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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傧相朗声道。
陵游牵着云浅往大门方向鞠躬而拜。
“二拜高堂。”
陵游和云浅转过身来,对着符英和杜氏深深一拜。
杜氏欢喜得厉害,笑得合不拢嘴地道:“好好好,快起来。”
听到她这话说得有气有力,陵游心里一喜,以为她又活过来了。
他一直都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杜氏已经死了。他宁愿这一次是云浅误诊了。
“夫妻对拜。”傧相把这四个字念得格外响亮,一下子打断了陵游的思绪。
“夫妻”,他一直都想娶云浅为妻,做云浅的夫君。
这一出戏,何止是在圆祖母的梦,也是在圆他的梦。
陵游转过身,深深一躬,和云浅相对而拜,终于完成了这重要的三拜仪式。
喜娘端了喜秤上来。
陵游拿起喜秤挑起了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绸盖头。
xx金步摇下,云浅满脸飞红,含羞半敛眉。
他从未见她如此娇羞妩媚的模样,一时间不禁有些呆了,只管对着她痴笑。
“新娘子真的是太漂亮了。”
“将军好福气。”
……
“宾客”纷纷交口称赞。
喜娘又把交杯酒呈了上来:“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喝了交杯酒,从今以后,长长久久。”
“陵游。”云浅端起了酒杯,正要和陵游喝交杯酒,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发愣,赶紧出声提醒道。
陵游清醒了过来,端起了酒杯,和云浅交臂饮了酒。
“好好好太好了。”杜氏见他俩喝了交杯酒,更加欢喜,不由得抚掌笑道。
“礼成,送入洞房。”傧相唱道。。
清漓见仪式也完成得差不多了,起身对杜氏道:“嫂子,都礼成了。我扶你回去休息休息。免得陵游和云浅担心着你。”
“好。”杜氏心满意足地笑着,任清漓搀扶起了她。
一群老妈子,喜娘,仆人迎着陵游和云浅去了婚房。
因为怕杜氏到婚房来,所以这婚房也是装扮得有模有样,堂上一对红烛高烧,叠得整整齐齐的婚床上还撒着红枣和花生,寓意着早生贵子。
喜娘等人跟到了婚房门口,陵游见杜氏没有来,便吩咐她们下去了。
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堂上的两根红烛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
云浅穿着火红的嫁衣,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轻声道:“难得你姑婆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一切安排得这么妥当。”
符清漓之前在宫里当贵妃时,办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宫里的人都怕她,不敢偷懒。后来聂贵妃接了她的班,宫女太监们便懒散了许多。
良久,没听到陵游的回应,云浅转过身来,发觉他又对着自己发呆,微笑着,走上前道:“你怎么一直都盯着我看?”
自他挑下她的红盖头后,他的一双眼除了她外,再注意不到别的。
云浅躲开了他的目光,摆弄着衣袖道:“是觉得我的新娘服特别好看吗?我也挺喜欢这衣裳的,可是只有嫁人的时候可以穿。要不我回去后让尚衣局的人多给我做几身红色的衣裙……嗯……不能是这种鲜艳的大红色,那样太显眼了……应该要淡一点,就像雪中的红梅……”
她絮絮地说着,耳后的头发忽被风撩起,她吃了一惊,回过神来,却见陵游手里拿着越绝剑,那细弱的风声便是陵游用剑拂下她鬓后一缕头发时发出的。
而他的手中还有另一缕头发,陵游沉默而仔细地把两缕头发结在了一块,从怀里取出了她以前送他的小香包,把发髻放了进去。
他把香包放回了怀里,抬起头来,对云浅露出了浅浅一笑,“这样才算完满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过了一会,云浅才想起时下的婚礼中确实都有“结发”这个程序。但他们拜堂成亲不过是为了哄杜老夫人开心,如今杜老夫人都不在这屋子了,陵游还做得如此周到,如此郑重其事,倒好像她真嫁给了他一般。
她微微抿嘴,笑道:“你还是把那个香包给我好了,免得以后你真成了亲,你家娘子误会了,吃起醋来可有得你受了。”
“她不会吃醋的。”陵游深情地凝视着她,肯定地说:“我从来都没听过有哪个姑娘家会吃自己的醋。”
他这话分明是在占她的便宜,可他说得那般坚定和深情,不带一分戏谑,竟让她一时间颇为触动。
云浅张了张嘴,本想反驳些什么,在看到了他那张温柔缱绻的脸后,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管低下头脸红着。
她一直都很喜欢他的眼睛,深邃而纯净,仿若星辰大海,此时此刻,她却不敢与他对视,怕自己陷进去。
“浅浅。”陵游低低地唤了她一声,一个温软的吻落在了她的额间。
她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上一次,在梅花绽放的雪夜,他便出其不意地吻过她一次,只是那一次是在黑夜中,她看不清他的脸,而他的吻是那么轻又那么凉,就像一片带着雪气的花瓣点在她的唇上,转瞬雪化了,花瓣也落了。
而现在,他的脸就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她的眼前,她也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虽然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可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陵游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双手,低声道:“浅浅,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我一直都爱着你。”
她和他在南阳形影不离地待了那么多年,自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便喜欢着他,打从心底里把他当成了亲密的朋友和家人。她也一直以为陵游对她的感情也是这样的。
直到他知道她要入宫,闷闷不乐,而后在雪夜里吻了她,她才隐隐发现陵游对她的感情并非她所想的,或者她所希望的那样。
“浅浅,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你有没有想过要嫁给我?”这话是他在南阳时就想问她的,可后来出了太多事,他都没有机会问,今晚他终于问出口了,他期待而又害怕地等待着云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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