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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郡王府。
小芹自门外走来,神神秘秘地对李钥儿道:“郡主,皇上派人把那个孩子带进宫了。”
“呵?还真有孩子,不亏是似姌公主,胆大包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李钥儿冷笑道。
一个月前,小芹跟她说了碧儿买药的事后,她就让小芹派人去打听,结果打听了许久,也不确定似姌府里到底有没有孩子。但她却打听到了别的事,比如:云浅在上个月去了好几趟似姌私邸。
她们两个的感情,她是有所目睹耳闻的,如果没有鬼,云浅不可能老去似姌那。
她也没心思去追究内幕如何,索性按着自己的想法让人到外边去散播谣言——说是似姌公主在禁足期间,偷偷在府里生下了个野种,这事被护国公主撞破了,护国公主气得又病倒在了床上。
她非得扯上云浅,无非是想让云浅背这个锅。反正,人人都有一张嘴,人人都能说,一件事大范围传开了,想寻到它最初的源头,就比登天还难了。
造谣的成本十分低,但谣言传得却非常快。毕竟百姓们一直对皇室的“野史”十分感兴趣,而前朝皇子“忍辱负重”窝在当朝公主府里当男宠的事早人尽皆知。
所以百姓们对这个有鼻子有眼的谣言都深信不疑。
不用几天,离皇城近的百姓都知道二公主生子的事,而且经了许多人的口,这谣言的内容也变得更加丰富离奇。比如这个孩子是前徐皇子石棠的转世,似姌公主怀胎六个月就生下了他;护国公主因为知道了这事,惨遭姌公主的毒害,一病不起……但不管再离奇的版本,内容基本都不偏离两点:一是二公主偷偷生下了前徐皇子的儿子;二是护国公主也知道这事。
云浅在府邸休养,原就懒得理外边的事,直至红儿来找她,她仍对谣言这事一无所知。所以听到红儿说晴山被高公公抱走时,她是懵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思公主,我家二公主都快急疯了,请你想个主意。”红儿跪在地上道。
云浅想着事态紧急,也不敢多耽搁,急匆匆地往似姌府上去了。
此时碧儿还没回来,似姌还不知道谣言的事,见了云浅只管求云浅带她进宫去见皇上。
云浅挨不住她的请求,便应了下来。
*
王公公把孩子带进宫后,径直去了勤政殿,向皇上复命。
晴山被王公公抱走后,一直啼哭不止,到了勤政殿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去。
之前皇上一听到传言后,便派了人去查探,很快就找到了稳婆身上,稳婆怕死,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皇上听稳婆说这个孩子是横生,已觉不大吉利,如今见他哭相难看,眉眼间隐隐约约有那个“叛逆”的模样,更为不喜。
王公公低声对身后的小太监道:“弄些糖水来,别让他吵着了皇上。”
“是。”
小太监出去了,不一会就弄了碗糖水过来,拿起小勺去喂晴山。
晴山咂到了糖水的甜味,渐渐不哭了。
王公公终于松了一口气。
皇上一语不发地看着安静下来的晴山,心里颇有些犹豫。
似姌的所作所为,太伤他这个父亲的心,而这孩子,天生是个孽障,身为一个帝王,他容不得他。但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孩子这么小,算起来还是他的外孙,又让他不忍下手。
“皇上,二公主和思公主求见。”
“来得倒快。”皇上看了眼躬身立在前方的小太监:“朕不想见到她们,叫她们都回去。”
“是。”小太监刚要退下。
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
“哎!二公主……别……”
“父皇……”似姌不顾侍从们的阻拦,闯了进来,直接跪到了地上,磕着头道:“父皇,姌儿拜见父皇。”
皇上别过头不去看她。
晴山听到母亲的声音,又开始放声大哭,似姌抬起头来,看见晴山被王公公抱着,一个小太监正往晴山嘴里喂东西,以为皇上要处决了晴山。
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把小太监手里的勺子和碗打翻在了地上。
“放肆。”随着碗破碎的声音传来,皇上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王公公见状,赶紧向似姌解释:“只是糖水,公主切莫再让你父皇伤心。”
似姌半信半疑地再次跪到地上磕头求道:“父皇,女儿自知不孝,可女儿只有晴山这么一个孩子,求父皇把晴山还给女儿。”
“你说,你是谁的女儿?”
“我是父皇的女儿。”
“谁的儿媳?”
似姌顿了下,不情愿道:“高家。”
“你还知道你是敬国的公主,高家的媳妇。你私底下生下这个孽障,可对得起敬国?对得起父皇?对得起高家?对得起叛乱中死去的将士和百姓?”
“父皇,纵使姌儿有千错万错,可我终究是这个孩子的母亲,我终究是你的女儿,求父皇开恩,求父皇放过晴山……”似姌抱住了皇上的双腿,可怜地哭道:“我保证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他不会成为父皇的敌人,不会成为敬国的敌人。女儿求你,求你放过他,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云浅站在门外,听到屋内晴山哭泣的声音和似姌的苦苦哀求,不禁揪起心来。
似姌把这一切想得太简单了,如今她生下前朝血脉的事已经张扬了出去,这就不再是私事,而是国事,就算皇上眼下顾及父女之前放了孩子一马,这个孩子能不能长大,长大后能不能在世上立足都是个很大的问题。
失神中,身后响起了一个陌生的脚步声,云浅回过神来,一个瘦高文雅的男人神色紧张地来到了勤政殿前,见了她,先是向她做了一揖,然后跪地拜道:“驸马高承乾求见父皇。”
原来他就是似姌名正言顺的驸马高承乾,她到了洛川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
“皇上有请高驸马。”一个小太监出来通报,高承乾道了声谢恩,起身入了殿。
云浅仍站在门口岿然不动。她想如果皇上愿意见她,自然会让太监传报,如果皇上不愿见她,她去了只会惹他心烦。毕竟,这件事,她也是参与者,而且她把未解除禁足的似姌带出了府邸,是公然违抗圣意的,真追究起来,她也没好果子吃。
高承乾的突然出现让里边一下子安静了不少。云浅不知道他是来帮似姌还是来倒打一耙的。这些年来,他这个驸马当得何止是委屈!
许久许久,云浅站得腿都有些麻了,太阳的影子往朱红的大柱移去,慢慢地起了一阵风。
王公公送似姌和高承乾出来了,高承乾脸上淡淡的,边走路边看着似姌,似姌紧抿着嘴,怀里抱着微微抽泣的晴山。
皇上居然把晴山还给了似姌,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姐姐。”云浅唤了似姌一声。
似姌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跟着承乾一块走了。
“思公主,皇上想见你呢!”王公公叫了下有些失神的云浅。
“是。”云浅目送高承乾和似姌远去,低声对高公公道:“王公公可否告知适才里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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