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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父心中和嘴里是一样的苦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这一步,他甚至宁可宁初夏像是那天好好的哭一场闹一场。

而不是此刻的平静的认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认定了父母绝对不会支持她的情况下的自我挣扎,这怎么能不让当爹妈的难过呢?

“好,不过何老师,这钱我们是决计不能让你出的。”

何老师听到这声好,喜笑颜开,她紧紧地握住宁初夏的手:“太好了,等明天,我去问问这拜干亲有什么习俗,我让我家那位去准备。”

被她拉着的宁初夏,先是一怔,然后看着她同样露出一个恬淡的笑。

这笑容很浅,可好想同时在宁家人心里划拉开了一个口子。

……

这个假期,宁家在整个杏子村,甚至镇上都出了风头。

中心小学这是头一次在子弟小学甚至市区那都有了名字,学校自然要大肆宣传一番,虽然不能铺张浪费,可那从公开成绩一直挂到了新生入学都没放下来的横幅,完全泄露了校长的小心思。

公社那头也一样,他们镇由于各方各面的原因,在教育上都是“后进生”,这两年又开始兴起推崇教育的风气,那自然得逮着个典型使劲宣传。

宁家人跟着宁初夏沾了不少光。

村里表扬要上台、学校表扬要上台、镇上表彰还是要上,次次都得戴着大红花,上台和领导互动一番,当然,大多情况宁父和宁母是都推拒了,他们没帮上女儿读书什么,哪里有脸上去说什么自己如何如何帮了女儿。

不过其间也发生了一件“趣事”,人可能生来有种服从权威的心理,宁初夏上台领了不少表彰,她那头短到极点的头发,便也吸引了众人注意。

不知是哪位家长开始流传这个说法,说宁初夏之所以能考好,就是壮士断腕地把头发剪了,这不分心,自然能考好。

虽然宁初夏试图解释自己是考完才剪的头发,可这还是耐不住大家追潮流的风气,在之前的诸多长发、学生头造型中,也新兴起了“优秀头”,这头型没个定论,总之就是剪短,男生剃光,女生则以男发为标准。

不过万幸的是,据宁初夏观察,这风气基本没影响到太多女生——否则她都要觉得自己活像后世拿着剪刀逼着别人剪头发的教导主任,但是还是有不少男生不知是不是因此,剃了超短的平头。

宁初夏受的几次表彰,大多都给了奖励,钱加起来,还是够念两年书,她最后在何老师的帮忙下,定了去h县龙心中学念初中,对方开出了很好的条件,免学费、助学金,还让宁初夏可以在一位未婚女教师家借住,每个月只要象征性地交8角伙食住宿费,一年算下来,助学金都花不掉,当然,这其中也有条件,那就是宁初夏必须保持自己的成绩稳定,何老师本来有些犹豫,可宁初夏很自信,她便帮忙应了下来。

在临走之前,宁初夏也和何老师正式地过了礼,现在两家已经是正式地结了干亲。

宁初夏这头不用花钱,自然不会影响宁家开支,何老师对于能顺利和宁初夏结上干亲尤为开心,还帮忙为宁初春和宁初秋找了认识的老师好好照顾。

这一整个假期,忙碌又充裕,总算到了离开的时候。

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宁初夏的衣服早不太合身,不过还好,大多衣服在做的时候都留了余量,收在了里头,只要拆线放下来,便足够用。

如果是连余量都不够的,则也有方法解决,就是再接上一截布料,虽然丑些,但总是能穿的。

宁母特地去扯了块布,替宁初夏做了身新衣裳,她看过宁初夏自己收拾的行李,里面的衣服着实有些旧,她想起这几年来,她着实没帮宁初夏做过几套衣服。

在这事上,宁初秋倒是待遇一样,只多了新的冬天棉袄,她只要一冻到,就会高烧,所以当时给她置办了新的冬装。

现在既然要出去念书,总是要体面一些。

去往县城的车没有直达的,得在正午之前到镇上,然后在镇上等车去县里。

何老师事先让宁初夏同宁家人说了,她会在镇上等宁初夏,然后陪着宁初夏到县里,她和那边的老师有一面之缘,能说两句话让对方多关照点宁初夏。

宁家人自然是应了,不过他们也确实送不了宁初夏,如果要送宁初夏到县里,这一来一回,恐怕不一定能赶上回来的车,可如果一家人要在县里住上一晚,又不太现实。

宁初夏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起床,昨天晚上,睡在旁边的宁初秋哭到了半夜,她便也没能睡着。

宁初秋当然是没想吵宁初夏休息,她本以为自己咬着自己,不发出声音的哭泣不会被人察觉,却完全不知道,这同睡在一张床板之上,连身体发出的震动都会传导到旁边。

睡醒时,宁初秋都有了三四层的眼皮。

县这个词一听就很远,坐车是要花钱的,宁初夏以后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出生到现在没有分开过的三兄妹,头一次分开,便很是长久。

不说本就情绪化的宁初秋,就连宁初春,也一晚上没睡着。

宁初夏低头喝粥,今早是炒野菜配清粥。

炒菜费油,家中就连正午那顿都很少煮炒菜,这顿倒是难得的丰盛。

她喝了两口粥,便看到那若隐若现的水煮荷包蛋,透着黄色泛红的蛋黄,正卧在碗底。

宁初夏抬头,就瞧见宁母迅速撇开的眼神,她没问,只是静静地吃着。

这好像是第一次得到的“特殊”。

以前是别人都有,她没有;而今天却是她有,别人都没有。

吃过了饭,宁初夏也不因自己要离开就不做家务,她收着碗,余光瞥到妹妹要阻拦,脚步便加快,进了厨房便开始清洗。

洗到半程,宁初夏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略沉,听上去像是成年男人。

她沉着地把碗洗完,泼了脏水起身,果然一回头就碰到正瞧着这眼神复杂的宁父。

“爸。”

宁父看着她把碗摆好,从兜里掏出了个蓝色方布,这布挺旧,边缘都已经泛白,不过并不脏,这蓝色方布被折叠成方形,鼓鼓囊囊地,像是包着什么。

宁父直接将这布包塞到了宁初夏的手中,自己转身就要走。

“爸,这是什么?”

宁父被叫住,右手习惯性地点了点,焦躁时便想起了那根烟:“没什么,你表彰收到的钱。”他声音低沉,“你考得好,这是奖励你好好读书的,哪有给我们的道理,我和你妈又不是不能干活,哪要你出钱。”

表彰收到的钱,女儿每一次都交了,按照“传统”,这钱是该交公的,可宁父和宁母商量过了,两人都不想把这些钱用来补贴家用。

当然,他们又补了几块钱进去,家里条件不怎么样,他们只能做到全当给二女儿也出了份学费,把同另外两个孩子学费一样金额的钱放了进去,多的也做不了了,不过这个也不必说。

“以后,不要去卖头发了,姑娘家的,哪有卖头发的道理,多不好看。”宁父顿了顿,有句话一直晃荡在心里,可他还是没说,“去了县城,好好念书,别给人添麻烦。”

看着宁父消失的背影,宁初夏稍微打开布包瞥了一眼,便收进了兜里,她心算能力很好,大概估计了下,就知道宁父和宁母添了钱进去。

宁父和宁母早上都和大队请了假,到了点便准备出门,宁初夏正准备进屋拿行李,便正撞到背着她行李出来的宁初春。

宁初春一如既往的沉默,他甚至没多看宁初夏一眼,只是背着行李站到门口,手紧紧抓着带子,用了力气,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松手的样子。

这条平日里三兄妹一起上学的路,这回走起来,比往日还要快些。

像是一晃神,就到了终点。

何老师已经拉着丈夫在路口等待,一等看到宁家人,便走了过来,何老师的丈夫李贵生,不等妻子说话,便从宁初春那接过了行李。

等等车就要到了。

宁初秋一把抱住了宁初夏,爱哭的人,总是随时都会哭的,她眼泪砸下来,呜咽着说:“你一个月一定要回来。”

“好。”

“我和哥哥,爸妈都会想你的。”

“我知道。”

宁初秋哭得厉害,声音又小,听不清说了什么,隐隐约约宁初夏总觉得这其中混杂进去了一声极小声的道歉。

车到了,这辆去县城的皮卡,后斗已经坐了好些人,司机按了按喇叭,何老师忙抱歉道:“得上车了,这车赶时间。”

宁父点了点头,只说:“你去了别太麻烦何老师,好好读书就是。”

也就只够说一句话的功夫,皮斗后头的门一放,三人往上一坐,旁边的绳子一绑,这辆车便发动了。

嗡鸣的发动机响,和车轮摩擦地面扬起的尘土,让人甚至看不清车上的人,不一会,这辆车便远了。

宁初秋含着泪看着远方,已然模糊不清的姐姐的身影。

她再次地意识到,姐姐确实离开了。

她甚至觉得,姐姐就像离窝的鸟,扬起翅膀后飞起,盘旋着,可能未来就要在其他的地方建巢,不会再回来了。

“回家吧。”宁父是头一个转身的,他状似淡然地往前走,刚刚那车轮扬起的沙子进了眼,眼角有些泛红。

不是每一个离家者都会回首。

尤其是,连心都已经不在家中的人。

宁初夏没有回头看,只是在颠簸中看着前方并不那么好看的道路,她要往前前进,再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我有点纠结,其实我怕大家觉得我在洗白宁家人(但我真没有)

我当初写这个故事,就是想写“没那么好”也“没那么坏”的家人,我们现实中应当多少都会看到,甚至我们自己都有可能是这样的人。

这辈子,他们还没有形成根深蒂固的观念,他们会愧疚,会难堪,也会愤怒,会有情绪。

orz我其实挺怕大家觉得憋屈的,希望你们会喜欢这个故事表现的内核,和我自认应该不算憋屈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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