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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后,sr信贷作出了一份澄清公告,对监听丑闻进行了回应。
声明中称,此次行动是公司安全负责人的个人决策,coo对此全然不知情。内部调查显示,并没有发现前雇员a试图挖走客户的确凿证据,且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首席执行官曾经批准过此项行动。
sr信贷ceo公开表示,该安全负责人在未向上级做出批示的情况下,对前雇员a采取了监视行动,这个决定是错误且不相称的。
该安全负责人随后发表书面声明,此决定是出于为保护公司的利益,从而联络了中间人,对前雇员a展开了观察。对于行使了权利范围之外的行为表示抱歉,并将引咎辞职。
整份声明对于小报提及的私人恩怨部分没有任何回应与说明。
多数评论员认为,此次监听风云疑点重重,丑闻背后极可能牵涉高层,该声明有撇清立场,弃车保帅的嫌疑。
这份声明公示后,sr信贷当天股价波动有回稳驱使,公司内部的紧张氛围也有所缓解。在经济不景气的大背景下,如果这次事件的影响被扩大化,很可能会面临内部裁员的危机。
相比多数雇员的人人自危,坐在办公室的两位,似乎对这场危机并没有太在意。
总结来讲,这两位最近都处于沉迷恋爱,难以自拔的状态。
下午茶时间,同事们在休息室等着外送的咖啡,开始了闲聊。
“我刚入职的时候,也觉得chris更帅,他那双蓝眼睛,真的太迷人了。不过我现在老了,只喜欢小鲜肉。”
“chris确实不鲜了,笑起来眼角也有鱼尾纹了。”
“我还是更喜欢kerwin那一款,又帅又绅士。我相信公司超过半数的女性都想睡他。也不知道上次的绯闻是真是假……”
“什么绯闻?”
“你居然不知道?”一个同事拿出手机找八卦,顺便也翻出了女主角的照片。
“咦,原来kerwin喜欢这一款。”
有人道出了现实,“是男人都会喜欢这一款吧?”
“睡kerwin是不可能了,我还是考虑下chris吧……”
chris恰好在这时走进来,“ladies,你们在聊什么?”
同事们毫不掩饰,“在聊怎样才能睡到kerwin。”
chris很认真的为她们提供了方案,“那必须是大美女,身高要一米七往上,腿长腰细,还要有胸有臀,supermodel那种水准。”
“你在说jessica吗?”
聊了没一会儿,刚结束客户meeting的许楷文进来冲咖啡。
众人的热议终止。
许楷文感受到了注视,“有什么问题吗?”
“boss,听说你有新女友了?”
他没转身,放好杯子,摁下咖啡机的按钮,“嗯。”
“听说还是个明星……”
没有否认,就代表承认。
“真的是jessica吗?她超美的,我看过她拍的内衣广告,身材真的……不说了我要减肥。”
咖啡好了,许楷文拿起来抿一口,笑了下说:“sheiswonderful.”
同事们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是实打实的在秀恩爱。
走廊上,chris勾住许楷文肩膀,说:“春节假去南山滑雪,怎么样?现在订酒店,还有豪华间。”
chris和跨年派对上认识的女孩一见钟情,两天假回来,就已经急不可待地开始准备筹措“四人约会”了。
“你认真的?”
“不能再认真。”
chris很难会流露出这样的真挚,“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对jessica一直念念不忘了。中国女孩就是有那种魔力……我觉得我爱她。”
许楷文掐指一算,他们好像认识还不超过72个小时。
“你们才认识几天?”
“认识几天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觉。错的人天天见也没感觉,对的人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到真爱降临。”
是的。对的人,第一眼就会知道。
“你们这两天都做了些什么?你不会让人家陪你加班吧?”
许楷文回想了一下,“吃饭,看电影,接吻……”
chris快速地打断了他,“omg,你再这样一本正经的秀恩爱,我就在工作群发你的裸-照!”
·
乔予洁在酒店房间里录完两个视频,在电脑上剪辑好,伸了个懒腰,去卸妆洗漱。
敷好睡眠面膜出来,桌上的手机响了,来电人备注是“妈”。
这几年,除非手头的钱不够用,黄蕙兰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乔予洁猜,多半是某人收到了解约信,然后找了个地方撒气。
乔予洁不知道黄蕙兰会跟她说什么,在电话里闹一通,逼她说分手就自杀?她不确定黄蕙兰更爱钱,还是更爱她。
电话刚接通,劈头就是一句,“那个傲慢的白鬼找人来威胁我,说他手里有你的照片,被我用扫帚赶跑了,我让他gotothehell!”
还是同样尖厉的语调,“……这群人真是缺德。我是虚荣,但还没有沦落到要卖女儿的地步。”
乔予洁鼻子一酸,半天说不出话。
这几年她们之间的误会太深,偏偏两人都一样烈,谁都不肯先低头妥协。
现在再看矛盾的根源,其实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各有各的委屈,彼此都犟着一口气。
很多事情,原没有那么复杂,只因为人们不懂如何去调解,总带着情绪,反而让时间将它复杂化了。
如果重来一次,她会换一种温和的方法,去化解她们之间的矛盾。
乔予洁说:“妈,谢谢你。”
黄蕙兰吵道:“唧唧歪歪这些没用的,你给我好好工作,好好挣钱,房子我还是要买的。你买不起,就让你男朋友出钱,不能便宜都让白鬼给占了。”
乔予洁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你?当初喜欢他喜欢得要死要活的,现在出息了,不回头都有鬼。”
当妈的看女儿,错不了。
乔予洁讲实话,“我最近工作不太顺,房子的事情,我只能尽力。”
“不是我挑剔,这个地方实在太吵了,换谁都住不下去。”
黄蕙兰将听筒伸到窗外,“你听听外面,每天都有醉汉在鬼叫……”
在纽约,要考虑社区治安和环境,无论搬去哪租金都不会便宜。
趁着这个机会,乔予洁问:“妈,你有没有想过回国?”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欠的钱她也在还了。她们已经没有非留在美国不可的理由了。
黄惠兰安静片刻,才讲了一句,“北上广你选,小地方我不呆的,知道伐?你那个男朋友到底有没有钱?没钱别跟他浪费青春,你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乔予洁说:“他的钱是他的,我的钱是我的,我们分得很清楚。”
“你不是死心眼要跟他了,以后都要做一家人有什么好分的?我就跟你讲一句话,抠门的男人一定不能要。你以后就知道了,不舍得给你花钱的男人,跟着他是要吃苦头的……”
乔予洁已经习惯了黄蕙兰三句不离钱的说话方式。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和生活上的空虚有很大关系。她靠沉迷物质来转移注意力,填补生活的空缺。
在分手的这件事情,黄蕙兰能选择和她站在一边,乔予洁已经很欣慰了。
挂掉电话,乔予洁坐在床上,心里还在想着黄蕙兰的话。
答应搬过去和他一起住,她已经算够主动了,总是这样上赶着,好像也不好。
快十点了,他应该在家,乔予洁打了个电话过去,顺便查岗。
许楷文接得很快,语气有点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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