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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烧得残破不堪的丽景楼,在愈来愈亮的晨曦中,也愈来愈清晰。
惟琛紧绷着脸站在丽景楼前,想起昨夜,云浅就在这和他说笑,陪他喝酒,给他奏曲,整颗心就如千刀万剐一样痛。
他本以为她近来对他的温柔缱绻是终于被他感动了,决意要和她好好过日子,却没想到她是在利用他,欺骗他,把他当傻子一样耍。
这就是他拿生命爱的女人,这就是他视若珍宝,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女人。他的宠爱,他的信任,他的包容在她眼里原是一文不值,还可肆意践踏的。
“啊!”一滴冰冷的泪从他脸颊滑落,他握紧双拳痛苦地大喊了起来,声音暴怒凄异就像一头受伤的猛兽。
陈公公咄咄嗦嗦地走过来,本想禀报些什么,听到他这一声吼,吓得跌倒在了冰冷的沾着露水的草地上。
惟琛发现了他的存在,猛扯过他胸前的衣服,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说,符陵游是不是也不在郡王府。”
“圣上英明……定郡王……他确实也不见了……踪影。”陈公公看着暴怒的惟琛,吓得全身哆嗦,吞吞吐吐道。
“符陵游。”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三个字,丢开了陈公公,震声下令道:“传旨,封城搜查,三日之内朕定要知道他们的下落。”
*
峰峦如聚,一条瀑布自半山腰落下,迸溅出银色的水花,水落入山底,与一道曲折的溪流交汇,“哗哗”的声响便渐渐成了“潺潺”。
溪流经过处是片茂密的树林,几座草屋稀稀疏疏地掩映在树林间,一条荒芜的石板路上,一个穿着藏青窄袖衣裳,戴着黑色笠帘的男子正骑着一匹棕马,迅疾往林子奔去。
陵游和云浅坐在小屋内,听到了马蹄声,料是朝君来了,一前一后地走到了门外。
伴随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朝君已来到了草屋面前。
他翻身下了马,取下了笠帘,抱拳向陵游和云浅行了一礼。
“情况如何了?”陵游道。
“皇上已经疯了,几乎是倾尽全城之力在搜查师傅和小姐,现在到处鸡犬不宁,人仰马翻,这地方怕是也藏不了多久。”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听了他的话,陵游和云浅已能猜到城中乱象,不免都忧心忡忡起来。
惟琛醉的比她预料中晚,醒得比她预料中早,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来不及逃到城外。这两日只能暂且先躲在这。
最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连皇室的颜面和他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下旨大肆搜查,便是在告诉天下人他的贵妃和他的臣子私奔了。
可见,他当真是疯了,一个疯子的行为便更难以揣测了。
“朝君,师傅对不起你,别再到这来了。”陵游握住了朝君的手臂道。
“师傅和小姐有难,朝君怎么能坐视不管,如今四周关隘已被封,想要出去,唯有硬闯,徒儿愿协助师傅闯关出城。”
“师傅知道你的心意,但眼下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切勿轻举妄动。”陵游道。
“师傅,皇上他着实欺人太甚。要不,我们反了吧!”朝君咬了咬牙道。他和许多将士一样对安惟琛这个新帝暗暗不服。大月之战中,是孝武皇太子和他的师傅领着他们浴血奋战,安定了天下,结果却被连前线都没踏进一步的安惟琛揽了所有胜利果实。
为了排除异己,安惟琛在封赏上也不公不正,之前跟随孝武皇太子的将士对此都愤愤不平。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登基不久后,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陵游手上的兵权全部收回。他知道如今陵游手上还有一支军队,若陵游愿意把兵符交给他,他可立即前往营中调兵,以洛川眼下的乱况,根本阻挡不了他们的进攻。
陵游一旦当上了皇帝,天下都是他的了,何况是云浅?何必再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畏手畏脚!
他期待地充满野心地看着陵游。
陵游双眸一寒,却是怒声训斥了他一顿。
“你还当我是你的师傅,就不要再有这样的心思。快走!”
“是,徒儿告退。”朝君见陵游态度坚决,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能灰头灰脸地骑上马离开了草屋。
云浅见朝君走了,默默地拉住了陵游的手,陵游把她拥在了怀里,四目交织中,已不必太多的言语。
惟琛这么反常,是要把他们二人逼出来,每处关隘定都设下了天罗地网,他们如果硬闯,便是自曝目标。
那些守关的将领与陵游大多是旧识,有几个还与他在战场上有过过命交情,以陵游的性子,是不想与他们干戈相向的。
能做的只剩静观其变。
这里如此荒僻,渺无人烟,留在这或许还能多得几日的安宁。
“陵游,我看到那边有棵枣树,我们去摘些枣子来吃。”云浅莞尔笑道。
陵游笑着点头,弯身蹲下道,“上来,我背浅浅过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
“快点。”他温柔地催着。
云浅便笑得星眼弯弯地趴到了他的背上,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稳稳地走着,微风拂在脸上有些痒。云浅声音有些飘渺地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在迷途山,我让你背我去摘桃花,你脚下一打滑,把我摔到地上的事。”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他假装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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