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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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承煦就是觉得,整个天问峰都像是被黑乎乎的云压着,师兄肯定不开心了。
直到师父午觉睡醒,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一手抓着长发,一手拿着木簪,向大师兄求助:“渊儿,可以请你帮我一下吗?空见大师约我论道,我不小心睡过头了,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方承煦取笑她:“师父笨笨哦,我才五岁都会自己扎头发了。”
陶然和他拉钩:“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方承煦“嗯嗯”点头,“我知道,这又是我们天问峰的小秘密嘛,我不会对外说的呀,你看紫杨果的事,我都没有说出去,掌门天天取笑我是大吃货。”
虽然师兄从头到尾,都是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为师父盘发,但方承煦就是能感觉到,师兄开心起来了,天问峰又变得晴空万里了呢。
真是奇怪,师父手里像是握着那种启动、关闭阵法的遥控器,她随随便便一句话、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对师兄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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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陶然并不想和空见大师论道,说是参悟禅机,其实就是互相对着装逼——
虽然我听不懂你说的是啥,虽然你也听不懂我说的是啥,但是并不妨碍咱们俩花花轿子人抬人,互相夸赞对方对于佛法的领悟是真的牛逼就完事了。
这不是瞎耽误陶然修炼的时间嘛,她今天还想冲击锻体九层,但谁让她是玉玄剑圣呢?谁让人家空见神僧早就和玉玄剑圣约好坐而论道了呢?
等陶然满脑子都是“佛渡众人、普度众生、欲要渡人必先自渡、渡人难渡己、大乘度人小乘度己……”,晕晕乎乎地回到天问峰。
她直接就被方承煦袭击、扑倒、撒娇一条龙,“师父、师父,今天婉师姑教我玩脸亲亲,我们也来玩吧。”
就是把他的小脸贴到陶然的脸上,然后脸颊对脸颊,有点像是西方的贴面礼,然后蹭来蹭去的,他的小脸软乎乎的,又有点像果冻,还挺好玩的。
器灵吐槽道:“堂堂天生剑体,千年难遇的天才,却被整个宗门上下的女修当成宠物一样逗弄,偏偏他还乐在其中,真是太愚蠢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蓝发孩童从陶然怀里跳下来,直冲着它家主人而来:“大~师~兄~”
本来方承煦想说:“师兄也和我玩脸亲亲吧!”结果就对着裴渊脸上戴的面具犯了难,小手指对着冷冰冰的面具一戳、一戳的,“师兄干嘛整天戴着这个黑漆漆的面具啊?”
裴渊说:“我幼时曾经遭遇过一场大火,脸上的烧伤十分严重,模样很是丑陋,怕吓到旁人,就以它遮面。”
陶然在心里默默地说:“并不是这样的好吗?我当初设定的反派明明超美哒。”
这个面具真实的原因是,反派的母亲临死前留给他的,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不要摘下来。
反派幼年时曾经有过一个和美的家庭,不过后来突逢大难,母亲为了救他,就把十大神魔器之首混沌珠融入了儿子体内。
混沌珠让裴渊捡回了一条命,但也因为吸收了母亲的鲜血、生命、怨气……混沌珠变成了混沌魔珠,裴渊也成了魔族,他的脸上有魔纹。
如果没有这个面具,他根本不可能在凡俗界流浪三年,更不可能拜入玄天宗,早在一开始就被路人当做魔界的怪物打杀了。
这个时候才十七岁的裴渊,并不清楚这一切,不知道自己体内有混沌魔珠,不知道他是个魔族,真的以为脸上那些是烧伤。
无意间提起裴渊的伤心事,方承煦连忙对他脸上吹吹气:“师兄不痛痛,以前我摔伤的时候,娘亲都是这样帮我吹吹哒。”
要叫陶然来说,最好裴渊这辈子,都别动用混沌魔珠的力量,那颗珠子的反噬力太强了,他会失控的,说不定又会像书里写的那样魔气暴动而死。
混沌魔珠,在继承它力量的同时,也会继承它的疯狂,裴渊日后实力越是变得强大,就越是要对抗疯狂,日日夜夜游走在失控的边缘。
他不走魔修的路子,只走道修的路子,反而是安全的。虽然他修道的速度是慢了点,跟修魔的速度没得比,但陶然相信凭借他的悟性、道心、心性、毅力,走道修路子登临顶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所以陶然这一次,没有扮演一个称职的师父,没有帮大徒弟查看脸上的烧伤,而是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件事,她怕引起裴渊的注意,怕他意识到脸上的面具和魔纹有问题,怕他知道体内有混沌魔珠。
一开始,器灵还在纠结:“惨了、惨了,方承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玉玄剑圣肯定该关心主人脸上的伤了,她这个圣母怪,说不定非要想办法帮您治好烧伤。您戴的这个面具可是十大神魔器之一的‘无面’,它能隔绝所有神识探查,并且把魔纹伪装成烧伤,万一玉玄剑圣强行摘下面具……”
可陶然就像没事人一样离开了,完全不像它猜测的那样。
“可恶!这个女人,难道平常慈爱师父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吗?听说了这种事以后,为什么她还能完全无动于衷啊!”器灵更气了。
裴渊的声音,反而带着一股释然,“所以说,我在她眼里是工具啊。她在意的并不是我这个人,她只是需要一个灵根差的人来做她的大弟子,重新布置九州这一局棋,这个人可以是我裴渊,也可以是随便什么张渊、李渊。”
器灵一脸骄傲:“她以为她是在利用主人?殊不知是主人您在利用她,就让她自以为是的圣母去吧!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自食恶果!
真以为那些修炼废柴,能像我家主人一样强大吗?等九州的修炼界把资源全都砸到那些废物身上,却全部都浪费了的时候,有她哭的。”
裴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回应器灵。
夕阳西下,残阳把整个天问峰染的色泽似血,裴渊半倚着紫杨树的树干,颀长的身影显得有些颓唐,似乎连发丝都写着落寞。
他那指节分明的十指,仿佛在翻转着什么手诀,又似乎什么也没做,可他倚着的那棵紫杨树,却被一股死气包裹,在刹那间全部枯萎,只剩下一片枯枝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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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陶然睡的很不踏实,玄天宗上下似乎十分吵闹,就连向来清幽的天问峰都受到了波及。
被裴渊打发去乘云子那里学习炼丹术的童子,跑回了天问峰,着急地喊醒陶然:“裴师叔出大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裴渊不在天问峰,方承煦不在天问峰,没有人帮陶然挽发,她随手用一根黑色的发带系起来,就跟着童子前往执法堂了。
一路走来,玄天宗到处灯火通明,往日肃静的执法堂,如今却是人群聚集,喧闹无比。
裴渊被来自修炼者联盟的强者,围在正中央。
周围的玄天宗弟子议论纷纷:“真想不到裴渊是这种人,居然杀光了赤火院上下、从外门管事到弟子总计九十三口人!”
“恐怕裴渊不是人类,而是魔修,那些弟子的死状全都凄惨无比,是被魔气吸干了精血而死,一具具状如干尸!”
方承煦这个五岁小孩,在线暴躁,撸着袖子就往前面冲,声音奶声奶气的,模样却凶极了:“你们谁敢再污蔑一句我师兄是魔修,信不信我把你们的脑子都给打爆?”
裴渊对他摇摇头,制止道:“师弟,不要出手伤人,忘记师父对你的教诲了?”
方承煦收回自己的剑,恨恨地一脚踢飞脚下的石头子,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可是他们欺负你……”
有人喊道:“祝掌门来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玉玄剑圣来了!”
从被关押到现在,一直表现的如同往常一样温润如玉的裴渊,第一次动了怒气:“不是说了,不许打扰我师父休息吗?”
接触到他那锐利如刀的目光,童子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被割断了,舌头开始打结:“裴、裴、裴师叔,我担心您的安危。”
童子心里都快哭了,“执法堂的人不容分说地把你羁押,你都没发火,只说相信宗门会还你一个清白;我可是好心去喊玉玄剑圣来救你,你干嘛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嘛!”
裴师叔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难道他的这条命,还不比他师父睡个好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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