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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盛夏,天气一日比一日闷热。
嫔妃们纷纷吃冰果解署,云浅知道冰凉之物,虽能解一时暑热,但入了胃,到底伤身,所以多年来,从不吃冷饮冷食。
皇后赐她的凌光纱裙,此时倒可以派上用场。但穿上凌光纱裙,不免会令人想起章华台的事,惹来不快,因此,那罕见珍稀的凌光纱也只能落个束之高阁。
惟琛自生母离宫后,心情郁闷,隔三差五便到她的栖梧殿饮酒解闷,偶然间听到秋蕙提起了凌光纱,想起他府上还有匹与凌光纱相似的薄云锦,便偷偷请了裁缝,依着云浅的身量裁成了裙,又假借宣王妃的名义,把裙子送给了云浅。
秋蕙伺候云浅换上薄云锦裁成的衣裙,啧啧赞道:“宣王妃真是有心了,这么好的料子也舍得送人。公主原就长得美,再穿上用薄云锦做的裙子,简直可以把天上的所有仙女都比下去。”
云浅站在镜子前转了转身子,仔细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薄云锦跟陵光纱相比,虽少了分华艳,却多了份清丽,正合她的心意。
可秋蕙的话却让她不得不生疑,她和宣王妃只在她的生日宴上见过一回,虽然她送了上等的白玉手串给她,但她也用不着回这样的厚礼。
难道……
云浅还来不及细想,一个清朗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靥靥”。
云浅心里又惊又喜,自屏风后绕出,见门口立着个俊美高佻的男子,果是惟璟回来了。
“参加宁王殿下。”这是惟璟第一次出现在栖梧殿,秋蕙着实有些吓到了。
“你先下去吧,我和宁王说会话。”云浅笑着打发走了秋蕙,迈着小快步走到了惟璟面前,嗔道:“不是说明天才到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因为我想早点看到你。”惟璟说着拦腰抱起了她,甜甜蜜蜜地看着她笑道:“有没有想我。”
“人家这段时间忙得很,才没有空想你。”
“撒谎,对本王撒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惟璟说着把她放到了椅上,拿手去呵她的胳肢窝。
云浅边笑得花枝乱颤地,边推开他的手道:“住手,一回来就欺负我,你再这样,我以后不理你了。”
惟璟停下了手,见云浅还气喘吁吁的,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梁道:“你舍得吗?”
云浅轻哼一声,挺腰坐直,转移了话题道:“听闻璟郎在裴州整肃军纪,父皇赞赏有加呢!
惟璟点了点头,撩了撩云浅额前的小碎发道:“没想到,我才离开两个月,前朝和后宫就出了这么多事。听说符氏的事,还是你起的头。”
确实是她起的头,可是一切却不是她所想的。如今听到惟璟提起,她心里颇不是滋味,正想和惟璟诉诉苦。
又听到惟璟道:“郑回贪赃枉法,早解决早好,只是没想到父皇却轻放了废妃符氏。”
当年她母妃的事跟符氏一定脱不了干系,之前没扳倒她,这次听闻她跟郑回勾结之事败露,他原以为符氏必死无疑,不料,父皇还是留下了她的命,还准她回娘家。
云浅并不清楚惟璟与符氏之间的恩怨,听他言语中颇是愤恨,不解道:“父皇念旧,符大将军劳苦功高,况她还生了三哥和姌公主,父皇留她一命,不也在情理之中吗?”
惟璟见云浅一脸天真,想她并不知晓他和符氏的恩怨,倒也不怪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摸了摸她的脸道:“符氏虽然倒了,但前朝后宫还有她的势力在,我怕他们会记恨你,靥靥以后可得当心。”
符氏最主要的势力不就是宣王,惟璟的意思是要她提防惟琛吗?她以前只觉惟璟和惟琛之间兄弟关系疏冷,如今却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她想象中的更不乐观。
惟璟见云浅发起了愣,以为她是在担忧日后的处境,把她抱在了怀里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云浅虽然觉得她不至于就危险了,但听到惟璟这么说,心头还是一暖。
惟璟打量着她身上的薄云锦裙,微笑道:“这裙子很好看,以前怎不见你穿。”
“你都多久没见到我了。”云浅嗔怪一笑,一时间怎么也不敢把这裙子来自于宣王府的事说出来。
“靥靥,找个机会,我去求父皇给我们俩赐婚,你说好不好?”惟璟轻声又深情地在她耳旁叮咛道:“等成了亲,我们就天天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云浅的耳朵被他呵得发红,连带着脸都发起了烫,惟璟见她只顾着抿嘴笑,又不应他,一下子有些急了,又挠了下她的胳肢窝。
“讨厌。”云浅笑着讨饶,刚从他的膝上起来,又被他按了回去。
她微喘着气,嘴角翘着还在笑,惟璟闭上眼,缠绵地吻上了她的唇。
大白天的,秋蕙出去时,又没关上门,要是被人撞见了,岂不羞死人。
云浅推了下惟璟,往门口看去,本想让他适可而止,结果惟璟却会错了意,抱起她,绕过屏风,把她放在了屏风后的一张小榻上,继续咬着她的嘴不放。
自南阳一别后,她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和他这般亲热过,但她的生疏与不安,在他的温柔与霸道中很快便失了踪影。
“靥靥”,惟璟低声唤着,把吻从她的嘴角移到了耳垂,再移到了脖颈,云浅微微抬着头,偶一睁眼,却见屏风外,站了个高大的人影。
云浅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制止住了惟璟。惟璟喘息着抬起头来,亦发现了屏风外有人,正要怪是哪个下人那么没油规矩,却发现屏风外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惟琛。
此时此刻他的手里还握着个酒瓶,只是他握得极用力,那酒瓶似是随时都会裂掉。
屋里的气氛霎时尴尬到了极点,惟璟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十分难看。
惟琛率先开了口道:“真是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五弟,五弟竟然也在,不如一起喝几杯?”
“三哥如此说,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惟璟说着,牵着云浅的手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惟琛轻车熟路地走到了窗下摆着小几的地方落座。
顺手一摸,还从几下摸出了前两日他带来藏在里边的两小壶酒,高兴地笑道:“果然还在。”
惟璟见他行止熟络,已知他不是第一回到云浅这来,又见他从小几下拿出了酒,俨然一副栖梧殿男主人的模样,心里更是一寒。
惟琛捏了三个酒杯,解了酒塞,直落落地把杯子斟满,朝着惟璟和云浅笑道:“快过来尝尝新丰佳酿。”
云浅的手被惟璟捏得生疼,到底是有些心虚,她一声也不敢吭,任惟璟拉着她坐到了惟琛对面。
惟琛做了个请的姿势后,惟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惟琛直直地盯着他,饶有趣味地干笑了几声:“五弟喝得那么快,就不怕三哥在这酒里下毒吗?”
虽然他知道这酒里没毒,但惟琛的眼神何止是想毒死他,简直是想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惟琛突然之间这么恨他,绝不是因为旧日恩怨,而是因为他身边的这个人。
惟璟出乎意料地沉住了气,放下酒杯,唇角一扬,若无其事道:“三哥说笑了。”
惟琛没有接话,仰起头来,自顾自地喝起了酒。
虽然他极力隐忍,可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两眼也泛起了红。
痛苦。
惟璟在他的身上,他饮酒的动作和眼神中感受到了痛苦,嫉妒和愤怒。
他在心里暗暗一笑,握着云浅的手渐渐松弛下来。
“三哥适才也看到了,我与靥靥两情相悦,此次回京,正打算让父皇给我们俩赐婚。到时还请三哥赏脸到弟弟府上喝我和靥靥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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