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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摔了马,卧床不起,已有月余。
惟璟带着云浅一块去看他,未入门便听到里屋传来了汤碗破碎的声音。
下人们站在门外,不敢出声,亦不敢进去。惟璟和云浅走进门去,只见平王妃正默默地蹲在地上,捡着残缺不全的白瓷碎片。
床上,传来了平王阴阳怪气的声音:“我如今已是个爬不起来的废人,你才十八岁,守什么活寡,趁早走个干净。”
平王妃听到这话,身子颤了颤,眼泪一下子湿了脸。
平王自遭不幸后,一改往日温雅的性子,变得暴怒无常。府中能近他的身的,只剩平王妃。可如今他说出此言,颇有自暴自弃的意味,莫说平王妃听了难过,惟璟和云浅听了也是难受。
“四嫂。”云浅低低地唤了一声,走过去,帮着平王妃收拾地上的残片。
平王妃抹了抹泪,强颜欢笑道:“思妹妹来了。”又抬眼看了看惟璟道:“五弟也来了。”
惟珝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看了他俩半晌,又默不作声地把头扭了过去。
“四哥,你万要保重身子。”惟璟走上前去,宽慰道。
“已经是个废人了,身不身子的还有什么好在乎的。”惟珝哀莫大于心死道:“饶是我命不好,注定斗不过老三。”
“四哥怀疑那马被人动过手脚吗?”
惟珝转过头来,目光如炬道:“旭日跟了我多年,一向温顺,断不会突然发狂。仵作验了尸,虽说没有异常,但那人如果想动手,又怎么会把证据留下。”
“四哥是在怀疑三哥吗?”
“呵!我这样了,于你也是有利的。”惟珝冷笑一声。
惟璟见他这般说,是连自己也怀疑,心里一寒,赌着誓道:“五弟若做得出此事,天诛地灭。”
“罢了,我适才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自小,也就你与我亲厚些。”
这话勾起了两人的回忆。想他们还小时,常在一处玩,他生了病,搬到泽沐园去,宫里人都避讳着,连惟琋都被皇后拦着不许出宫去看他。惟珝却背着他的母妃偷偷看了他好几回,每一回还不忘给他带些新鲜玩意。
惟璟想到这些,伤感不已,惟珝亦是感慨。
云浅虽安抚着平王妃,却也留心着他俩的谈话。惟珝的事,完全在意料之外,想那一日,聂贵妃过着生辰,接受各宫贺喜,必是觉得自己荣宠至极,哪知世事无常,登高必跌重,平王这一摔,是把聂贵妃多年的苦心经营也摔碎了。
这些时候,聂贵妃常到皇上面前说平王是被奸人所害,那奸人自是指宣王。可仵作验了马尸,并无中毒迹象,也无人发现有人对马动了手脚,聂贵妃无真凭实据,仅靠猜测,屡次在皇上面前进言要彻查宣王,废除宣王,不免令皇上反感。
皇上念她爱子心切,不忍多加呵斥,但却对她日益冷落。
“靥靥。”惟璟唤了她一声。
云浅回过神来,走到惟珝床前,从袖中拿出两瓶药道:“四哥,这是接骨水与续骨散,乃是昔日小妹在南阳时一故交所赠,虽不能完全治好你的骨疾,但遵法外敷内服,不出两月,也可让四哥下床行走。”
“你说什么?我还能站起来。”惟珝听到这话,激动不已。
平王妃听到这话,忧愁的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嗯!”云浅点了点头道:“不过四哥的双腿伤得太重,虽能下床,但走路,还得借助棍杖。”
“只要不用一辈子躺在床上,我就知足了。”惟珝大喜过望。
平王妃感激万分地对云浅行了个大礼道:“多谢思妹妹,你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四嫂怎可行此大礼,云浅不过尽点心罢了。”云浅把药送到平王妃手上道:“四哥还有劳嫂嫂照顾。”
平王妃拿了药,走到平王面前,含着泪笑道:“王爷,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妾身想好好照顾你,一辈子都伺候着你,王爷以后不要再说让妾身走的话好不好?”
“是我不好,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惟珝举起手来,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
惟璟和云浅见他夫妻二人互诉衷情,便悄悄地退了出来。
“靥靥,你适才也听到四哥的话了,你觉得这事是不是三哥所为。”
惟璟为什么要这么问,他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
云浅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璟郎觉得呢?”
惟璟没有回答,默默地携了她的手上了马车。
惟珝摔成了这样,与储位再无缘。如今又是惟琛一人独大的场面。可他决不能让惟琛登上大宝。
若他称帝,他必容不下他,就连云浅,也会被他夺去。他以前不想争,如今是非争不可。
就算再难再无胜算,他也要和惟琛斗一斗,他决不能像案板上的羔羊一样任人宰割。
这种时候他希望云浅能够表明她的立场,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边。可她刚才模棱两可的回答,实在让他失望。
“璟郎,我有些怕。”
云浅突然紧握住了他的手。
“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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