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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巽阳那一带出现了不少大月人的身影。”
“巽阳是商贾汇集之地,常有大月商人到此处与我国商人进行贸易,蒋大人特意提起此事,可是觉得这群大月人不是来做生意的?”
“行事鬼祟,不像商人。”
“如今我国与大月只差撕破脸皮了,蒋大人再派些人手好好盯紧这批异国人,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是。”
惟璟与底下的大臣议完事后,无意间瞥到了桌子上云浅赠他的象牙微雕笔,一时间有些恨不得飞到她身边去。
他生气是真的,爱她也是真的。想起前一日,她流着泪楚楚可怜地拉着他的手说她爱他,他就忍不住心疼。
他这两天忍着不去找她,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他也是会生气的,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背着她去搞小动作。
如今,他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又想她想得紧,便打算到公主府去找她。
他正要唤阿清备马,阿湛却走了进来,说是宣王来了。
惟琛来了?他一向不到他这来,今日居然主动找上门,真是件稀罕事。
惟璟让阿湛请他进来。
“陵园”的事情后,他们二人之间更加水火不相容,但仍维持着表面上的“兄友弟恭”。
“三哥大驾光临,让五弟的寒舍蓬荜生辉。”惟璟说着,离了书桌,伸手请惟琛到窗下用茶。
惟琛不动,启唇冷笑道:“五弟的茶,三哥可不敢喝。三哥怕你在酒里下毒呢!”
“三哥这话真是抬举五弟了,五弟的母妃去得早,不像三哥能得生母口传身教,学得了一手下三滥的本领。”惟璟反唇相讥。
惟琛目光一紧,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今日三哥到这来,不是来和五弟斗嘴的,而是来给五弟解惑的。”
惟璟听到他这么说,直想他葫芦里又卖些什么药。
惟琛一字一字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浅儿为何要给我通风报信吗?”
为何?他也想知道为何?他感觉得出云浅对他一直有所隐瞒。
他此前十分想知道真相,可到了这一刻,接近真相的这一刻,他却不由自主地想要退缩。
惟琛的神情让他不寒而栗。
他的笑好似一把刀子,而他接下去说出来的话,则像一根根利箭直刺进他的心窝:“浅儿在徐州遇刺时,是我救的她,她不是一个人坠的崖,而是和我一块坠入了谷底。”
如果他没有记错,云浅坠崖后,直到三个月后才被陵游救回,也就是说,云浅和惟琛至少在谷底共同生活了两个多月。
她告诉他她是一个人在山谷里艰难地活下来,没想到,她身旁竟还有个惟琛。
惟琛继续娓娓道:“我们万幸都活了下来,可是我受了重伤,先是昏迷不醒,后又无法自理,浅儿她就把我带进了山洞里尽心尽力地治疗我,照顾我。她喂我喝水吃药,给我清理伤口,擦洗身子,在我高烧不退时,整宿整宿地抱着我。”
惟琛越讲越动情,他当时觉得痛苦不堪,后来与云浅分开了,每次回忆起来,却觉幸福无比,因为那时云浅只有他,只一心一意待他好。
“我跟她一块欣赏续渊山上的月出,她偎依在我的怀里,我抚着她的发,她跟我讲她小时候的事,她的家人,她的师傅。有时我闷了,她就唱歌给我听,跳舞给我看,她说如果我一辈子站不起来了,她就当我的拐杖,照顾我一生一世……”
惟璟紧紧握住了双拳,手背上青筋暴起,额上也冒出了许多汗珠。
他的眼神很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他表现得越痛苦,惟琛心里便越痛快。
所以他要慢慢地说,缠绵地说,添油加醋地说,他要让他嫉妒,让他疯狂,让他从今以后每次见到云浅都忍不住想起她曾和他孤男寡女地在山洞里待了两个月……
他给过他的痛苦,他现在要全部奉还。
惟琛兴奋地笑道:“她还送了她亲手绣的手帕给我,她说我才是他最爱的男人……她跟你在一起不过只是可怜你,与你逢场作戏。所以,我的五弟,你现在知道浅儿为何要给我通风报信了吧!”
“滚。”惟璟再也无法隐忍,朝着惟琛愤怒地发出了一声吼叫。
惟琛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大获全胜的微笑,昂首阔步地踏出了书房。
惟璟虽然对惟琛说的某些话有些怀疑,可云浅与他有私情已是摆明的现实。
难怪她从不肯在他面前说他一句不好,难怪她要背着他给她通风报信。
原来,他曾豁出性命地救过她,而她曾毫无保留地照顾过他。
愤怒无奈、心酸嫉恨在他的心里纠缠燃烧,他觉得他整个人都快要四分五裂了。
他低吼了一声,把桌面上的笔墨纸砚都推倒在了地上。
“哗啦啦”的,一地狼籍,那只象牙玉雕笔浸入了地上的一淌墨水中,断成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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