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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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弟，你怎么了？”惟璟站起身来想去看看惟琋，一时间却腹痛难忍。

“好痛。”他捂着肚子看向惟琋，惟琋已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见他吐血，惟璟亦忍不住，只觉腹中有股热流一下子涌上心喉，他弯下身，呕出了一口黑血。

屋里其他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都吓坏了。

云漪更是面如死灰，整个人无法动弹。

花苡痛呼一声，上前去抱住惟璟。惟璟脸色发黑，双瞳涣散，昏死前只见有个模糊的身影闯了进来，尖声道：“姌公主的猫偷吃了陆小姐带进来的糕点死了，这糕点有毒，殿下千万不能吃呀。”

*

太子惟珖得了消息，带着云恪一路直奔承惠阁。

出了这等大事，宫中人心惶惶，守备愈加森严，承惠阁的大红朱门外执锐披坚的侍卫林立。

进了大门，院子里更是黑压压地跪了一地人。

云恪紧紧跟太子身后，猛一抬头，却见母亲身边的兰言正侍立在门外，赶紧走上前去道：“你怎么会在这？难道母亲也来了吗？”

“是！夫人是来送药的。”兰言弯下身道。

事发紧急，整个陆府除萧汐若外再无人能畅通无阻地进入皇宫——她得知皇子中毒的消息后，记起了子桑生临别前的赠药，便快马加鞭，亲自把药送了过来。

“哐啷”一声，里屋传来了皇后的嘶吼声：“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本宫的玧儿怎会死？如今你的女儿又来害本宫的儿子，本宫怎么相信你？”

惟珖听到这话，心里一恸，不管不顾地推门进去。

只见皇后坐在床上紧紧地抱住奄奄一息的惟琋，两眼发红，宛如一只受伤护犊的母豹。

萧汐若则跪在她脚下紧张地摸寻着。

适才那声“咣当”，便是皇后甩手打碎了药瓶的声音。

屋内除了站在檀木榻旁照顾惟璟的花苡外，再无别的仆从。皇上不知道是受了汐若的影响还是情急下忘了唤人，竟不顾自己的身份，也跪在了地上，与她一同寻药。

惟珖见到他匍匐的背影和拖在地上的龙纹长袍，只觉十分震动和怪异。

皇后看着地上行动一致的两人，心里愈发难受，一时间竟喘不过气来，捂着胸口向惟珖哭道：“珖儿，你来得正好，你父皇被这个女人迷住了，他们想害死你的弟弟，你帮母后把那个女人赶出去。”

惟珖在来的路上已听太监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若说陆家有什么人想要两位皇子的命，他是不大相信的，陆相国不可能，陆夫人没必要这么做。

倒是云漪半道上碰见的似姌很是可疑，如今这一干人等皆在掖庭接受审讯问话。结果没出来前，惟珖不想给任何人定罪。

他从错愕中反应过来，走上前，握住珺衣发抖的手安慰道：“母后，你别急，弟弟不会有事的。”

汐若终于在附近桌子的角落处捡到了那颗褐色的药丸。

皇上扶起她，看了眼皇后，无奈之下肃然道：“珖儿，把你母后请出去。”

“不！我为什么要出去？我宁愿我的琋儿死在我的怀里，也不愿他死在那女人的手上。”赵珺衣把脸紧紧贴在惟琋渐渐冰冷的脸上，歇斯底里地喊道。

“还不快去，难道你想看着你弟弟死掉？”皇上又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