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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馆,二楼的东厢房朱门半掩,门廊下挂着个鸟笼,一只红嘴绿衣的鹦鹉正站在上边梳弄着羽毛,拍翅间水花四溅,在地上留下了一点又一点的水迹。
四处静得很。
屋里忽传来了阿清说话的声音,“哪个天杀的,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他脱下了惟璟的上衣,见他肩上背上一块青一块紫的,拉着脸心疼道。
“住口。叫你上药就上药,哪来这么多话?”
南淑仪下手确实是重了些,之前,他怕云浅担心,不敢在她面前喊疼,回到了客栈,却是疼得有些受不住了,才叫阿清给他上药。
阿清见惟璟颇是烦躁,闭紧了嘴巴,把药抹到了他的伤口上,到底是有些不放心,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殿下,你这是被什么打到了?要不,小的叫于御医过来看看。”
“不必。”湿润的药膏浸入肌理,带来了火辣辣的痛,惟璟咬着牙应了一声,又叮嘱道:“都是皮外伤,不妨事,不许在外人面前多嘴,听到没有。”
“小人听到了,小人明白。”
“咳咳,我也听到了,只是有些不明白……”一声清朗的话语伴随着推门声,云非摇着扇子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
惟璟把眉一挑,似笑非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本王的房间。”
云非笑了下,把扇子一合,做了一揖,道:“如此,还请殿下恕臣不敬之罪。”
“死罪可免,至于活罪……便替本王上药作为抵消。”惟璟说着,阿清赶紧放下了药,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今天见你回来的这么早,我不放心便过来瞧瞧……”云非拿起桌上的药,仔细地瞧了瞧惟璟背上的伤,调侃道:“你说你,不是在紫竹庄和你的小心肝你侬我侬的嘛!怎么被打成这样?”
“靥靥才舍不得打我。”
“那是谁打的,值得你这样为他遮掩?”云非大惑不解。
“是丈母娘。”惟璟笑得有些别扭。
云非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笑得愈发愉快:“露馅了吧!跑到人家家里蹭吃蹭喝,还占人家姑娘的便宜,要是我可不止打你一顿。哎!难怪你叫阿清不要多嘴,这事要传了出去,你——宁王——便会成为天桥底下说书人的范本,他们指不定还要供着你,毕竟你养活了好一票人。”
“你就笑吧,指不定日后碰见了自己心爱的姑娘,还不如我。”
“笑话,我是那种会为了个女人发疯的人吗?”
“咳咳……”惟璟轻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道:“我昨儿收到了父皇的信,他要我们赶紧回去,最慢到寒露前也得启程了。”
云非想起了什么,止住了笑道:“前朝余孽四处作乱,若不早些揪出幕后主使,人心不稳,天下迟早是要乱的。”
“这事我也有听闻,黄巾人刺杀符英失败后不到二十日,再度出手劫杀了御史大夫崔敬德。”惟璟道。
黄巾人专挑归顺于敬的亡徐旧臣下手,朝中的大半官员这些时日怕皆是寝食难安。
皇上催他回去,也是担心他在外会出什么意外。
“我还以为你如今只顾着谈情说爱,不理政事了呢!”云非压紧了药瓶的瓶塞道。
惟璟不置可否,自从和云浅在一起后,他确实是有些英雄气短。
早上听到南淑仪说不舍得云浅远嫁,要给她招个赘婿时,他竟恨不得自己只是个寻常的百姓,这样便可无所顾忌的入赘。
由此可见,情情爱爱这种东西,的确消磨人的气志。
惟璟把衣带系好:“眼下得加派人手,务必在寒露前找到李忠。”
他们此番到南阳最重要的目的不是寻医治病,而是要找一个叫李忠的人。
李忠昔日在华镇永手下伺候文书,华镇永被诬通敌叛国后,李忠忽消失得无影无踪。
去年,派出去的探子传来消息,说在南阳发现了李忠的踪迹。惟璟凭直觉觉得此人应是洗刷祖父冤屈的关键,便决定亲自到一趟南阳。少商在皇后寿宴上所言不过只是个幌子。
谁知到了南阳后,迟迟没抓到李忠,正懊恼中,他却遇见了云浅,不仅治好了身上的陈年顽疾,还陷入了一段热恋。可知这世间之事,是由不得人安排的。
说话间,从外边传来了一阵异响,云非起身往外走去,月栀突兀兀地出现在了门口,脸色发白道:“二爷,小姐她……小姐她……”
“漪漪怎么了?”
“小姐她割腕了。”月栀说着大哭了起来。
惟璟脸上一惊,出了门,赶紧随着云非往西厢去。
蓝色的菱花纹地毯上,不均匀地滴着一星星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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