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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萌看着卫池闪烁却凝滞的双眼,就这么安静地一直看着她,好似周围的一切都是云烟般,步萌皱了皱眉,她直觉他不正常。
“怎么回事?”步萌转头问纪城林。
纪城林也挠挠头,看了眼卫池,凑近了步萌小声迟疑道:“我也不知道,这卫池据说是认识你,我让他去客厅等你他不肯,非要堵在你门口,还有……他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步萌看着纪城林那怜悯傻子的表情,不自觉地就不高兴,“你才脑子有问题。”
两人的对话虽然声音小,但是跟在卫池身边的聒噪男炸了,别看他对卫池满脸的嫌弃和不耐烦,但是那股子护犊子的劲就能看出他有多维护卫池。。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我家少爷只是轻微自闭,是你们这种凡夫俗子不懂的天才!”他说完由自愤愤,又转头看了眼卫池,被他那狗看肉骨头的眼神气得肝疼。
“对不起。”纪城林立马干脆地道歉,事实上他也没有说卫池是傻子的意思,就是觉得他那样不似正常人,用词不当罢了。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步萌问道。
聒噪男说起这个是一脸的操蛋,“江小姐你好,我叫王华山,是卫池的助理兼保姆兼司机兼……,卫池他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们一眼,就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所以他就找到这里来了,如果江小姐的公寓还有空余的房间就让我们住下吧,我会给你付房租的。如果你想劝我们离开的话还是算了,卫池那智障他能在你家门口坐到天荒地老。”
说到这,王华山也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狠狠地瞪了卫池一眼,但这显然是翻白眼给瞎子看。
步萌听到这里嘴角一抽,她转头看向目光似乎凝在一点,一副真的要天荒地老架势的卫池,她忽然心里就酸涩了一下,眼前的卫池,干净得像透明的般,没有季酆的锋芒,没有荣希的决然,但是那一双眼睛,她太熟悉,是让她心惊的执拗。
她走到卫池身边,蹲下与他平视,看着他的眼睛,“你要留在这里?”
卫池的目光没有波动,也没有回答步萌,步萌在心里叹息了下,看来他并不是像王华山说的只是轻微自闭,这样子明显病得不清,他内心有一个独立却封闭的世界,他不理解别人,也很少被人理解。自闭症患者很少有欢乐和痛苦,不聋,却充耳不闻,不盲,却视而不见。
就在步萌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他迟疑地点了下头,他单薄消瘦,白得像终日不见阳光,步萌只觉得心里酸涩得连喉咙都堵得慌。
“好,那你就留下吧。”步萌说着,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有些黄却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头发。
这句话卫池听到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或许是因为笑的动作太陌生,有些牵强,有些僵硬,却也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温度。
王华山看见这一幕是又心酸又欣慰,他心酸于陪伴卫池这么久都难得他一个笑,又欣慰于他终于找到孤独之外的精彩。想着,王华山又有点失落,那滋味叫一个复杂难言。
“小蜜,你认识他们?”莫志风问道。他是不同意卫池和王华山住下的,首先这两人来得莫名其妙,看小蜜的反应也不正常,而且以他男人的眼光来看,别看这卫池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单纯无害的,但他看小蜜的眼神分明就是图谋不轨!他一直是将江蜜当亲侄女对待,自然是不希望未来陪伴她一生的人是一个自闭症,这世界总将自闭症美化,但没有照顾过自闭症的人永远都不了解其中的苦楚和孤独。
步萌毫不犹豫地点头,“认识。”她看出了莫志风的不认同,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对王华山说道:“楼下有空的套间,你们可以住进去。”
莫志风见步萌态度坚决,也只能接受了。
“哎~我的屋子也有空房间啊,卫老师要不你过来和我住吧,我们还能探讨音乐啊!”纪城林两眼放光。
但是他的兴奋,他的邀约都石沉大海,卫池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他。
王华山想带着卫池下楼收拾下东西,天色已经不早了,但是卫池就是不走,垂着眸子,伸手抓住了步萌的衣角,将步萌平整的衣角都扭成了一团,固执得像得不到糖的孩子。
步萌又叹息了声,“好,我陪你。”
卫池依旧没有松手,只是眉宇间的烦躁烟消云散。
只是卫池貌似不止有自闭症,还有严重的洁癖,他一进到楼下的套间,眉头就没有松过,身上那平和的感觉也不见,有种焦躁,他忽然就从身后抱住了步萌,头窝进了她的颈窝,他的头发蹭得她有些痒。他就这么深呼吸着,好似这样能抚平他的焦躁不安。
步萌因为他温热的鼻息弄得有些不自在,她真不习惯和人这么近接触,忍不住挣扎了下,却被抱得更紧。
王华山:“……”牛逼了,说好的孤独症呢?说好的接触障碍呢?这撩得一手好妹啊!
“他怎么了?”步萌只好问王华山。
王华山也头痛地揉揉眉心,自暴自弃地瘫在沙发上,“他不止自闭,还有很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你这房子之前是有人住过的吧?他肯定住不了,而且你这里的装修也不符合他的审美。”
步萌:“……”瞧这能作的!
“那他为什么就盯着电视看?”步萌看着卫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没有打开的电视,眉头皱着,像要将之看出个洞来。
“那估计是这电视挂歪了,只要歪了一毫米他都能看出来。”
步萌:“……”现在反悔赶出去还来得急吗?
“卫池,这里环境就这样,每套房都有人住过……”
步萌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卫池开口,“跟你住。”
他的声音很好听,干净的声线像一曲清酒,但是这三个字他说得很生硬,还有点艰涩,显然他很少说话。
一旁的王华山震住了,“祖宗,你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说话了,我就快要怀疑你哑巴了,我这么费劲心力都没见你给我的回应,你果然是见色忘友,你你你,呜呜呜……”
王华山止不住地碎碎念,一个大男人竟然委屈地开始嘤嘤嘤,卫池似乎是觉得吵,又将头埋进了步萌的颈窝,好似她那儿有隔绝一切的结界般。
王华山还在不停得念着,卫池已经拉着步萌往楼上走去,看来和步萌住他不止是说说而已。
步萌无奈,反正她屋子也有空房间,也不是没和这智障一起住过,已经很晚了,明天再折腾吧。于是,跟上来的王华山就被两人华丽丽地关在了外面,一阵夏夜的风吹来,他冷得打了个寒颤……
王华山:“……”老子做错了什么?
卫池看了眼步萌的屋子,只是皱了皱眉,也没有说什么,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她旁边,好似又入定了一般。
步萌只好去给他收拾出房间,卫池也巴巴地跟在她身后,就像看着主人在忙碌,跟在后面摇尾巴的小狗。
“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你自己东西自己能整理吗?”
卫池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向一旁的行李箱,开始整理东西,步萌还以为他生活不能自理,但看他动作伶俐有条不紊的也放了几分心,但是接下来步萌又开始头疼了,他在打扫卫生,仔细得简直严苛,连洗漱台低下的缝隙都要细细清理,连牙刷摆放的方向都要不偏不倚的,衣服叠得简直可以拿去展览……
他的侧脸线条很美,肌肤是苍白的,却也是晶莹的,唇色很浅,安静脆弱,一眼就能让人心软,不忍苛责。
一直忙到半夜,卫池才收拾完,他还不愿意步萌插手。步萌陪着他,累得眼皮都在打颤,爬上床一下子就睡死了过去。
……
第二天,步萌是被闹钟吵醒的,今天还有工作。
但是她打开门,就看见了卫池站在她房间门口,看见步萌的一刹那,眼睛亮得像窗外的朝阳。
步萌无奈……
今天步萌也很忙,本着让梁宵借着凉宫这部戏红一把,但是她的演技实在谈不上好,靠角色讨巧实在不是长远之计,演员屹立之根本还是演技,否则再如何都是镜花水月。
所以步萌为她请来了老师,全天候跟拍的那种,可以在拍摄现场指导她,引导她的情绪。这是一位老戏骨中的老戏骨,名为侯雪琴,不是很出名,但真真是为演绎奉献了一身的老艺术家,前几年退休了,如今重出江湖是因为她儿子将她养老的钱都给败光了,还欠了一大笔赌债,步萌也就是抓准了这一点,才将这样自持身份的老艺术家肯出山给梁宵当导师。
因为梁宵今天要拍外景,天没亮就出门了,如今步萌是带着尤西西去接侯老师的。
尤西西坐在副驾驶,一张脸阴晴不定,最后像是忍无可忍般出声问道:“江姐,我觉得我也需要一个导师。”
这句话已经很直接了,配上她掩藏不住的不忿表情,就差没直接说步萌偏心了。
步萌目视前方,“因为梁宵如今有个好角色,值得投资,加上这些年来,梁宵多少也是为我赚了钱的,你如今才刚起步,跑龙套居多,你昨天拍了一上午才拿了八十块,我的油费都不够。”
步萌更加不客气,一句句话都往尤西西的心窝子戳,戳完了还剁个稀巴烂。
尤西西的脸色清白交错,甚至有些扭曲,清纯干净的气质好似被什么污染了般,看不见,但就是丝丝缕缕地缠绕着她,有种违和感。步萌的话让她痛,让她恨,昨天她拍完戏的时候,群演负责人给了她八十块,她觉得难堪到了极点,她豁出尊严,却如此廉价,她没有将这事告诉步萌,因为难以启齿,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还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她就像埋得最隐秘的疤被人挖出来,被生生撕开,又像赤-裸着在太阳下暴晒,让她有一瞬间晕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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