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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
一阵敲门声传来。
云浅失魂落魄地坐在屋内,一动也不动。
她第一次遭受情伤,意志颇为消沉。古人常道“借酒浇愁”,可酒醒后愁不是依旧在,那酒便算白喝了。
所以她推开了青空递过来的酒,把自己锁在了屋里,竟不说话,也不见人,已有老半天了。
“笃笃”。
敲门声再次响起。
云浅听得心烦,她明明已经交待众人不要来吵她,到底是谁还这般不知趣。
“笃笃”。
敲门声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急了,云浅终于怒了,冲着门吼道:“我说了,我谁都不见。”
“浅浅,是我。”
“陵游。”是陵游的声音,陵游竟回来了吗?
云浅挣扎着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两腿已坐得发麻,她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拉开了门闩。
是陵游,大半年不见,她竟觉得他有些面生了。
“浅浅。”他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她怔怔地看着他,想起了他临走前和她说的话,想到自己当初如果听了他的劝,不和惟璟来往,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烦恼了,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泪就又要掉下来。
“你怎么了?看见我回来不高兴吗?怎么看起来这么难过?好像要哭的样子?”陵游道。
他回到紫竹庄后,先去拜见了赫连城和南淑仪,而后便直奔向了槿香院。
赫连城和南淑仪虽没有说什么,可看他们二人的神情,他也猜得出庄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到了槿香院后见大家都低着头不敢说话,青空还远远地躲开了,云浅又把自己锁在了屋里,他便知道这事至少是和云浅有关的。
“没有。”云浅把泪忍了回去,强颜欢笑道:“看见你回来我怎么会不高兴,我只是……只是想起……想起你和你的祖母过了十六年还能团聚,为你感到高兴。”
云浅深吸了一口气,把泪忍了回去,对站在不远处的青葙道:“去备些饭菜,我要给陵游接风洗尘。”
“是。”青葙急忙应道。
云浅自前日从陶然客栈回来后,整个人就像死了一样,如今终于愿意开口说话,还会让她备饭菜,实在是太令人高兴了。
青葙边往厨房走去边念叨道:“还是百里公子有办法,他一回来,小姐都好了许多。”
接风洗尘的饭菜是早在陵游见过庄主和夫人后,赫连城便命人备下了。青葙到了厨房说了一声后,几个仆人便提着食盒把饭菜送到了槿香院。
*
天高高的,缕缕云浮在半空,背后是一望无垠的湛蓝色。
云浅坐在窗下,盯着一角天色看了半晌。陵游盛了一碗冬瓜鸭子汤放到她面前道:“浅浅喝汤。”
汤的热气袅袅地腾起,拂在她有些憔悴的脸上。这两日她寝食不安,今晨以来几乎滴水未进,如今闻到这汤的鲜味,又见陵游坐在对面吃得正欢,云浅愈发觉得饿了,转动调羹,慢慢地把鸭汤一勺一勺地送入口中。
这汤熬得十分入味,咸淡适宜。云浅喝了大半碗,顿觉心情都畅快了许多。
“陵游,我们敬国的皇都是什么样的?”她停下了手中的调羹道。
“自然是繁华富庶,风流云集。”陵游应着,把一块烹得外焦内嫩的鸡块放进了嘴里。
“那陵游在皇城下住了十多年,可曾听过宁王的事?”
手中的筷子蓦地一停,陵游抬眼看向了云浅:“浅浅怎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云浅说着便埋下了头,不停地拿勺子做着舀汤喝汤的动作。
陵游把手挡在了她的碗上道:“我再给你盛一碗。”
云浅这才发现她的汤碗早空了,难怪适才她喝了许久,总觉嘴里空空的。
陵游把盛满汤的碗放回她面前道:“宁王是当今圣上的第五个儿子,生母是华昭仪,不过很早就去了。”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曾在坊间听说,昭仪娘娘的父亲,也就是宁王的外祖华将军,在元和四年,私通敌军,意图叛国,后东窗事发,畏罪自裁于军中。”
“畏罪自裁。”惟璟和她说过他的生母去得早,可他从未说过他祖父的事。亲娘死得早,祖父又是罪臣,她下意识地觉得惟璟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便低声问道:“那皇上是不是很不喜欢宁王。”
“华昭仪当年是因为替皇上挡了一刀才去的。外祖虽犯了大罪,生母却立了大功,皇上不至于会苛待他。”
“哦。”云浅轻轻应了一声,想再问些什么,终究是没再问了。
那日父亲留在了陶然馆,也不知和惟璟说了什么。惟璟捎父亲传了口信给她:要她在三日内给他一个答复。
她回来后,爹娘虽没有他言,但她知道爹和娘心里一定不愿意她到王府做个小妾。特别是娘亲,老早便猜到了惟璟的身份,而后便把她禁足在了槿香院,不许她与惟璟往来,意思是再明显不过。
她亦是不想的,一来她心性高傲,从未想过要做妾,二来她生性散漫,诸事率性,不愿受规矩束缚。之前以为惟璟出身于官宦世家时便有许多顾虑,得知他皇子的身份后,这顾虑中又添了几分畏惧退缩。
可若这般断了,她也舍不得。
这两日,她无时无刻不在回想和惟璟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种种心绪,“剪不断,理还乱”。
陵游听见云浅问起惟璟,又回想起回到紫竹庄后的种种怪异,心里愈发不安。
散了席,送云浅回了闺房后,他在东边园子的假山下把正在撸猫的青空给截住了。
“浅浅怎么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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