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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某西北方向的村子里,村民们骤然看到不远处的山上多了一个血色波纹流动的黑球,且那球的体积比山还要大,都吓得不轻。
人人都在村长的建议下抛下了农具,躲进了祠堂里,对祠堂里供奉的白虎神像顶礼膜拜,祈求神灵的庇护。
然而他们的祈求似乎没有任何用处,黑烟仍旧滚滚而来,涌入黑球之中。
那样的场景,怎么看都透着不祥。
祠堂之中的气氛越发凝重,就连平日里打闹不停的小孩子,都瑟缩在大人们的身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就在这时,祠堂的门被人敲响了。
这种气氛下,众人先是一惊,而后齐刷刷转过头,想要看看此刻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却都呆住了,无他,完全是因为那个人长得太好看。白衣墨发,清冷傲岸。所有人对于仙人、对于神尊的幻想,那一刻都被写进了现实。他身后跟着一名红衣女郎,女郎容颜亦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好看,背上的长剑更是显露出了她剑修的身份。
一时之间,众人都被这两人的气度惊到了。
还是被吓坏的小孩先问出口:“你是来救我们的神仙吗?”
白衣人启唇,声音说不出的好听,口中的话语却把他的形象一下子拉进凡尘:“我是来买辣椒的,我看你们地里似乎还有没收完的辣椒,卖吗?”
村民们的表情纷纷裂开,一个个支吾道:“卖倒是卖……”但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还是女郎点出了问题所在:“现在正是看好戏的时候,我们就不能等会儿来买吗?”
村民恍然大悟:对了,就是时机不对,现在是卖辣椒的时候吗?明明离赶集的日子还远着。
神君指了指天:“你家宫殿底下的怨气还没清干净,看戏还要等一会儿。”
魔尊的宫殿下,便是魔与鬼混居的九转幽冥。近些年魔族新生的幼童总是被怨气影响,还能保持的理智的,十里面顶多三四个。
魔尊本人自然知道自己家下面堆了多少垃圾,咋舌:“她……这么强吗?”
“不错,世间本无九转幽冥,有了执,这世上才有了轮回。”
神君负手远望,嘴角有一丝笑意:“她的阵法倒是出神入化,你看阵法上的血线,原本只是我编出来为难白弈的阵符,画好后阵外的人一锄头就能破阵,阵内的人反而无法出去。如今倒是被她用来封锁怨气,也是有趣。”
村民见这两人谈的都是一些虽然听不懂但好像很厉害的话题,都松了口气,感觉在神仙的庇护下,村庄的安全有了保障。
哪知神君一回头,脱口而出的又是一句失去形象的话语:“辣椒到底是哪家栽的?怎么还不给我过称?到底还卖不卖了?”
村民:“能等一会儿吗?我现在腿好像还有点软。”
怨气仍旧向瀚域的入口涌去。
瀚域之中,苏源止跪坐在无底的深渊里。浓稠如墨、如铁坨的怨气一波一波朝她压了下,比山还要沉重,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
白弈焦急地去拦那些怨气。可那些怨气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一团气体,从他五指之间的缝隙里穿梭而去。
他不安地看着苏源止:“你想想,你家有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我带你过去。”
苏源止张了张嘴,一缕发黑的血液从她嘴角流了下来。她赶紧用袖子遮住嘴,咳嗽两声,摇了摇头。
白弈抓起她的袖子,愣了半天,眼角微微压低,又强自欢笑道:“没事,没事,我能等你一次,就能等你第二次。虽然轮回的时间说不准,但我们神族寿命最长了,没事的。”
苏源止紧闭着嘴,轻轻摇头。
白弈好似没有看到一样,变做白虎的样子趴在她面前,温顺道:“喵。”
苏源止只将手搭在他的爪子上,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她闭上眼睛,神识仍旧在灵台处盘桓。
前世记忆几度复苏,灵台上的大阵越来越浅,似乎很快就会被磨灭了。
她要如何才能把大阵之中剩余的力量激发出来呢?
正想着,经脉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大阵飞散成烟,灵力与记忆都强行灌入她的体内。苏源止失神地睁开双眼,目光所及之处,多了不少猩红的文字。
那些文字似曾相识,而她却再也没有精力去辨认。
隔世的记忆终究冲破封印,印入她的神识之中。
……
记忆里晨曦已至。橙黄的色彩自大地尽头绽放,铺开半片天空,炫丽得像是密藏了数万年的琥珀。
记忆中的主角却没有把过多的精力投入到观赏风景之中,她拖着挥了一夜的刀,走进了被血液浸透的城市。
城中,身份卑微的普通人缩在各自的破烂房子里,惊惧地看着外面疯癫的人。
她的脖子上仍旧戴着奴隶的镣铐,虽然已经断裂,仍旧能够识别出她以前的身份。
然而正是如此才让他们更加畏惧。
因为以往高高在上的、自称获得了神君恩赐的修士们,已经在刚刚过去的夜晚里永久闭上眼睛,再也无法看到今后的阳光。
白骨乌鸦还聚集在城头,啄食着失败者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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