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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清漓自回到娘家后,每日素颜简衣。皇上又不许她踏出符府一步,漫漫长日,多半是在发愣。

惟琛在这关头,不便多去看她,似姌身为已嫁的公主,却无多少避讳。母女俩在府里见面,闲话家常,省去了宫里的诸多规矩,倒也轻松了不少。

这一日晌午,似姌带了龙雀茶到符府去。走到后院,正见外祖和母亲一块坐在凉亭里说话。

符英头发花白,声音苍老,叹了叹气道:“近来,爹总梦见你哥哥,梦见他在老宅的院子里练剑,梦见他说要去江南,向我辞行,爹大概是快随你哥哥去了。”

“爹说的什么话,你身子骨还硬朗得很。”清漓道。她离宫后,许多事看得开了,心态也平和了不少。

“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可怜符家一脉断送在我这,两腿一蹬后我都不知道如何面见列祖列宗!”符英叹着气,说得格外凄凉。

清漓听他又提起这事,知道这是他至死不休的心病,安慰道:“这都是命,爹总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爹也不想想,可如何能不想?爹南征北战大半辈子,虽壮大了符家的家业,又位及人臣,大权在握,可百年归去,这一切都无人继承,就同这几十年来都白忙了一场。”符英悲痛道。

清漓何尝不懂这个道理,早些年,为传承香火,也曾让郑回的二子郑和过继到符家,不料那孩子福薄,没两年就得了痢疾死了。他们也想再寻个适合的人选,可一直都没找到。

似姌听到母亲与外祖又提到了继嗣的事,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道:“外公莫急,姌儿倒有个合适的人选。”

“来了也不说一声。”清漓看着她道:“且说说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外公,母亲,你们觉得无忧如何?”似姌道。许无忧是她心尖上的人,她自然想给他谋个更好的出路。

符家家大业大,无忧若能成为符家的继承人,功名利禄,唾手可得。到时他自会欢喜,感激她,而她也能更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

清漓知道似姌肚子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冷笑一声:“你倒心疼他,可他来路不明,又非宗亲里的。”

符英没有吱声,心里自然也反对。许无忧不过只是似姌的男宠,在符英心里,他这类人连个正经男人都算不上。

似姌见他们都不以为然,郑重道:“外公,娘亲,不是我要往无忧脸上贴金。无忧虽出身不太好,但绝非等闲之辈,至少他能替姌儿把整个公主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宗亲里若有合适的人选,外公和娘亲又何必发愁?况且,等姌儿生下了与他的孩子,那孩子身上不也流着符家的血。”

似姌原以为她这么说,外祖与母亲会改变心意,不料,符英一下子黑了脸,训道:“你简直是胡闹,再如何,你也是高家的媳妇,平日里薄待高驸马便罢了,怎还想着给男宠生孩子。”

“姌儿与高承谦本就无甚夫妻之情,前朝后宫皆知我与他貌合神离。姌儿想为自己心爱之人留下一男半女,何错之有?”似姌听到符英这么说,一下子也来了气,据理力争道。

“高家也是洛川望族,承谦孩儿心地善良,不曾有一丝一毫愧对于你,你却背着他整些不三不四之事。如此有失妇道,令家门蒙羞,还敢在此大放厥词。我明日便进宫去告诉你那皇帝老爹,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清漓见符英气得从椅子上跳起,吹胡子瞪眼的,忙拉住他道:“爹,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合谁的意?再说这事归根到底也是他们夫妻俩的事,你到皇上面前闹成何体统?到时只会让人笑话。”

符英听了,拍了拍胸口,喟然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我老了,这事管不着了,你是她娘,你去教教她什么叫做妇道,什么叫做分寸。”

符英说完拂袖而去。似姌瞪着眼,气得两腮都鼓了起来。

清漓看了看她,刚想说些什么,似姌含着泪对她抱怨道:“都怪母亲当年偏要我嫁给那个高承谦。我就是要为无忧生孩子,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你们如果看不惯,觉得我给你们丢了脸,杀了我便是。”

似姌说完,抹着泪跑了出去。

清漓没想到她努力了大半辈子,一朝失势,成了宫里人的笑话便也罢了,如今却是连自己女儿的事都理不顺,越想胸口越闷,头一晕,整个人差点晕倒。

似姌出了大门,便坐轿回到公主府。

到了自己家中,眼泪还未止住,直奔进院,一下子扑倒在了许无忧怀里。

许无忧一身白衣,俊朗无方,见似姌满脸泪花,抬手替她擦了擦泪,温声问道:“我的公主,谁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

“是我外公那个老顽固,还有母亲。”似姌哭诉道。

“符老将军和娘娘一向疼你,怎会惹你生气?”许无忧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道,声音格外温柔。

“疼我都是假的,他们心里只有哥哥。”似姌抬起头来,看着无忧温润的眉眼道:“我想让你过继到我那早死的舅舅房下,可他们不同意,还骂了我一顿。”

无忧微微挑眉:“你是说你想让我给符大将军当孙子。”

“我那舅舅还没成家就死了,外公跟母亲想寻个合适的人传承香火,继承家业,我觉得你再合适不过了。”

无忧轻轻一笑,吐字慢而清晰:“呵!公主,你也不看看符家的家业有多大,符大将军还顶着可世袭的爵位。无忧只是公主在奴隶市场上买来的低等贱奴,能得公主青睐,在这府中安稳度日,已是莫大福分,哪配去奢求那些大富大贵。”

似姌听他这样妄自菲薄,着急道:“我说配得起就配得起,比这更好的,无忧都配得起。”

“公主有这份心,无忧便足矣。”

他总是这么一副不争不抢,风轻云淡的样子。可他越是这样,她越想给他更多。

“我会让他们接纳你的。”似姌定定地看着她,认真道。

无忧听了,只是一笑,明明他也是当事人,可他的神情却似她要做的一切皆与他无关。

似姌有时真觉自己完全不懂他。

他在她身边五年,可她还是看不透他,猜不透他。

这个男人,温柔温润,好似白纸一般纤尘不染,可她为何总觉得他像个谜?

市场上的贱奴,真的是这样的吗?这样的人物,真的只会是个贱奴吗?似姌摸了摸他的脸,她想在他脸上找到一丝可以直达他内心的痕迹,可是没有,他的眼神很深,笑意更深。

似姌痴痴地抚摸着他的脸道:“无忧,你爱我吗?”

“爱。”许无忧毫不迟疑地应着,而后抱她上了锦床……

极致的欢乐过后,许无忧离开了房间,似姌慵懒地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了惟琛。

昨天,她去了宣王府,无意间发现惟琛竟然在自残。

对,他那个骄傲,睥睨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哥哥竟然在自残。

他喝了许多酒,嘴里喃喃地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突然间,似是心窝处被人捅了一刀,他发出了一声痛苦决绝的喊叫。

然后,她看见他拿起了一根簪子刺进了自己的大腿。

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喊出声来。他才发现了她的到来,把簪子丢到了一旁。

大腿上一片鲜红。

似姌冲进去,拿帕子捂住了他的伤口,痛心道:“哥,你这是做什么?舅公死了,郑家被抄,母亲被赶出了宫,这种时候,你居然为了个薄情寡义,水性杨花的女人要死要活,伤害自己的身体。”

“不用你管,你出去。”惟琛推开了她,他以为只要够痛就可以放下,可听到似姌说云浅的不是,他仍想护着她。

“优柔寡断,要死要活,这不是我认识的哥哥,你想要她就跟安惟璟争呀!躲在这喝酒自残又算得了什么?”

惟琛愣了半晌,没有接话,而是痛哼了一声,一瘸一拐地推门出去了。

似姌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真是又可怜又可悲又可恨。

她跟惟琛是一母所生,从小她就对他充满了崇拜,如今见他这般失魂落魄,她心痛,悲哀,更恨极了云浅。

她捡起了惟琛丢在地上的簪子。本想明日见了外祖和母亲后,便到行宫去找云浅,好给惟琛出一口恶气,结果今日在符府一闹,倒把这事给忽略了。

“碧儿。”似姌唤了一声,一个穿着蓝衣的丫鬟便低着头走了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似姌看向了梳妆台道:“看到那镜子旁的梅花簪子了吗?明儿把她送到思公主的府上,亲自交到思公主手上。”

“可要传些什么话吗?”

“不需要。”

碧儿拿起簪子正打算装进盒子,发现簪子上有血迹,下意识地掏出帕子就要擦,似姌厉声制止道:“不准擦,就这样,带着血迹送到思公主手上。”

“是。”碧儿被她一吼,战战兢兢地拿着簪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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