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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的故事说长也不算长,但却足够险象环生,能让听的人屏住呼吸。
“原来如此……宇髓大人他……受伤了啊。”
听完少年的讲述,身为前柱之一的胡蝶香奈惠微微垂下眼帘。
“将上弦之六击败,真是辛苦你们了。”
另一边,将昏迷不醒的儿子枕在自己的膝盖上,嘴平琴叶轻轻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这样啊,伊之助他……真的和鬼在战斗,还认识了这么多朋友。”
美丽的女人擦了擦溢出的泪珠,朝炭治郎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
“谢谢你啊炭治郎君,伊之助他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啊!不不不!完全没有!伊之助真的很厉害!我们有好几次战斗都多亏有他。”
红发少年红着脸,抓了抓有些凌乱的短发。
“和伊之助相处也会让我想起家里的弟弟妹妹……总之,琴叶小姐不用这么客气的!”
“啊……不过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大概又得麻烦忍小姐了……”
“啊,我知道我知道,是香奈惠酱的妹妹吧,医术很好的那个。”坐在一旁听几人聊天的白泽插了句嘴,“经常听香奈惠酱提起哦,妹妹的医术和药理比自己优秀得多什么的。”说完,男人皱起眉,长叹一口气。“诶——真好啊,我也好想见见香奈惠酱的妹妹啊。”
阿芜:“白泽大人,能闭上你的嘴不要再在别人伤口上洒盐了吗?”
“唔噗——!阿芜你好过分!”
“我不要紧的。”身为当事人,且是已逝之人的香奈惠笑着摆了摆手,不过青年的这番话确实触动了她心中的那根弦:“小忍她……还在精进自己的医术吗?”
“啊,是!忍小姐的医术非常厉害!而且是个非常温柔的人!不过……没想到居然能有一天见到忍小姐的姐姐。”说完,红发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这也算是命运的一种吧。”
他的这番话,令原本有些忧郁的胡蝶香奈惠,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啊说起来……为什么大家都称呼铃菜小姐为‘阿芜’呢?”
整间屋子忽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除了心思还在儿子身上的琴叶以外,香奈惠和白泽都笑出了声。
尤其是白泽,因为被警告过一次了,这次他憋笑憋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阿芜则是红着脸瞪了男人一眼,然后目光游移在室内,就是不和炭治郎对视。
“啊……嘛……是因为阿芜才是我平时用的名字。”
“可是铃菜小姐一开始自报姓名的时候,并没有在撒谎啊?”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铃菜’这个名字也算是她的使用名之一哦。”好不容易憋住了笑,白泽用仍旧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小弟弟,你知道吗?其实‘铃菜’这个词呢,是芜菁的别称哦。”
外表二十多岁,实则已经活了不知多久的男人用他那狭长的,带着一丝促狭笑意的眼睛,看向皱着眉头的少女。
“就像古语里‘加加知’是‘鬼灯’的另一种名称一样,她当然不算撒谎。”
说着,他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般地趴在了桌上。
“虽然我觉得比起‘芜菁’,这孩子更适合‘铃菜’这个名字。不过因为那个起名人让我非常不爽,所以还是算了吧。”
“不过真令我惊讶啊,你去现世都用的是这个名字吗?”
“那不然呢?总不能用真名到处乱跑吧。”阿芜撇了撇嘴,“说起来,白泽大人你认识那位卖药人吗?”她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而是非常强行地转移了话题。
“卖药人?”
“持有退魔之剑的那位。”
这下白泽来了兴趣,连软趴趴的腰板都挺直了。
“嗯?你遇见他了?”
“之前在现世有受到过照顾……”少女将手搭在脖子上,有些发凉的指尖接触到了温暖的皮肤。“你有跟他说过鬼灯的什么事吗?那天他说你说的话‘言之有理’来着。”
“啊?那冷血黑暗鬼神?我当然是说过很多啊。”
因为当事人不在现场,白泽显然是放飞了自我,开始吐槽起来。
“不过言之有理……嗯……啊!莫非是那件事?”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狐狸一般地坏笑了起来。
“?”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这么神秘兮兮的。
“我和那位卖药郎说过,‘没想到那个没血没泪的工作狂居然喜欢把宝物藏在地狱里’,嘛应该就是这件事了。”
白泽单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阿芜。
“你觉得他会在地狱藏什么东西?”
这她怎么知道?而且鬼灯那个收藏癖,光是带有诅咒的物品他就收集了不止一个仓库。宝物?还能有啥宝物?珍稀品种的金鱼草吗?
“超稀有的新品种金鱼草?”
“噗——!”她的回答显然取悦到了面前的白衣男人,他这次可没憋着,当即开始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金鱼草哈哈哈哈哈哈哈!确……确实,你要这么说哈哈哈哈哈!但很可惜,答错了哦。”
“那家伙啊——”
“喝!”
伴随着一声厉喝,只见一道绿色的残影疾驰而来,刚好击中了正准备说话的白泽的后脑勺。
“噗哇!”
因为惯性,他一个不稳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还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直到撞到了墙壁才停下来。
炭治郎:“呜哇!飞……飞出去了啊啊啊啊!!!”
“一本先手。”
不过经过小中投掷的白泽比众人想象的要结实多了。即使后脑勺插着根卷轴,脸还把墙面给撞裂了,他还是迅速爬了起来,并确认了罪魁祸首。
“什么一本先手啊!你这个混蛋以为自己在搞剑道吗?!!”
“工作的时候我会一直全神贯注,和哪里来的无能药师还是不一样的。”黑衣独角的高大男人一脸平静地拎着根黑色的狼牙棒,丝毫不像是刚刚扔出卷轴砸中白泽的罪魁祸首。“居然会做在背后嚼舌根这种事,这神兽也堕落了,干脆就叫堕兽吧!”
“哈?!!”一脸血的白泽也火气上来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你这人进来都不会先敲门的吗?啊好讨厌啊,地狱的家伙真没礼貌!”
“门根本就没关好吗,你们讲话的声音五米开外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要嚼舌根就给我把门关好到本人听不到的地方去说!”
“那啥……”
眼看两个人的口角愈发激烈,为了防止最后口角演变成肢体冲突然后导致众合地狱的办公室没了,阿芜决定把锅扣到自己头上。
“是我在问白泽大人事情,姑且也不算是说你坏话。另外你们俩能安静点吗?这还有个昏迷的伤员呢。”
说着,少女指了指仍旧处于昏睡状态,不过却皱起了眉头的伊之助,以及下意识护住了他的琴叶。
另一边,胡蝶香奈惠显然已经对这个情况见怪不怪了,目前正在安慰受到了惊吓的炭治郎。
“刚才正忙的时候接到鸦天狗警察的电话,夺衣婆也过来汇报情况,赶过来的时候难免有些烦躁了,不好意思。”
鬼灯将手中的狼牙棒靠在桌边,没管仍然一脸血的白泽,转而开始端详在场的两名少年。
“这就是夺衣婆所说的活人吧,没想到引起骚动的是同一批人,也算是省了一顿麻烦了。”
“夺衣婆?”
等等,这个故事里为什么又出现了夺衣婆?她不是好好的在三途川那边工作呢吗?
“第一个发现他们俩是活人的就是夺衣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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