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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杜氏的事,已然夜深。云浅不便留宿在陵游这,便趁夜回了公主府。
至于言蹊,早早就睡下了,云浅也不愿吵醒他,就让他宿在陵游这边了。
云浅带了青葙和秋蕙出来,回到了家里,发现榆娘竟也还未睡,形单影只地站在门口,来回踱着步,似乎在等她。
云浅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榆姨见了她,快步走上前来道:“公主,你可算回来了。”
说着,往身后的屋子努了努嘴道:“宁王等了你快两个多时辰了。”
什么?惟璟不是外出务公了吗?
云浅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走进了屋子。
惟璟坐在窗下,一只手持着酒壶,一只手拿着酒杯,正独自饮酒。
“璟郎。”云浅又咬了一下唇,怯怯地坐到了他对面道:“璟郎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
“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我便提前回来了。”惟璟放下了酒,拉住了云浅的手道:“靥靥去哪了?”
“我……”云浅头上微微冒着冷汗,低声道:“我……去陵游那了。”
“去他那做什么?”
“言蹊说想爹爹和太奶奶,我就带他去了。”
“是吗?那为何去了这么久?你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被百里陵游扣留了,就差带人到将军府去寻你。”
云浅见他表面虽淡定,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醋味,站起身来,主动坐到了他身旁道:“本来只是想去去就回,可杜老夫人突发晕厥,我只好留在那帮忙,就耽搁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云浅轻轻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叹声道:“杜老夫人时日不多了……”
惟璟见她说得真切,心里不再有别的怀疑,但他亦知云浅在男女之事上颇缺心眼,有时不把话挑明了,她是不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便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警告道:“这次就算了,下一次再看到我一离开,就跑到别的男人家里去,绝不轻饶。”
“你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云浅轻轻地捶了下他的胸口,不满地嘟囔道:“人家可是个好姑娘。”
好姑娘可不会说这样的话。
惟璟经不住她的娇嗔,一时间又心醉神迷起来,把她抱在了怀里,只觉怎么疼都疼不够。
云浅把头靠在了他宽阔温暖的怀里,心里踏实得很,睡意也渐渐浓了起来。
惟璟见她发困,拍了拍她的背道:“困了吧!早些歇息,我也得回去了。”
惟璟等了她两个时辰,聚了这么一会又要走,云浅是又舍不得又觉过意不去。
可这会儿夜已深,他明儿一早也得去上朝,便打起精神拿起了他放在一旁的披风,亲自替他系上道:“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夜里风大,要不别骑马了,乘马车回去。”
“哪那么矫气了。”惟璟摸了摸她的脸笑道:“早点睡,明儿处理完公事我再过来。还有,靥靥上回做的木瓜银耳汤很爽口又解暑,明天再做一次给我尝尝。”
“知道了。”云浅送他到门口,亲眼见他骑上马离开了,才依依地回到了屋里……
*
符府。
符英起了个大早,穿了件褂子,正在院子里打拳。
这是他年轻时就有的习惯。符清漓端了水过来,见他头发虽苍苍,但身法依旧矫健,笑道:“爹真是老当益壮。”
“老当益壮也是老了。”符英停了下来,自嘲道。
符清漓倒了一碗水,递到他面前道:“爹,喝口水吧。”
“好。”符英接过水一饮而尽,又拿起搭在肩上的汗巾擦了擦额上的汗。
见清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直言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这样看着你爹。”
“姌儿好些天没来了。”符清漓想似姌还在为他们不答应许无忧入嗣的事而生气。
“是,那丫头脾气随你,大着呢!”
“爹以前不说我的脾气随你吗?我想了想,她说的也不无道理。”符清漓还想说出一番道理来。符英把杯子一撂,气道:“狗屁道理,那姓许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我符家岂能落在他的手上?”
“英雄不问出身,若他真的和姌儿有了孩子,那孩子不也是您老人家的曾外孙。”
“我只认她和高家的孩子,其余的都是野种,一概不认。”符英打断了清漓的话,愤愤道:“你这个做娘的,不劝她好好遵守妇道,做个好媳妇,还和她一个鼻孔出气,是想气死你老子和她老子吗?”
“爹,你说哪里去了。”
符英不想再和符清漓说话,拿起了搭在石凳上的灰色长袍走了。
他,敬国的大将军,叱咤沙场多年,千军当前面不改色。
那些乡野村夫到了他这个年纪,还活着的,都是儿孙满堂,纵享天伦之乐。而他呢,不仅整日里得愁香火的事,还和自己的女儿,外孙女拌嘴赌气。
想想这一切,符英心里就格外的憋屈。
在屋里转了几圈后,他便背着手独自出门散心去了。
沿着长街走了好一会后,他的气才渐渐消了,便寻了个新开张的茶摊坐下。
他穿了身灰色的布袍,头上戴着一顶黑帻,手上竟没有拿刀,身后也没有跟着仆从。
卖茶的眼生,不知道他是符大将军,只当他是个寻常的客人,给他上了一壶次等的碧螺春。
符英对茶向来不讲究,不过只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听听别人说说话,热闹热闹。
因此,他也没怎么喝茶,只是往街上看去。
果真是年纪大了,符府又太冷清,看到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小孩子们在耍闹嬉戏,他莫名感慨欢喜。
陵游派出的下人,拿着符子得的画像正好问到了这一条街上。
主上有令,寻的是四十年前的故人,故查问的也必是那些已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
那两个下人见符英一把年纪,须发都白了,想他定是见多识广,没准认得这画上之人,便走过去客客气气地喊了他一声“老人家。”
符英见他们还算有礼,也不摆架子,放下茶杯道:“两位后生有何事?”
“老人家,是这样的。”站在左边的小厮打开了符子得的画像,道:“我家主子想寻个失散多年的亲人,想问问老人家可认得此人。”
“这……”符英见了画上的人,脸色陡然一变,双唇都在发抖,举起手来,指着画上的名字,喃喃念道:“符子得。”
两位小厮见状,想他们寻了大半日,终于有个看了画像表情不一样的了,不禁异口同声,喜道:“老人家可是认识这符子得?”
怎么可能不认识!符子得可是他的儿子。符雄,字子得,子得二字,还是他取的。
实在想不到,四十年后,他还能在街头见到儿子的画像,听到别人说起符子得三个字。况且这画像画得栩栩如生,仿佛符雄下一刻便可从画中走出,叫他一声“爹”一般。
符英眼睛一下子湿润起来,他努力克制内心的激动道:“认得,认得。只是不知你们主子是谁?找符子得又有何事?”
小厮打量打量了他,见他长得还算敦厚,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右边的小厮才对符英道:“我家主子便是当朝的神武将军。”
“百里陵游!”符英脱口而出。
“老人家也知我家主子名讳?”
“百里将军年少有为,以一己之力,为我国赢得了康城,雅乐两座城池,老夫活在皇城脚下,岂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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