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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婳看见珺衣来了,放下了手中正要摔地的茶盏,转而倒在床上大哭了起来。
“多大的事,你这丫头偏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珺衣坐到床边,婉言道。
“当年外祖母反对母后嫁给父皇时,听说母后绝食了两日,婳儿如今所为还不及当年母后的十分之一。”似婳抬起泪津津的脸,反唇道。
“是,当年是你外祖母宠坏了母后,如今也是母后宠坏了你。”珺衣并没有怎么生气,拍了拍她的背道:“只是你的处境与母后当日里不同,你再哭再闹也遂不了心的。”
似婳听到这一句愣了一下,坐起身来,对珺衣道:“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你父皇未娶,我未嫁,我们两人又皆无婚约在身,婚嫁自由,我两天不吃,你外祖母心软便同意我嫁了。如今陆云非与覃尚书之女覃蘩樱已有了婚约,择日就要完婚……”
皇上把覃蘩樱指给云非,其实是她的主意,她想如果云非娶了别人,似婳应是可以死心了。
“胡说,云非怎会与覃蘩樱有婚约?”似婳难以置信,两只哭红的眼瞪得铜铃一般大。
“这种事岂能随口说说的,去年元宵宫宴上你也见过覃蘩樱,她相貌佚丽,举止娴静,听说还能文善琴,这样的女子是很讨男人喜欢的。”
珺衣煞有其事道:“况且那尚书家与相国府只有一街之隔,陆云非和覃蘩樱定是早就相识,青梅竹马,说不定早就两情相悦了,不然也不会刚从同州回来,就来请你父皇给他和覃蘩樱赐婚。”珺衣边说着边看似婳,见她脸色愈发苍白,上齿紧咬着下唇,分明是痛苦到了极致。
可“长痛不如短痛”,她再不舍,眼下也必须去骗她,且要把谎说得合情合理。
“不,不可能,我从未听人提起过云非和覃蘩樱有任何瓜葛,当年云漪在我身边时也不曾说过,后来……也没说过”云漪出宫后,她与云漪有书信往来,信的内容大多都是谈论云非的,如今听了珺衣的话,她是心乱如麻,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只好咬着唇任眼泪簌簌流下。
“云漪不说不代表没有,再说这男女之间的事本就私密,当事人怎可能到处去说。如今他俩一个十七,一个十六,正是适婚的年纪,云非前来向皇上求婚,合情合理,必也早已得到了家中二老的同意。”
“我不信……我不信!除非云非亲口对我说,不然我不会信的。”
“婳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天底下好男儿多的是,不是只有陆云非一人。”
“天下好男儿是多的很,可谁能及他?母后难道还可以找出个相貌人品才学出身比他更好的?女儿自认为身为一国嫡长公主,放眼敬国,也只有我能与他相配,覃蘩樱不过只是个四品尚书的女儿,处处不如我,她凭什么做云非的妻?”
“他再好,心里的那个人也不是你,你继续情执下去,痛苦的还是自己。”珺衣摸着她的脸,替她擦掉泪说,“听母后的话,把他忘了吧!”
“母后,我做不到。”似婳握住皇后的手,满怀希冀,恳求道:“母后,你跟父皇说说,让父皇收回旨意好不好!”
“圣旨已下,金口玉言,怎么能收回?”珺衣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似婳的想法。
“父皇明知道我喜欢云非,为什么还要下这样的圣旨?他就一点也不为我着想。”似婳推开了珺衣的手,紧紧地咬了咬唇道:“云非不会喜欢覃蘩樱的,他知道我喜欢她,他心里一定是有我的。一定是覃蘩樱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云非,云非才突然之间要娶她。我要杀了她,她一死,云非一定会娶我的。”
“你疯了吗?”
“我不管,我要覃蘩樱死,如果她不死,那就我死。母后,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似婳死死地看着珺衣说。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珺衣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一向美丽高贵的女儿脸上现出了狠毒张狂的样子。
“什么样子?这不是宫里的女人该有的心计吗?母后这些年来为了保住中宫之位,不也害了不少父皇的妃子吗?”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似婳的脸上。
自打她出生后,珺衣都不曾打过她。打完后,她的手火辣辣的疼,而似婳显然也是没想到珺衣会打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珺衣看着似婳脸上的红印,看着似婳失魂落魄的样子,闭了下眼,按住她的双肩道:“记住你是公主,是皇帝的女儿,不是皇帝的女人,所以宫里妇人的秉性行迹一样都不要学,只有一个不幸的女人才用得着费劲心思去争宠。婳儿,当年母后知道你父皇另有所爱,对我并非全心全意时,母后当真是有些后悔嫁给他的。母后真心希望你能嫁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大的宠爱就是让她一辈子都不用去争宠。”
似婳从未听珺衣说过这些,从小到大,她只是隐隐地觉得她的母后,那个母仪天下的女人并不如别人所说的那么幸福。
她打了她一巴掌,她本该生气的,可听到她推心置腹地说这些,她全然生不起气,此刻她们是平等的,只是两个在感情上得不到圆满的可怜女人。
似婳扑在珺衣怀里哭了起来,一半是为自己,一半是为了她的母后。
在珺衣冰冷的泪中,她忽而感觉到了宫里女人的悲哀。莫说是后妃,便是公主,也难以逃脱。
她虽然锦衣玉食,却从不知道何谓自由?自打她有记忆起,她的四周便是四四方方的宫墙,她稍有不安分,嬷嬷便到她母后跟前告状,她情窦初开,对云非甚是朝思暮想,有时做梦梦见自己离了皇宫到宫外去看她,醒来时却发觉自己还是在那金丝笼中。
十三岁那年,有异国的王子来访敬国,不知道怎么了,忽传来了和亲之说,她吓得是病了好几天。
她对云非,除却满怀的少女梦想和爱恋,更是把他当成了能让自己脱离宫墙,在外任意驰骋的救命稻草。
这点心思,这么多年来,满宫的人,无一人可诉。如今,一切又都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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