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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叫唤。
“穆公子输了。”
“好歹是穆尚书的儿子,太丢人了。”
……
穆易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有几滴汗随着他的擦拭落在了纸上,纸上有些潦草的墨字便一下子晕染开了。
那女子把笔往旁一掷,摊开手掌道:“正所谓愿赌服输,三位公子赶紧兑现承诺吧!”
“怎么站着不动,难道输了才给本姑娘还不够,连带信用也要输给我这个□□吗?”那女子故意把“□□”二字说得又慢又重,穆易之知道女子在激他,摆了摆手道:“姑娘不必再出言相激,我穆易之一贯言必出行必果。”
说着便开始去脱帽解带,那女子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眼中倒有几分佩服。
曾朱两位公子见穆易之把腰带都解了下来,急忙拦住了他:“何必跟个臭□□一般见识。”
“我与你们连个青楼女子都赢不了,枉称三大才子。”穆易之痛心疾首道:“人无信不立,是我穆易之技不如人,命该如此。”
“敢作敢当,这穆尚书家的儿子算是有几分骨气的。”少商看着穆易之感叹道。
“只怕他真的脱了衣服到长街上走上一圈,就算穆尚书放过他,他也会羞愧而死。”惟璟冷静道。
“穆易之若死了,穆尚书怎会放过她。”云非说着便想下楼去阻止悲剧的发生。
就在这时,那名女子忽抬起了手,长长地打了声呵欠,伸了伸懒腰,做出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扫了扫四周道:“适才发生了什么,本姑娘怎什么都记不得了!实在是乏得很,就不陪诸位公子了。”
那女子说着便提起裙摆,迤迤往东边楼梯走去。
众人都明白她是在给穆易之台阶下,以免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暗暗有些佩服她进退有度。
少商抚掌笑道:“春风楼果真与众不同,竟有这样的姑娘,本候今天也算开眼了!”
“这姑娘是谁?”云非对着站在身后的老李道。
“花洛槿,新来的。”老李道。
“她这般闹腾,花妈妈也不管吗?”云非疑道。
花妈妈是春风楼的老鸨。
老李道:“公子有所不知,这花落槿是自愿到春风楼来的。”
“自愿?”
云非几个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莫说几位爷不相信,老李在春风楼待了十多年,也第一次遇见这样的”。老李叹道:“半个月前花落槿来到了春风楼,要跟花妈妈签五年卖身契。花妈妈见她也不像落魄到无处去的,问她有什么难处?结果花落槿说她没有什么难处,她也不要钱。她就是想以诗酒度日,而春风楼正好可以满足她的心愿。”
确实,除了像春风楼这样的地方,别处怕容不下她那样的女子。
“花妈妈一开始不同意,后来不知怎的又肯了。花落槿便在春风楼做了一名雅妓,可她从不陪客人,想出现时就出现,不想出现时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那样古怪的性子,偏偏又会诗文,又通音律,花妈妈只当给姑娘们请了个先生,便也不怎么管她。”
“原来如此。”云非点了点头又道:“她多大了?”
“也就十五岁。”
“长得可好?”
“这可就不清楚了,春风楼这么多姑娘,我也没见过她几回,每次见着她都戴着个面纱搞得神秘兮兮。”老李道。
惟璟听到老李说花落槿戴个面纱搞得神秘兮兮,不禁想起了在南阳初遇云浅时的情景,那时云浅也是以白纱覆面,让他总忍不住揣测她的真容如何。
反正一个姑娘家喜欢戴着面纱要不极美要不就极丑。
花落槿显然不像后者。
惟璟见云非连问了老李好几句有关花落槿的事,拍了下云非的手臂笑道:“心动了吧。”
云非似在想些什么,并未回答,脸上却只管笑着。
少商忽看向了楼下道:“来了。”
“谁来了?”惟璟疑道。
“严庄。”云非答。
严庄年五十三岁,生于官宦世家,是前徐的最后一个状元,颇有些治世之才。
可徐朝灭亡后,无论当今皇上怎么请他,他都不愿出山,反而躲在乡下开馆教起了书。
他教书的成绩也不错,朝中有八名官员皆是他的弟子,那八人便被人称作“严门八士”。严庄在朝中的影响力由此可见一斑。
这人一贯深入简出,近两年几乎处于半隐居的状态,如今却出现在春风楼里实在让人意外。
不等惟璟问起,云非便道:“严门八士中有两士投奔了宣王,宣王有意请严庄出山辅佐他。”
皇上一直想请严庄出山都未果,若宣王能请出他,皇上一定会对他刮目相看。宣王也如虎添翼,确实是个好打算。
惟璟向下看去,果见惟琛身边的宋禹出来迎接严庄。
“严庄来洛川多久了?”惟璟道。
“已有七日。”云非道。
“看来宣王和他那两个爱徒还说不动他。”惟璟笑了笑。
“他们说不动,没准我们能。”云非把惟璟请进了屋里,低声道:“严庄此人才高固傲,行事慎谨,但也并非没有弱点。”
“什么弱点?”惟璟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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