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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国不信奉月神,也没有月巫,但对于怪力乱神之事,每个人听了心里总会有些好奇,即显也不意外。
他看了看那个神情淡漠的少年,用一种不经意的口气道:“听闻贵国的月巫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月巫闻言,并未答话,只是向即显点了下头。
“敬帝心里也有所求?”哈挲道。
是人,心里怎会无所求,作为一个国君,眼下,他最惦记的便是敬国的国运。
他年纪大了,也不知还能掌管这万里江山多少年,而太子资质平庸,若把江山交到他手上,也不知他能不能守得住。这是他近年来,最忧虑的事,而太子,这个敬国的储君,未来的天子,并不懂他父亲的这点心思,说话做事仍鲁莽随性。
一阵香风袭来,另一批身穿绿衣的舞姬入了场。
这些舞姬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如随风摇动的荷叶般围成团,飞快地旋转着向大殿中间跃去。
随着她们的旋转错开,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摆动着如花蕊一般的纤手慢慢地自中间出现。
她的动作美丽灵动,犹如悄然绽放的出水芙蓉,众人的目光很快便被她吸引过去了。
陵游如今炙手可热,今晚的宴席,他自然也在座。那粉衣女子还未露脸前,仅凭那一双手,陵游便知这跳舞的女子是云浅。
惟璟也猜到了那舞姬是云浅,毕竟世间少有女子像她那般只要露露手腕便能让人心旌荡漾的。可他见了她,全然不似陵游那般高兴,反而气闷得很。
她的美太过于耀眼,太容易引起别人的觊觎,藏着掖着对她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云浅也想藏着掖着,可领舞的舞姬下午排练时扭伤了脚,一时间又找不出别的合适的领舞,权衡之下,她只得亲自上场了。
今夜这舞蹈不同于那日与连月切磋时的水袖舞,水袖舞配合剑舞而成,柔中带刚。她眼下所舞的《出水莲》,却是清丽中带着妩媚,妩媚中又有几分若即若离,既有临花照水的娴静,也有风拂菡萏的妖娆。
以她那张倾城绝色的脸,就算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都能勾人魂魄,何况又舞出了这样的风姿媚态。
哈挲国王一心想得到,又得不到,此刻见她就在眼前,却是看得见,摸不着,简直是心痒难耐,一时间竟不顾脸面,一双眼贪婪地盯在她的身上。
惟璟看见他那张垂涎欲滴的脸,心里愈发不快,他真想上前去把云浅拉下来,他有预感,哈挲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
云浅并未注意到哈挲,这殿上觊觎她的人也不仅哈挲一个,她看见了陵游,用眼神向他表达祝贺。
陵游如今封了将,身上穿着绯色的礼服,坐在一众皇亲重臣之中,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跟以往很不一样。
他脸上虽淡淡的,见了他眼中的欣喜却是藏不住的。云浅见他如此,心里也跟着欢喜了起来。
而在她与陵游四目交汇的过程中,她敏感地察觉到了另一双怨气十足的眼。
宁王安惟璟的脸上清晰明了地体现了“不快”二字。
许是因为他和子桑生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云浅的内心深处是有些怕他的。
就如青空所言,她幼时只有子桑生能治住她,等子桑生走了,这世上能治她的人便只有安惟璟了。
当初在南阳,如果他强硬地要带走她,她怕是拒绝不了的,所以那日自陶然客栈逃出后,她便不再与他见面。因为她知道,若是见了,她便再也脱不了身。毕竟,他当时没费多少力气,就把自己哄得团团转。
这会子,感觉到了他的不悦,她一下子便有些怂了,她想象着他此刻内心的想法,一定是怪她的舞跳得太过妖娆,还在场上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
她心虚得很,只想赶紧跳完舞离开。
皇上又有好几日未见云浅,今晚一见,感觉她比以往更加迷人。
他之前拿她当赌注,心里也并不舒坦。其实,就算敬国输了,他也不一定就舍得把她献出去。左右,像云浅这样的女子可不仅只值两座城池。
他饮了盏酒,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月巫的脸,忽然发觉,月巫那双黑白分明的眼正目不转睛地盯在云浅身上。那张原本无欲无求的脸,一时间也蒙上了某种暧昧的神色。
就算成了未卜先知的月巫能洞察天机又如何,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美色当前又怎么可能会不动心?
舞毕,云浅领着舞姬们正要一并退场,皇上忽朝她招了招手道:“坐到朕身边来。”
云浅不敢违命,道了一声“喏”,迤迤走上台阶,坐在了皇上身旁。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样,可皇上没有命令,她也不敢乱动乱说,只得低着头静静地坐在那。
良久,她听到皇上向另一边道:“月巫觉得这舞如何?”
月巫的目光一直紧随着云浅,敬帝问这话时,他的眼睛也没有挪开。哈挲瞧着他这副模样,想他也是被云浅迷住了。若是平常男子也就罢了,可他是大月恍若神明的月巫,应清心无欲,终生保持身心纯洁,在两国宴席之上如此失态,实在是大失大月的脸面。
“咳咳。”哈挲国王在旁清咳了几声,以示不满与警告。
月巫这才扭过头来,恢复了常态缓缓道:“不曾想敬国皇后这般年轻,这般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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