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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璟从正门进来,恰好看见云浅离开的背影,心里很是惘然。
他虽然忙着外祖的事,但也一直关注着云浅在宫里的动向,之前听说她被皇后身边的采苓打了,他担心得饭都吃不下,后来知道她被父皇安排进了司仪司,他正开心云浅摆脱了皇后,又听见父皇总是召见她,把她单独留在身边,他比以前更愁了。
“咳。”皇上见他迟迟未行礼,只是一脸痴迷地对着云浅离开的方向发呆,脸有愠色。
“儿臣参见父皇。”惟璟吓了一跳,紧跟着跪了下来。
几个皇子中,他的身子最不好,生母又去的早,皇上虽然煞费苦心地把他交给皇后抚养,但皇后也未尽心。他对他的生母有愧,继而对他也是有愧,所以这些年来,他对他较于别的皇子关爱。
适才,他虽然很不像话,但皇上也不忍责备他,缓和着语气道:“起来吧!一年一年大了,别毛毛躁躁的。”
“谢父皇。”惟璟起了身,这才知道适才父皇为什么有些生气,不免懊恼起来。
皇上打量了他一会道:“前几年你身子不好,朕与你母后怕你忧心,都未曾和你提起大婚一事,如今你已到弱冠之年,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几个兄长都有了王妃,你也该成家了。”
“父皇怎么突然和孩儿说起这个。”惟璟惊讶道。
之前他身子不好,宫里有不少“五皇子不能人事”的传言,导致他的终身之事一再耽搁。如今他都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直勾勾地盯着他身边的宫女看,再不给他安排婚事,他怕他会出事。
“朕听说陆相家的姑娘对你十分钟情。她当年虽然差点害了你和琋儿,但念她年幼无知,罚也罚过了,你如果也中意他,朕愿早些成全你们俩。”
“父皇,儿臣知道父皇关心儿臣。但眼下对于儿臣来说,有件事却是比儿臣的终身之事更为重要。”惟璟话音陡然一转,让皇上一下子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惟璟跪到地上,毅然决然道:“儿臣跪求父皇重新彻查当年外祖一案。”
皇上听到他这么说,不可谓不震惊。他目不转睛地望向了惟璟,看着他从怀里掏出来的证物,一双黑眸显得更加深沉。
……
云浅出了勤政殿的书房,颇有些无所适从,便在附近的御花园中散起了步。
宫女秋蕙跟在她身旁,盯着她看了又看:“姐姐,你长得真美,御花园里最美的花跟你比起来都差远了。”
云浅莞尔一笑,拈起一枝花,放在鼻尖闻了闻,清香扑鼻,当真是令人神怡。
“前面是哪个宫的,见了姌公主也不行礼。”身后却有人喝了一声。
云浅回过头去,只见一名身穿华服,仪态骄矜的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的身旁跟了好几个宫女和太监,为首的那个宫女便是适才喝她们的。
她和秋蕙都是刚进宫的,宫里的娘娘那么多,她们都还认不过来呢!两人被那个宫女一吓,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都干站着。
那个宫女见她们两个还敢站着,怒道:“好大的胆子,见了姌公主也不行礼。”
云浅和秋蕙这才齐齐跪到了地上,拜道:“参见公主殿下,公主万安。”
似姌迤步走了过来,蹲下身,抬起云浅的下巴道:“果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难怪父皇天天宣你伴驾。”
宫里的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形形色色的,似姌打小便见得多了。即使云浅色艺出众,她也不认为她就能在这宫里长久地待下去。毕竟要想在这后宫立足,可不是长得好看,会弹几首曲子就行的。
似姌轻轻一笑,起身随手折下了身旁的一枝迎春花,像是自语,又像是对云浅道:“知道吗?在这宫里,开得越美越招人的花,越容易被掐掉。”
云浅不知道她的底细,不敢答她,只是恭敬地跪着。
“你待在父皇身边也有一些时日了,可知道父皇最喜欢吃什么样的点心?”似姌突然问道。
这事云浅还真没有留意过,听到似姌这样问,诚恳地回道:“请公主指教。”
“是……藕香糕。”似姌煞有其事地说。
刚才喝云浅两人的宫女,叫碧儿,听到似姌说藕香糕,心里暗暗发笑。自那年宁王和穆王吃了藕香糕中毒后,藕香糕已成了宫里的禁物,姌公主这么说,分明是想推云浅入火坑。
眼下就看云浅会不会上当了。
“谢公主,小人记住了。”云浅笑了笑,磕着头正道完歉。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妹妹是不是成日里只想着许郎,把父皇早换了口味的事给忘了。”
“参见宣王。”宫女太监们纷纷行礼。
云浅也跟着众人一块行礼。
“哥哥还好意思说我,也不想想你多久才进宫请安一次。”似姌笑道:“今日竟然这么有缘,妹妹我可不打算放过你,到母妃的凤来阁小饮几杯如何?”
“甚好。”惟琛说着,看了一眼云浅和似姌一同离开了。
云浅虽然不知道“藕香糕”隐藏的故事,但惟琛特意站出来提醒她,那这藕香糕定是不适合出现在皇上面前的。
云浅见他们一行人走了,低声问秋蕙:“姌公主和宣王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
“姐姐不知道么?宣王和姌公主皆是贵妃所生。”
“原来!”云浅低吟着,心想:我与姌公主素昧平生,可适才她一见我,却就想着要算计我,都是一母所生,她跟惟琛的差别怎么那么大。
“三哥似乎对赫连云浅很感兴趣。”似姌端着茶杯,长眉轻挑,问道。
“怎么,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说得我好像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一样。”似姌叹了口气,调皮一笑道:“就算我是那样的人,要掐掉一朵这么美的花,也会有些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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