒋音脸上的笑意化为一抹尴尬,而后扔下狼毫,嘟囔道:“写字一点也不好玩,我要去吃栗子糕。”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虞清珩微微叹息:终究不是她……

3

转眼到了除夕夜宴,阖宫欢聚,蒋音坐在虞清珩身旁,端着皇后的姿态。

她一动不敢动,生怕失了态,叫人笑话了去。

旁人便罢了,只是今天宴席上还有当今太后,虞清珩的生母。

叶问雨也被放了出来,今日穿着一袭水红色宫装,衬得她娇艳无比,将一众美人都比了下去。

她似比从前收敛了几分,对着蒋音也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只是眼神中总透着几分恶意。

蒋音不喜欢她。

待到歌舞散去,丝竹停歇,叶问雨端着酒杯站了出来:“臣妾恭祝皇上太后福寿绵延,身体康健。”

众嫔妃也纷纷站起,齐声道:“臣妾恭祝皇上太后福寿绵延,身体康健。”

众人一起举杯,欢笑声不绝于耳。

唯有蒋音面色尴尬,她要不要举杯?

好在虞清珩发现了她的窘迫,将酒杯举到她面前,小声道:“朕敬皇后。”

蒋音这才露出了笑意,仰头将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

可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一杯下肚,顿时脸色通红,眼神也渐渐迷茫。

她拉着虞清珩的衣袖,嘟囔道:“阿珩,我还要喝!”

她声音不低,起码太后听得清清楚楚,当下便面露不悦。

虞清珩面色尴尬,吩咐蒋音身边的宫女:“皇后醉了,扶她回宫。”

白芷连忙应“是”,而后扶蒋音起身。

酒醉的人力气大,挣扎得厉害,不好容易才走出了宴厅。

身后,有人掩面嘲笑她粗鄙,有人乘机在太后面前落井下石。

虞清珩什么也没说。

4

酒醒之后,蒋音才发觉自己闯了大祸。

虞清珩不再像往日那般,下了朝便来陪她。

听说是惹恼了太后,嫌弃她这个一国之母上不了台面。

蒋音欲哭无泪,酒醉误人啊!

好在虞清珩并未放弃她,为她寻了名师,教她读书写字,琴棋书画,礼仪形态,每日从卯时学到酉时,只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调教成合格的皇后。

日子过得愈发凄惨,课业繁重,她每天都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偷了闲,吃上几块栗子糕,却又被女先生没收:“娘娘今日午膳吃了两碗,现在再吃甜点,容易积食。”

蒋音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道:“就一块。”

女先生毫不留情地拒绝:“不可。皇上说了,不能对娘娘心软。”

天杀的虞清珩!

蒋音蹲在茅房,手中拿着一本诗经,眼神却在角落的一只蚂蚁身上。

看了半晌,蚂蚁掉进了粪坑,她的腿也麻了,这才起身回去。

原来她并不是如厕,而是跑到茅房躲清净。

那些个先生得了圣旨,根本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只有在茅房,她才能感到自由的气息。

回去之后,又有先生检查她背书,她哭丧着脸,开口却一鸣惊人:“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几乎是脱口而出,先生惊呆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娘娘果然聪慧。”

蒋音也发现自己这一天赋,虽然写不好,但是背得倒很快。

晚间,虞清珩听了先生的夸赞,特意过来看她,“听先生说,你学得很快?”

蒋音一脸得意:“那是自然,先生夸我是文曲星下凡,天资聪颖,资质过人。”

说完又将今日学的文章背给他听,一字一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十分流畅。

虞清珩愣了,将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叠,忽然抱住了滔滔不绝的蒋音,口中唤着另一人的名字:“阿云……”

5

短短三个月,蒋音就像脱胎换骨一般,气质出尘,比起昔日的叶问云也不遑多让。

虞清珩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下了朝便直奔华宁宫,与蒋音一同吟诗作对,赏花品茗。

他时常会将她错喊为“阿云”。

蒋音本不在意,可次数多了,难免心中不满。她只是个替身,又不是本人,总不能连她的名字都剥夺吧?

终于在某个夜晚,她爆发了。

她认真道:“我叫蒋音。”

虞清珩停下动作,沉默了半晌,穿上衣服离开了。

没有留下一句话。

蒋音也下了床,推开窗户,望着月亮出神。

从前在乡下,她的日子虽然清苦,却有疼爱她的父母,每日自由自在,没人嫌弃她粗俗,也没人把她当成别人。

为什么进宫呢?

因为有吃不完的美食,穿不完的绫罗绸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

她想起第一次见虞清珩时,他看向她的眼神,像天上的星星。只一眼,她便陷了进去。

即使只是个替身,她也甘之如饴。

可人性本就贪婪,得到了他的人,就想再得到他的心。她不想再当叶问云的替身,她想做回自己。

只是她低估了叶问云在虞清珩心中的地位。

一夜无眠。

翌日,蒋音吹了一宿的风,头痛欲裂。

太医来瞧了一番,开了药,却欲言又止。

蒋音不明所以:“有什么不能说的?莫非本宫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太医竟没有否认:“娘娘的身子像是受过重创,宫寒体虚,怕是影响受孕。”

蒋音一呆,忙问:“那本宫还有得救吗?”

太医眉头紧锁:“老臣尽力而为。”

蒋音心中一凛,看样子是个棘手的问题。

只是她何时受过重创?父母待她极好,她也没得罪过人。难不成是小时候发生过意外?

一切都不得而知。

她叹了口气,害怕此事会让虞清珩担心,因而叮嘱道:“此事莫要告知皇上,他要操心国事,已经够辛苦了。”

太医俯身应“是”。

6

虞清珩再次出现在蒋音面前时,她刚喝完药。药汁极苦,苦得她眉头紧皱在一起,连声吩咐白芷去拿蜜饯。

待到甜意涌进口腔,她才舒展眉头,对虞清珩露出浅浅的笑意。

虞清珩目光停留在药碗上,语气关切:“生病了?”

两人默契地不提那晚的事,蒋音温声道:“前几日吹了一晚上的风,这几天时常头疼。”

若是细细品味,便能察觉她话中的委屈。

可虞清珩没有细想,揽着她的肩,随口道:“下次莫要这般不小心。”

蒋音应了一声,心中却闷闷的。

他都不在意,自己还上赶着想给他生孩子,当真是一厢情愿。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华宁宫的庭院中几树梨花盛开。雪白的花瓣随风飘落,留下一缕清甜的余香。

蒋音与虞清珩坐在树下,大理石桌上放着一只茶炉,淡蓝色的火焰上煨着一壶果茶。

她不爱那些名贵的茶叶,偏偏对果茶情有独钟。酸酸甜甜,若是加了脐橙,便会有一丝清苦,各种味道一起融入口中,热闹得像是过年。

虞清珩显然与她口味不同,杯中是清澈的茶水,上面飘着几根白毫银针。

这是叶问云最爱的茶。

“皇上,过几日宫外有风筝节,臣妾想去瞧瞧。”自从被先生教导后,她再没有唤过他的名字,平日里的言行,也全然是个高贵皇后的模样。

然而到底是个天性玩的人,听说了风筝节的趣事,心中的小心思又活泛起来。

虞清珩面上没有表情,心中却想起,叶问云最不喜热闹,若不是碍于身份,只怕她会逃离人群,找个荒山隐居起来,再不问世事。

蒋音与她几乎是相反的性格,偏偏长着一张相同的脸。

他想起蒋音前些日子吃了不少苦,不忍再伤她的心,便应了下来:“好,朕与你同去。”

7

风筝节在郊外举行,五颜六色的风筝在空中起起伏伏,有的是展翅的雄鹰,有的是轻盈的飞燕。

蒋音手中的是一只蝴蝶风筝,粉蓝相间的颜色,尾部拖着几条长长的彩带。

她在放风筝这件事是似乎有着过人的天赋,手中拉扯着风筝线,没多久,她的蝴蝶便飞上天空,彩带随风飘舞,宛若精灵。

“阿珩,要不要试试?”因着是微服出宫,她便唤了他的名。

此时阳光明媚,她额角挂着细密的汗珠,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虞清珩一时有些呆滞,待她又问了一遍,这才摇了摇头。

蒋音目光中露出一丝狡黠,将线轮塞到他手上,而后耍赖般地道:“我累了,你替我放一会儿。”

虞清珩无奈,只得由着她。

于是堂堂帝王,便在人群中盯着一只花蝴蝶,一动也不动。

蒋音在一旁,歪着头,凝视他的侧脸。

微风拂过,轻轻拨动少女的心思。

她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迅速踮起脚尖,在虞清珩的脸颊上轻啄一口。

旖旎的气氛还未蔓延,却见虞清珩脸色一变,丢下线轮,拉起她的手向后退去。

人群开始骚动,蒋音抬头一看,发现空中有一群巨大的风筝,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地面俯冲。

随着距离逼近,她看清每只风筝上都有一人,以黑巾蒙面,显然来者不善。

“阿珩,它们好像冲着我们来了。”巨型风筝像是长了眼睛,跟着他们的方向移动,不消片刻便能追上他们。

原本隐匿身形的暗卫纷纷出动,挡在两人身后。

“这边!”虞清珩拉着蒋音跑进了树林,有树木阻挡,巨型风筝无论如何也飞不进来。

只要刺客下了地,那便没什么好怕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的简单,他们进了树林后,巨型风筝反而飞走了。

而寂静的树林正散发一股肃杀之气。

虞清珩将蒋音护在身后,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面容冷峻。

急促的脚步声迅速逼近,从四面八方将虞清珩等人围困在其中。

两方对峙,虞清珩肃声问:“阁下何人?”

刺客皆以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单看身形,却有几分熟悉。

“皇上,我是谁并不重要,今日将皇上请来此地,是有要事相告。”为首的刺客拿出一物,精准地扔进虞清珩怀中。

虞清珩定睛一看,瞳孔骤缩:“你从何处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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