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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百里陵游和宁王有勾结?”
“是,那个赫连姑娘指不定也和宁王是一伙的。”苍季见惟琛神色一凛,解释道:“美人图的事在洛川闹得沸沸扬扬,皇上才召赫连姑娘进京,王爷不觉得此事蹊跷?一切就像有人在背后谋划。而所有的事都发生在宁王来了南阳后。”
惟琛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想起那日在长街上,云浅的马车受惊时,除了陆云非,安惟璟也是在的。
只是他当时只看到了云非扶着云浅下马车,却没看见惟璟当街给云浅擦脸上的血迹。
后来,云浅说她心有所属,又说她的意中人长得比他英俊时,他心里曾怀疑那人是陆云非。
可云浅若跟他们是一伙的,美人图的事只是个阴谋。那她遇刺时,宁王那边的人怎会没有出手搭救?云浅又怎会不知他的身份,还细心照顾他?
惟琛想到这,便否定了苍季的猜测。
苍季不知道惟琛在考虑些什么,可他知道,王爷的性子一向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便看了看手中的剑道:“王爷,可要抓他们问,或免夜长梦多,不如趁这机会结果了那两人……”
“呵。”惟琛冷笑一声,“好大的胆,竟敢替本王拿主意了。”
“属下不敢,属下唯王爷马首是瞻。”苍季吃了一吓,赶紧跪了下来。
“不是你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你没有那个能耐,就算拼尽你们四人之力,都不一定能伤百里陵游分毫。所以,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特别是不能伤害赫连姑娘,你若敢向她下手,本王要你的命。”
“是,属下遵命。”苍季鲜少见他如此动怒,一时间竟有些摸不着头脑。
“退下。”
“是。”苍季点了下头,提剑从地上站了起来,没走几步,又听到惟琛压着声音道:“你轻点,别吵到了赫连姑娘。”
两顶帐篷间隔了五十步距离,他是练家子,行走如风,不过是起身那一瞬间无意识地跺了一脚,发出了比较大点的动静,宣王竟然就怕他吵到了睡在另一个帐篷的赫连姑娘。
他霎时明白了,宣王今晚之所以如此反常,皆是因为那个姓赫连的女人。
他在他身边多年,这些年来,他的周围一直都是花团锦簇,他何曾曾把什么女人放在心上。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是个成大事的男人应干的事。
苍季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帐篷,不由得又往对面看去——帐篷内一片漆黑,帐蓬外,陵游只手撑剑,双目紧闭,看起来睡得极沉。
瞧着不过只是个平常的年轻剑客,宣王何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往陵游走去,他想试试这个年轻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缓步向前,在他距离帐篷不到三十步之遥时,陵游猛然张开了眼,这双眼一改白日时的冷静,默然,变得敏锐,深邃,如野狼一般,让人觉得寒光四射,脊背发凉。
苍季心里一颤,不敢向前,不动声色地折回了。
等他回到了惟琛的帐篷外,向对面看去,见到的仍是陵游只手撑剑,双目紧闭,一副睡意沉沉的模样。
一个在睡梦中仍保持着高度警惕的人,简直让人可怕。即使他没有出手,苍季都明白,他不是他的对手。
*
棕色的马车中,惟璟脸色苍白地坐着,身子随着车轮的颠簸摇摇晃晃。
云漪忍住了泪,对驾车的阿清道:“阿清,慢些,殿下的身子受不住的。”
“是。”
“不必,加速前进。”惟璟见马车慢了,捂着胸口,忍住作呕的感觉急道。
云漪鼻子蓦地一酸,眼里的泪便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了。
她不该随他到徐州去找云浅的,可她偏偏放不下,她以为自己可以不计较,不嫉妒,只要能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安慰他,她就知足了。
可是看到他一心只记挂着云浅,全然不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心上时,她还是会忍不住心痛难过。
“洢洢,你身子也不好,不必再陪着我奔波劳累。前面是蔚州,你就留在蔚州等消息吧!”惟璟看了她一眼道。
“不,我不要留在蔚州。”云漪赶紧擦了擦泪,疾驰的马车颠得她胃里一顿翻江倒海,但她不敢再表现出一丝难受,她掐紧了手心,想说的很多,可从嘴里出来的,只有重复的几个字:“我要去徐州……去徐州。”
云浅坠崖已有两个多月,音讯全无,人人皆知凶多吉少。
自小到大,她陪他面对了那么多风风雨雨。这一次,她又怎么能,怎么忍心让他到了徐州后,独自一人面对噩耗。
惟璟没有应话,他和云漪相识这么多年,他知道她的话,她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人人都以为云浅已经死了,可他偏不,他偏要相信她还活着。
十日,蔚州离徐州只剩十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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