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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站在原处,静等贺元卜接下来的表演。
……
“哎呀!娘子走路何以如此不下心。将小生绊倒在地,这让人看见了,该如何是好?平白坏了名声。”贺元卜自己撞了人,却祸水东引,率先发难。
远处的吕溯游被贺元卜的骚操作雷的里嫩外焦。他从未想过,贺元卜竟是如此的无耻。
那夫人本就被撞得不轻,加之又摔倒在地,污了衣衫,本就有些羞恼,正想抬头看看撞到自己之人的面目。
奈何这祸水东引,轻浮的言语传到耳中,只闻言,便是大怒“公子何以贼喊捉贼,明明是奴家在前面行走,公子从后面撞上奴家,奴家还未曾问责官人,官人却先是倒打一耙,恁的这般无耻。”
这厢刚骂完,等妇人抬起头时,一看到贺元卜俊俏的面容,先自酥了半边,那怒气早就钻入爪哇国去了,怒容也变作笑吟吟的脸儿。
“公子好没道理,撞了奴家不致歉,却怎的还怨人家?”脸上早已满是绯红,似羞还怯,低着头摇曳身姿,满是不依。
贺元卜故作不知,怨怪到“娘子才好没道理,小生好好地走着路,偏偏娘子在小生眼前,将小生的眼睛引了过去,就连魂儿都跟着娘子的身影跑了去,小生撞到娘子,怎的能不怪娘子?都是娘子行走之间,风情万种,摇曳身姿如扶风摆柳。小生的魂儿早都不在小生身上了。只留下行尸走肉般的身子,这才无礼撞上娘子。小生该向娘子讨要说法才是,何以这般让小生留恋?”
一通看似责怪,实则溜须拍马被折服,愿做裙下之臣的丑恶嘴脸跃然而出。
那妇人也被这露骨的示好,羞的不知该如何应对。嘴里嘟嘟囔囔只说“公子好生无礼,怎能如此说?……”
不远处的吕溯游看着这一幕,又瞅了眼看的津津有味的甘若怡。面露不屑的对她一努嘴“就这?这也太显下贱了些,有辱斯文,败坏师门门风。就这种做派,要是能得逞才奇了怪了?”
“哦!你有更好的办法?”甘若怡收回目光,脸色淡漠。语气平静。
吕溯游语气略带嘲讽“还不是他卖相好,要是换作旁人,皮相上稍差一些,怕是连话都未说一句,就被喊‘非礼’了,他这种做法毫无技巧可言。虽然我也不大懂这些,但眼力还是有的,追求女子哪能这样轻浮、无状。”
“可能简单直接更有效呢?总比一些人暗里想要,嘴却硬的要死来得好。”甘若怡斜眼、撇嘴,甚至“切”了一声。
吕溯游总觉得甘若怡话里有话,似有所指。
“我们要不要阻止?”甘若怡问道。
吕溯游摇了摇头嬉笑一声,道“不忙,我再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这种好戏可不容易看到。”
甘若怡提醒道“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来阻止他的。”
吕溯游讪讪一笑,连连摆手,道“不会,不会,一会儿真让他得手了,你在传音阻止他。若是没得手,那正好就当瞧热闹了。”
甘若怡默然,终究没有在说什么。和吕溯游一起,瞧起了热闹。
……
这时的贺元卜已然拽着妇人的袖口,不让她离开“娘子无端害小生摔倒,弄脏了小生的袍子,娘子须得赔我。否则,小生绝不放娘子离开。”
那妇人见贺元卜拽着自己不放,惊慌的朝四周张望,见周围没什么路人经过,这才稍松了口气,开始和贺元卜周旋“公子要奴家怎么赔你?明明是你撞到了奴家,奴家都不曾让公子赔我弄脏的衣衫,公子反而颠倒黑白,如此行径,岂非小人行径?况且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拉拉扯扯,有失体统。公子快快放开奴家。”
“你这小贼妇,不仅弄脏的我的衣服,还偷我东西,这次定不能让你轻易离开。”
那夫人听到贺元卜口出恶言,脸上也变得有些难看“公子何以出口伤人,奴家何时偷你东西了,你这是平白污人清誉。”
贺元卜满脸怒容“怎么没偷?若不是你偷的,我的心儿怎么不在了,你看,明明是娘子貌美,偷走了我的心,这一路,我就像是个没有心、没有魂儿的物什。再也无法离开你分毫。”
妇人本来已经满是怒容,当听到贺元卜这些话时,一张俏脸早羞的低了下去。手指捏着衣角,绕啊绕啊,就是不说话。
吕溯游听到此处,骂出声来“呸!下贱,恁的这般恶心的话,也说得出口。”
贺元卜一瞧有戏,趁热打铁“娘子可要将偷我的东西还我。否则小生今日,绝计是娘子走到哪里,小生跟到哪里。”
妇人抬起头,满是桃花的脸上、泛着春水的眸子里皆是压抑不住的欢喜,于是壮着胆子问道“公子要奴家怎么还你?奴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还你。要不?公子自己来取,只要公子能取到,尽管拿去便是。咯咯咯……”
说完,一把甩开贺元卜抓着自己袖口的大手,娇笑了一声,便小跑着来到自家宅子大门前,开门跑了进去,临进门前,还不忘回头朝着贺元卜娇媚的一笑。
接着便消失在了大门后边。
就在贺元卜以为这次无功,就要转身离开之时,那宅子的大门竟缓缓的打开一道缝隙。过去了良久,都不曾在关上。
贺元卜嘴角微扬,向着大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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