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落魄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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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团子摇摇头:“我只能看到岑寂快死了,具体原因不明。”
陶然:“能找到岑寂的位置吗?”
系统:“可以,他正在邻省开会,距离春城并不远,你坐大巴就能到。”
能坐大巴刚好,如果是高铁或者飞机,都需要身份证,陶然就要通过系统搞定这些,要花费不少积分呢。
她现在可得把积分省着点用,岑寂的病、岑利民还是植物人,这些都是花费积分的大项目啊。
陶然买了一张大巴票,身上装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她肚子饿了,只好在车站买了一个面包,坐在大巴车里啃干面包。
大巴上了高速,一路颠簸,陶然的脑子昏昏沉沉的。
到了邻省的省会,系统又说:“诶,岑寂的位置变了,不在开会的那个大楼了。”
陶然打车,“他往哪里去,你跟我说,我跟司机报一下。”
司机最后停下的地方,是一座看起来十分高级的建筑,似乎是一家什么店吧?只不过外面光秃秃的,连个名字都没贴,陶然和系统都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陶然才刚一走下出租车,就被一个女人拦住,“你就是小柔吧?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本人,跟照片很不像,不过真漂亮啊。你到底还是来了,你刚才跟我打电话说不想干这个,我都怕你真不来,放了我鸽子,今晚的人可就不够数了。
你这身装扮够正点,今晚就是初恋、学生妹主题,快进来吧!你化了什么妆啊?怎么看起来这么显嫩,这套妆容能不能教一教我?要不是你资料上写着二十三,我都以为你是我拐卖来的未成年少女呢。”
陶然跟着那个女人,经过了重重安检,才终于进入那座建筑内部,走过铺着厚厚地毯的长长走廊,进入大厅之后,灯光一下子变得昏暗且暧昧。
音乐如同春风一般令人沉醉,穿着日式jk服的少女,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放着香味袭人的香槟酒。陶然看出来了,这是一家高档会所。
带陶然来的人,在前台登记,边填资料边说:“你怕什么啊?咱们这是正规的会所,只不过比较私人,一般人进不来,又不是让你陪客人睡觉,只是端个茶、送个酒。能来这里的客人全都是社会名流,别的女孩子都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
一回头发现没了陶然的人影,“诶,人呢?”
陶然正在系统的指示下,继续寻找岑寂,“哇,宿主,还是你机灵,顺势装成那个什么小柔进来了,这会所保密性真好,要是靠我的话,光是外面那层层检查,就需要花费好多积分呢。继续往前走,五十米以后左转,对,就是这里!”
陶然推开了那道门。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静默。
这突如其来的少女,美得像是中学校园里吹过少年心田的清风。
坐在最外面的人,是一个发型古板的助理,连忙站起来赶人:“妹子,你走错房间了吧?我们房间里有岑总,这里都知道他不玩这些,只喝酒,你快走吧,别惹岑总生气。”
另一个男人不满,向陶然招招手,他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喂,这么漂亮的妹妹,你舍得把她往外赶?本来他们今晚搞什么初恋主题,要女士都打扮成学生妹,我还觉得乱七八糟的,一帮老妖婆,非要装嫩?没那味就是没那味,老黄瓜刷绿漆,我看的都替她们尴尬,油腻死了。
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清新脱俗的宝藏妹妹!小妹妹,我欣赏你毛遂自荐的勇气,连岑总在的房间都敢进,不过谁让你漂亮呢?这就叫恃美行凶,到哥哥这边来,今晚岑总要是为难你,我护着你。”
坐在主位上的人,就是岑寂,他身穿一件银灰色的西装,半倚在沙发上,修长的手里举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盛放的液体猩红,面前放着一大堆空了的酒瓶,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他俊美的面容大半掩在阴影里,陶然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一道清脆的响声,他手里的酒杯竟然被他生生地捏碎了。
透明的碎片扎进了他手上的皮肤,沿着那只白皙如玉的手往下流淌的,一时分不清是酒还是血。他脸色苍白如纸,双唇殷红似血,如同暗夜里的罂粟在盛放,又或许是中世纪久不见天日的吸血鬼。
优雅,高贵,迷人,而又危险。
“滚出去。”所有人都听到了岑寂这句话,声音像是水银泻地一般清寂冷漠。
最开始说话赶陶然走的那个助理,连忙打圆场,“我这就让小妹妹走。”
岑寂的视线落在刚才和陶然招手的那个花花公子身上,“你太吵了,我和你很熟?你配在我面前护着她?”
花花公子吓坏了!不是赶小妹妹走,是赶他。
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进来今天这个酒局。砸了不少资源进去,今天要是被赶出去,别人知道他触怒了岑寂,他的公司一定会凉的!
刚才也是看岑寂没有第一时间赶人,暗中揣测岑寂可能对这个妹子感兴趣,就按照自己以往的做派,故意说了几句话调侃,想要拉近和岑寂的距离,风月场上都不是这样吗?
但是继续待下去,只会更加惹怒岑寂,到时候可就不是公司破产的事了,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他连滚带爬地往外走,“岑总对不起,是我多嘴!”
由于岑寂没有说让陶然走,还是让她留,这位祖宗没开金口,谁也不敢看陶然一眼,就像把她当成一个透明人。
岑寂的酒杯碎了,“以后不要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倒胃口,换个酒杯。”
包厢里兵荒马乱,助理叫来会所的员工,“是岑总要用酒杯,别糊弄,高温消毒好了再送过来。”
因为岑寂只说了酒杯,没有提包扎,哪怕他的手在流血,满房间的人,居然连一个敢说一句让他止血的人都没有。
陶然发觉,十年没见,岑寂的脾气更加糟糕了,简直是现代版的暴君。
陶然说:“再拿一个医药箱过来。”
众人全都用惊悚的眼神看着陶然,在心里默默为她点蜡。
这位小妹妹,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你面前的这个人是岑寂,就连黑帮大佬都对这个名字闻风丧胆。
——没有人敢替他做主。
你以为我们傻吗?你以为我们没看到岑寂流血的手吗?你以为我们不想拍这个马屁吗?
实在是有前车之鉴,敢替岑寂做主的人,全都凉透了好吗?
你这个小妹妹,是真的勇气可嘉啊!
他们战战兢兢地等待岑寂的暴怒。
可岑寂什么也没说。
像岑寂这种惜字如金的上位者,不否认,就是默认。
众人回过神来,细品出来岑寂的态度,全都:“???”
所以以前那些在岑寂面前,由于自作主张而凉凉的人,难道是因为他们长得丑?这个小妹妹真就恃美行凶呗?
难道美丽是这个世界的通行证,就连岑寂都对美人格外宽容?可这不科学啊,以前凉在岑寂手里的绝色美女,也是成打成打的啊。
新的酒杯被送了进来,装在无菌罩里,会所员工戴着白手套呈上来。
陶然都困惑了,要说岑寂不惜命吧,你看看人家这排场,来会所里面喝酒,用的酒杯都有这个架势。
可要说他惜命,他那一杯又一杯,完全像是把酒当水,往肚子里灌的喝法,就这个喝法,难怪人都快死了啊!
这妥妥就是要喝死的节奏啊!
少年,你爸爸变成植物人之后,没人管你了,你这么纵欲的吗?以前喝一口可乐,都得偷偷的,跟做贼一样,我还为你收拾过“可乐案发现场”,生怕被你家佣人发现报告给你爸,结果你现在玩命似的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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