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嫩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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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想请你帮个忙！”穆殊如有些艰难地开口，将情况大致说了下，耳尖也渐热起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清冷的声音传来:“抱歉，我们科现在没有床位，需要排队等待。”

听了徐婧的话后，穆殊如心中明白没戏，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得不打这通电话。

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内心涌起浓浓的失落之感。

“谢谢，打扰你了。”

穆殊如挂了电话，然后对程姐道：“对不起，程姐，我帮不上忙。”

程姐也非常失望，但她强做欢笑:“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不管怎样，姐都谢谢你！”

周恣衡挂了电话后，那一声淡淡的失落叹息总徘徊在心底。

他略一沉吟，重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赵护士长，分院那边今天有床位吗？”

“有的，刚出院两个病患。”

“有排队的患者吗？”

“有一个。”

“那好，先帮我留着剩下的床位，半小时左右。”

周恣衡确认好后便打了个电话给穆殊如。

“分院那边还有一个床位，不知你朋友愿不愿意去那边。”顿了一下，他又道：“如果患者去分院，我可以过去给他做手术。”

穆殊如一开始很惊讶，复而有些雀跃，道：“谢谢你，周医生，让您费心了。我先征询下程姐的意见。”

周恣衡浓眉微微一蹙，您，他淡淡道：“客气了。”

程姐性格比较谨慎，先让穆殊如再次致电徐婧，打听分院情况。

徐婧一听，激动得口沫横飞：“分院条件设施倒是不错，可惜没好的大夫，什么，周医生过去做手术？那还等什么，自然是去啦！到底是谁啊，居然请得动周医生？”

穆殊如将徐婧的意见转告给程姐，程姐又给她老公去了个电话，最终程姐公公还是决定去附一院分院住院治疗。

在周恣衡的帮助下，程姐公公顺利住进了附一院分院神经外科，且两天后由周恣衡亲自为他再行手术清创。

见到周恣衡的面，程姐微微一愣，总觉得周医生很面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直到她回到公司，见到穆殊如，突然醍醐灌顶，她想起是在哪儿见过了，是在穆殊如的画里。

尽管穆殊如画里的男生几乎是侧面，或者干脆被整头鬈发给遮挡住了，但那个气质，还有那标志性的鬈发，与周恣衡简直一模一样。

程姐好不容易忍到中午下班时间，出了办公室，疾步走到穆殊如身后，拍拍她的肩：“走，吃饭！”

穆殊如正在套定额，突然被拍肩膀，吓了一跳，忙点击保存，并道：“程姐，等等，我还有点工作没忙完。”

“人是铁饭是钢，先吃饭！”程姐不由分说，将她拉了起来。

“程姐，你没吃早饭吗？”穆殊如问。

“吃了啊，怎么？”

“哦，没什么。”穆殊如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那怎么吃饭这么“猴急”！

她们到了单位附近常去的那家饭店，刚坐下，服务员立刻殷勤上了茶水。

“殊如，你藏得够深啊！”程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穆殊如一头雾水：“我藏什么了？”

“周医生啊，你画里的人不就是周医生嘛。”程姐笑得暧昧。

穆殊如正喝着茶水，一听这话，忍不住“噗”的一声，将茶水喷了出来。

怎么所有人都认为画里之人是他！那是不是他也这样想呢！

茶水喷得桌上到处都是，程姐也免不了遭殃。

“对不起，对不起，程姐！”穆殊如忙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

程姐嗔怪地瞪了穆殊如一眼，道：“殊如，你至于么，你进公司也有四年了吧，我就看你画了他四年，既然那么喜欢，怎么不去争取一下。”

穆殊如连连摆手，脸蛋微红，认真解释：“不是的，程姐，我没画他，我才认识他十来天！”

程姐显然不信，道：“放心吧，程姐会替你保密的。不过你也不小了，有喜欢的人，可得抓紧，尤其是周医生那么风姿出众之人……”

“哎呀，程姐，我画的真不是他！”穆殊如急了，打断程姐的话。

程姐看着穆殊如严肃又郑重的表情，迟疑了，问：“真不是？”

“真的不是。”穆殊如直视着程姐的眼睛，目光澄澈清明。

程姐这回相信了，她对穆殊如颇为了解，她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一旦撒谎，目光必定是游移且躲闪的。

“可明明那么相像！”程姐忍不住嘀咕着。

“人有相似嘛，何况我只是画漫画，漫画里的人物其实都大同小异，那就是帅，刚好周医生也比较帅罢了。”穆殊如淡淡解释。

“人家周医生可不是一般的帅，那是帅毙了！”程姐替周恣衡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