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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璟继续拉着她往槿花绽放的深处走去,峰回路转之处,一座小竹屋伫立在眼前。
云非和一个美貌的姑娘倚栏而坐,两人正低着头看园子里一对白鹤起舞。
“二位好雅兴。”惟璟道。
云非抬起头来,拉过那女子的手道:“宁王你是见过的了,这位姑娘是思公主。”
“落槿见过王爷,见过公主。”女子屈身向他们二人行礼。
前不久,云浅隐隐听人说陆二公子看上了春风楼的一个雅妓,还花重金替她赎了身。
她当时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云非是什么样的人,她虽然不是一清二楚,但也算有些了解。
那是出了名的俊朗无方,令天下许多女子都黯然失色的男人,这样的人又岂会看上个青楼女子。
没想到,他还真看上了。
云浅忍不住打量起了花落槿。她长得虽美,却非绝色,而且以“行医之人”的眼光来看,她甚至带有两分病态。若说真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便是她的眼睛,还有她身上的气质。
那是一双堪称完美的眼睛,白仁似玉黑瞳似漆,偏又似笼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水雾,好似三月的江南烟雨,一转一瞥灵气飞动,似能看透世间的一切,又似孩童般天真好奇。
而她身上的气质是温婉甜美中带着清淡的疏离。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对于男人而言,简直是致命的。
难怪云非会看上她,放眼洛川城,要从王公大臣的女儿里寻一个这样气质出尘独特的绝代佳人,绝无一个。
花落槿行了礼后,向云非使了个眼色便下去了。
云非邀惟璟和云浅进了竹屋。
屋里陈设与这园子一样素雅,对门处有一张楠木色的书桌,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笔架,烛台,博山炉。
墙上挂着一把古琴,旁开的窗竹帘半卷,窗外是一枝未到花期的梅,以及枝叶婆娑的丛竹。
书桌左旁有一座薄纱立屏,隐隐可见里边放了一张竹床。
云非邀请他们二人在右旁的一张四方桌坐下。
没过多久,落槿拿了几样点心和一壶酒一壶茶上来。
云浅见那些点心做得十分精致,摆放得也很用心,笑道:“姑娘真是蕙质兰心。”
“公主过奖了,若论蕙质兰心,落槿还不及公主的十分之一。”落槿道。
“遇到个你觉得好的,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云非看向落槿,语气里充满宠溺。
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对话时的情景。
那是她在春风楼用飞花令打败了三大才子的第二天,也是他花了重金从花娘手里赎下她的第一天。
他待在屋里欣赏着挂在墙上的《秋霜秦岭图》,门外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陆云非公子是不是在这?”
“是,姑娘你是哪位?小的好去通报。”
“花落槿。”
她果然自动找上门了。
他在赎她之前,并没有和她见过面,之后,也没有和她招呼一声。
总而言之,除了昨夜他站在楼上远远地见了她一回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他甚至不知道她摘掉面纱后长什么样,她对他更一无所知,但就是这么奇怪的——他赎下了她。
“让她进来。”云非道。
“你就是陆云非陆公子?”
“对。”云非背对着她应道。
花落槿生气道:“这位陆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偏要花钱赎我?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卖进了春风楼。”
“有所耳闻。”
“我花落槿生平最不喜约束,就算陆公子赎了我,我也不会甘愿留在你身边做个叠被铺床,端茶倒水的丫鬟或侍妾。”
“随便。”
“随便?”这回答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姑娘不喜约束,定不是个循规蹈矩之人,恰好,我也是个不讲常理的人。”
“好。”花落槿话音忽转。
“好在哪?”
“人生能得一知己,岂不好。”花落槿直白地道:“落槿喜欢上公子了。”
果真是个奇怪的女子,不过,她所言所行正中他的下怀。
云非此时方转过身,莞尔一笑:“我亦然。”
四目相对,无需再多的话语,他们的灵魂在这一刻相遇了。
而后便有了陆二公子迷恋青楼名妓,为她修筑舜华园,引得洛川无数女子黯然神伤,纷纷在附近道观庵堂排起队,弃俗出家诸类的逸闻不断传出。
可惜云浅这些时日因情绪不佳没注意到这些传闻,不然,此刻面对着他们二人,应会觉得更加有趣。
落槿听到云非说她遇见了个好的,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一本正经地嗔道:“就许你们男人欣赏女人,不许我们女人也欣赏女人吗?”
云浅见她虽来自青楼,但在云非面前丝毫不媚上,面对她和惟璟时亦落落大方,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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